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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画面中,重绛叶一抬手,便有几个人上前来,带走了司刻洛、昭朝和金贤。
    悬浮车上的昭朝眸色一暗,正要关闭画面,却见重绛叶忽然转过身来,看向监视器,眸光锐利。
    昭朝赶忙操纵着飞虫离开,在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自爆。
    关于当年的惨案,彻底水落石出。
    杀死斯塔夫夫妇的凶手不是司刻洛也不是昭朝,而是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初代雷兹诺。
    至于他们被修改的记忆……
    昭朝盯着屏幕上“画面损坏”的字样,眼中酝酿着深沉的风暴。
    他需要一个解释。
    “到了。”
    悬浮车行驶至中区外,两人停放飞船的地方。
    昭朝和金贤除去伪装从车上下来,刚踏上地面,两人便脸色一变。
    下一秒,不远处的树林中,出现了数道人影,向他们靠近。
    走在最前面的那人,正是现任圣塔总队长——吕叙元。
    “还真是狗鼻子,竟然都追到这里来了。”
    昭朝出言嘲讽,脸上没有半点慌张神色。
    吕叙元抬手一挥,身后的士兵便上前将两人围住。
    “我奉主将之命,来将你们两个带回去。”
    “正好,我们玩累了,也准备回去。哎,刚好,你们飞船大,坐着舒服。”
    昭朝抻了个懒腰,一副疲惫的模样,示意吕叙元带路。
    两人就这样被带上了吕叙元的飞船,踏上返航的道路。
    -
    五日后,阿利托军部关押室。
    昏暗的房间内没有窗户,外面的阳光透不进分毫。房间的角落,坐着一个清瘦的人影,正靠在墙边阖眼假寐。
    悠长阴森的长廊忽地响起沉闷的脚步声,是军部特质的军靴。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房间门口。
    “咔嗒。”
    门锁轻响,冷白的灯光透过门缝洒进房间,却触及不到角落的青年。
    青年蜷缩在角落,听见声音抬起头来,下意识将手中一直紧攥的红镯揣进怀里。他从手臂上露出一双碧色的眼眸紧盯着门口,如潜伏在黑夜中的毒蛇。
    一件大衣从头顶落下,罩在青年的身上。
    “这几天委屈你了。”
    昭朝闻言,扯出一个带着凉意的笑容。
    这句关心就和这件大衣一样,虚伪无用。
    重绛叶在他面前蹲了一下,抬手抚上昭朝的头顶,眼中满是怜惜,“你能平安回来就好。”
    “我当然要回来。”
    昭朝一只手拽下身上的大衣,抬眸正对上重绛叶的双眼,“我可是攒了一肚子问题想问您。”
    重绛叶脸上仍挂着慈祥的笑容,他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俯视着昭朝。
    “这里可不是问问题的好地方。”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到昭朝面前,“我们换个地方,我会回答你所有的问题。”
    昭朝的视线落在重绛叶的掌心,那是一样曾被他退回过的东西,但这一次他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选择。
    “好啊。”
    昭朝一把抓住重绛叶的手,借力站起身。收回手后,那枚总队长的肩章被他握在了掌心。
    第099章 接受任命
    “在看什么?”
    重绛叶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分明已经开了隐私模式,但昭朝还是下意识关掉了通讯器。
    “沃登王子死讯”几个字随着关闭的屏幕消失,星网上关于这件事的热度已经开始下降,仍旧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从被带上吕叙元的飞船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就被监管起来了。他的一举一动包括通讯器的记录都会被监听,因此昭朝什么都不能做。
    离开虫洞、回到阿利托之后,他紧接着就被带到了关押室。毫无疑问,这是重绛叶的命令。
    “谷樊臣在找我。”
    昭朝若无其事地回答。
    听到谷樊臣的名字,重绛叶点点头,“他这两天是挺关心你的,听说你们也很久没见了。可惜最近实验室那边有个项目,他走不开。”
    昭朝哦了一声,这个话题便结束在这里,两人沉默着继续向军部大楼走去。
    再次回到军部大楼,他们乘着电梯,仍是那间熟悉的办公室。
    一进去,重绛叶就问他,“你都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斯塔夫夫妇是被初代雷兹诺所杀,也看见了那时您不只是智和盟的人,同样还是沃登皇室护卫队的一员——
    我想知道,为什么您始终不肯还给我正确的记忆?”
    起初昭朝还能平静地叙述,但是到后来,他已经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近乎愤怒地质问着。
    他冒犯的语气并没有让重绛叶生气,等到昭朝说要,他才慢悠悠地给对方倒了一杯水,接上话:“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这是整个智和盟的决定。
    你看到的没错,我最初只是皇室的一名护卫,后来偶然接触到智和盟,我意识到只有智和盟的思想才能帮助阿利托更加强盛。
    事实证明,在危急关头,能保护的阿利托的只有智和盟。而智和盟的副将,绝对不能是与皇室有瓜葛的人。为了服众,我们只能隐藏我曾身为皇室护卫的身份。”
    “那么又是为什么要用假记忆骗我,斯塔夫夫妇的死亡是由我造成的?”
    重绛叶的身份从来都不是昭朝真正纠结的问题,他执着想要得到答案的问题只有一个——为什么要用那种残忍的记忆来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