里面那点异动也没有了,只有安静一片。
秦砚一定知道了。
沈乐安头皮发麻,被人抓包这种行为,心跳不由加快,只干巴巴道:“秦砚,你门没有锁。”
这一次秦砚没有回他一个敷衍的气音,说话声也清晰了一些,“门没锁。”
沈乐安站在门外,莫名多了一分紧张。
这仿佛是一个暗示,又或者是一个明示。
沈乐安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侧眸看了眼桌面上的酒精和棉签,似乎找到了合理可靠的理由和借口。
他拿了那瓶酒精和那包棉签,然后面上保持着还算淡定的表情,随后“啪嗒”一声,慢吞吞地推开了浴室的门。
毫无阻拦,也毫无阻碍,比想象中的简单,但铺面而来的信息素如似风暴向他周身席卷而来。
沈乐安只是侧身抬眸,那股淡定便魂飞魄散。
alpha离他太近,他就倚在门侧的墙壁上,周身赤裸,极度的克制让身上的肌肉线条夸张的绷起,有着力量与野性的美感,手上还拿着刚刚沈乐安要给他擦身体的毛巾,脖颈的青筋鼓起,身上的滚烫从肌肤上的红就能明显看出。
他绷直着唇,如似一条直线,眼眸狭长,深邃的蓝色瞳孔透着一股矛盾的冷静和狂躁,偏偏他身上的欲望以低劣的方式毫不知耻地彰显着,脸上的清冷便霎时间破坏的一干二净。
地上还落了不知多少张纸,被粗暴地揉成一团,空气中难言的味道混杂其中,发生过什么,昭然若揭。
这本应该是秦砚慌乱的场面,但此情此景之下,alpha却一点局促也无,反而是从外闯入的omega有点脑子发懵,半天说不出什么话来,准备好的腹稿也忘得干干净净。
秦砚紧紧攥着那条毛巾,眼睛定定看着他,声音透着浓重的哑调:“进来做什么?”
这话本该是问句,但从他口中却成了陈述一般,带着某种似有若无的探究。
沈乐安眼睛一时不知道从放哪,原先找好的托词也忘了,索性坦白道:“你都这样了,要不要和我做……”临时标记。
他话还没有说完,被便突然激增的信息素刺激得腿脚发软,被alpha大手一揽,撞进了他的怀中。
秦砚没有能忍到听他说完,直接扣住了他的下巴,堵住了他后边的话。
他亲的力度极其的重,格外的用力,仿佛要将怀里的人印入骨髓。
舌尖毫不费力地拓张着领土,在另外的领域搅得翻天覆地。
那小心贴近的酒味从缝隙中钻进来开始,就已经无形中传递着主人的心意,而今破开门扉,便亲昵又欢快地与松雪交缠融合。
信息素会体现主人真实的心意,信任度越高,身体越松弛,分子内传达的情感就越直白。
秦砚感受着那活跃的红酒分子,几乎难以遏制地沉溺其中,吻着omega的唇瓣,与他呼吸交缠。
“……安安。”alpha的声音很低,也很温柔。
那声音贴在沈乐安的耳畔,烫出一阵阵红痕,耳珠绯红如血,omega被他过分温柔的音色与占有欲十足的动作弄得呼吸不稳。
沈乐安被他紧紧扣在怀里,手上原来拿着的酒精瓶子和棉签早就不知道滚到了哪里去。
他在手臂攀上alpha的后背时,无意触碰到了他的伤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事,脑袋清醒了一点。
从意乱情迷中抽离出来不过短短几分钟,反应过来他们现在的情况,沈乐安呼吸微顿,脸颊骤然红了一片。
他们贴的太近,秦砚浓重的信息素还抵在他的身上,动作间明显的摩擦让暧昧激增,温度都升高了几分。
秦砚抱着他,一点都容不得他后退。
alpha从他耳垂一路亲吻而下,脑袋在敏感的脖颈处逗留弥久,齿牙轻轻碾磨着他脆弱的腺体,令微微走神的沈乐安骤然回神,整个人都颤了颤,脚趾都绷紧了一分。
“安安……”
alpha低声喃喃,吻着他鹅颈细腻的肌肤,手已然从拨开了大半的衣物,轻易点燃omega的火气。
沈乐安的腰侧已经空了一片,腰侧的肌肤紧紧贴在alpha的手边,粗糙的指腹流连忘返,心思不言而喻。
……本来只是想做个临时标记的,怎么会这样?
被alpha牢牢控制在手心的沈乐安有点无助地想着,心头微颤,又被那一声‘安安’拉回了神,一点走神都不行。
沈乐安勉强在意识混乱间记起来秦砚似乎伤重的事情,站不稳,不敢抓他的手,也不敢碰他的背,只能去抱他的颈。
这无疑是自投罗网的靠近。
那狰狞的东西与浓稠的信息素用力闯进他的身体时,沈乐安疼的眼角冒泪花,他甚至还不敢推得太用力,只是断断续续地道:“秦砚,轻、轻……伤。”
只言片语,词不达意,最后化成一道破碎的呜咽。
秦砚恍若未觉,仿佛完全忘了自己重伤的事实,轻柔地吻去omega眼角的泪,安抚地喊他:“安安乖,很快就好了。”
alpha声音格外的温柔。
沈乐安倏然断了声,“秦——”
秦砚紧紧抱着他,声音黏在耳侧:“安安。”
沈乐安意识彻底混沌过去,几乎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整个人无力地栽下,却被alpha单手托住,稳稳地挂在他的身上,仿佛成了一个小挂件。
他原本只是想过来帮秦砚做一个临时标记,顺便帮他上一下药,但是却不清楚为什么最后脆弱倒下的却是他,收拾残局的反而成了重伤的秦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