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昨晚没有给闻亦的助理打电话,而是留闻亦电话的原因。
盛星河照事先准备好的答案回他:“我还在读书,这些是兼职。”
闻亦果然顺着他问:“哪个学校能让你这么兼职啊?不想毕业了?”
盛星河:“我是燕大的,今年是实习期。”顿了顿他又补上一句:“临床医学专业。”
闻亦那边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又和他随便扯了两句就挂了电话了。
挂完电话,闻亦丢开手机,在床上打了个滚。想了想,他给自己愚蠢的刘助理打了个电话,说:“刘儿,下周陪我出差的那个翻译,跟他说不用来了,薪酬照付。”
刘助理:“诶?为什么啊?”
闻亦:“不要揣摩圣意。”
刘助理:“嗻……”
第5章 被福气噎到的人
大概又过了两天,盛星河接到了闻亦的电话。
他假装没存闻亦的电话,接通后直接问:“喂,哪位?”
闻亦学他:“是我。”
盛星河:“闻总?”
闻亦嗯了一声,直奔主题:“我这有个工作给你,待会儿我把地址和时间发给你,你来面谈吧。”
他话说得笃定,认准了盛星河不会拒绝。也许是因为知道盛星河缺钱,也许是习惯使然。
盛星河问:“是什么工作?”
闻亦:“电话说不清楚,当面谈吧。”
他那边似乎在忙,没多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几分钟后,闻亦用短信发了一个地址过来,让他明天上午十点过去。这个时间点很正常,地址却有点微妙。
那地址一看就是住宅区,不是办公楼之类的地方。
第二天上午十点,盛星河准时到了那个地点。是一个高档别墅区,他在大门口给闻亦打了电话,门卫才让他进来。到了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就有人来开门,确认了名字后引他进去。
这是一栋很华丽的房子,四面落地窗令室内采光极好。内部设计显得极为顽皮,不是正常的格局,空间以任性而奇异的方式分割,但是每一处都凝重又神秘。
那人带着他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个客厅。
闻亦穿着丝绸睡衣,坐在客厅那张巨大的红丝绒沙发上,正和几个人玩牌。
他头发有点乱,应该刚起床没多久,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在这样的自然光下看,盛星河发现他皮肤不仅白皙,还有难得的柔润。
盛星河四下打量了一下,这里的装饰风格也极富趣味,无论是墙上挂着的怪诞的画作,还是野蛮的木质雕刻,都显示了房屋主人独特的艺术品味。
除此之外,还有好几棵绿植,在落地窗边随风微微摇摆。
扫视完一圈后,他再次看向闻亦。
闻亦的领口松着几粒扣子,整个人看起来更浪荡了,身上莫名有种旧时代那种不争气的公子哥的气质。
说到旧时代,闻亦身边还坐着一个木簪盘发气质很好的旗袍美人。
她低着头摆弄茶具,低声问了闻亦一句什么,闻亦歪了下身子凑近了听,接着用下巴指了指桌上其中一罐茶叶。然后旗袍美人就拿过那罐茶叶,用勺子舀了两勺茶叶出来泡茶。
这时,闻亦也发现了盛星河。
盛星河穿着清清爽爽的衬衫和牛仔裤,站在那就是一幅画,青春洋溢,让人不注意都不行。
闻亦仰起脸,眯缝着眼睛看了看他,态度亲切地打招呼:“你来了”
“嗯。”
闻亦又低下头,语气很随意地问:“会玩桥牌吗?”
“会。”
闻亦于是站了起来,说:“那替我两把,我去换个衣服收拾一下。”
说完也不等盛星河答应就走了。
盛星河于是蹙着眉,莫名其妙地坐下,拿起闻亦的牌替他打完。
打牌的几个人对盛星河倒是很客气,但是盛星河能看出他们客气外表下更深层次的一些东西。
一种微妙的,戏谑。
那不是针对自己,而是针对包括自己在内所被他们划分归类的某一类人。
不用想,就是那些“宝贝”。
盛星河也不主动跟他们交谈,就安静玩牌。时间过去差不多半个小时,闻亦收拾好从里面出来。他换了一套休闲服,眼镜取了下来,头发也打理好了,松松地拢在后面。
“你没少赢啊。”闻亦走过来看到盛星河面前的钱笑了,然后对他说:“收起来吧。”
说的是桌上那叠钱。
盛星河没说话,也没动那钱,直接站起来把位置让回给他。
闻亦没有坐下,而是站在那对几人说:“今天玩到这儿,我待会儿有点事。”
几人也不说什么多余的,都站起身打了招呼就陆续离开了。
然后闻亦再次让盛星河把桌上的钱收了,盛星河这次直接拒绝了。
闻亦有些意外,又仔细看了他两眼,语气没刚才那么随意了,多了些慎重认真的意味:“这是规矩,你赢的就是你的。”
“不用,我就是替你两把。”盛星河没看那钱,而是看着闻亦:“叫我过来什么事?”
闻亦没直接回答,提步到沙发上坐下来,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说:“坐。”
盛星河没坐他旁边,而是提步走到到他对面坐下。
闻亦挑挑眉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