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湍和冼律悠是歌舞团的成员, 他们出现在哪里宾客都不意外。而且当时大家的重点都在河边浮尸上, 宾客连新郎都不关注,更别提表演人员了。
也就是说, 这两人在哪里做了什么无人知晓。
冼律悠声称自己在休息室与邢朗和好后, 就没再和他见面了。班湍则是一直跟其他伴郎在一起。
“我记得你们伴郎团表演的节目有两个,中途离开过舞台。”夏渔的回放记得清清楚楚, 伴郎团有几分钟是离开了她的视线,冼律悠同样。
班湍身体一僵,他恼怒道:“要说有嫌疑,小荟不也是吗?她得知邢朗脚踏两只船,于是一怒之下把他杀了。她是法医,知道怎么杀他才会死掉。”
被攀咬的项荟有理有据地自证清白:“凶手的手法不够熟练,如果是我的话,不会让邢朗流那么多血。”
不清楚是从背后还是正面,总之让她来的话,她更喜欢捅脖子。
班湍神色惊恐,他捂着脖子退后几步。余光瞥到某人,他又开始指认其他人:“那……那这位伴娘,你男朋友也有嫌疑。”
夏渔:“啊?”
这还有苏屿的事情?
班湍手一指,指向某人:“他之前还威胁过邢朗。”
一群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着许燕洄。
许燕洄“啊”了一声:“那可不是威胁。”
班湍示意警方打开婚礼录像,当时的场景被摄影师完整地记录了下来。
摄像师的手很稳,画面一点都不抖。
画面里,新郎和伴郎们谈笑风生,下一秒,新郎的笑容顿时消失。
邢朗站了起来,脸色说不上好看:“大少爷。”
许燕洄出现在镜头里,他先是冲镜头比了一个“耶”,再走到邢朗面前:“伴郎加我一个,你不介意吧?”
邢朗挤出一个笑:“怎么会呢,大少爷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
许燕洄不把自己当客人,他占据了邢朗的座位。
“你可别做什么小动作,不然的话……”他的嗓音带着笑意,但语气说不上好,“我可不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邢朗顾忌着镜头,没有回应。
后面就是许燕洄反客为主,把自己当大爷,其他伴郎在忙活,他在那里坐着,撑着脑袋发呆。
看到自己口出狂言,许燕洄没有半分紧张,他摊手道:“实话实说而已。”
见状,班湍振振有词:“你们就说他有没有问题!”
搞半天他是不请自来啊,新郎和伴郎没一个乐意看到他。夏渔更加确信后面还有大事发生。
许燕洄被怀疑,夏渔正想看他怎么给自己洗清罪名,接着她又听到班湍对她说:“说不定是你发现了邢朗和其他人有染,为了给你的朋友报仇,你就让这个男的把邢朗杀了。”
夏渔:“?”
纯属污蔑!
“怎么不是他因为其他事对邢朗怀恨在心?”
班湍不管这些:“反正你们也有嫌疑。”
被指控的许燕洄露出“被发现”的无奈,他一把搂过夏渔,一点都不脸红地说:“你说得没错,是她告诉我新郎出轨,让我近距离观察他,发现确有其事后就把他做掉。”
夏渔:“?”
为什么要败坏她的声誉?
班湍一听,愣了几秒,随即他看向警方,想说的话很明显了:“凶手就是他!他自己都承认了!”
柯忆:“……”
从傅队和夏渔对他的态度来看,这个许燕洄可能是左右横跳的自己人,也可能是值得信任的敌人。
但她只觉得他又是一个神经病,为什么要给她们添乱!
似乎还嫌不够乱,许燕洄热心肠地说:“其实新郎的父母也有嫌疑哦。”
柯忆:“?”
邢家父母:“!你这年轻人在说什么!”
许燕洄只需要提供一个思路,后面的自然有人补齐。
班湍和其他伴郎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们说:“邢朗一毕业就继承了家里的公司,而上一个掌权人是他的爷爷,他的父母没有继承权。”
这也是为什么邢朗父母不看好法医儿媳但又不得不接受,因为他们说话不管事,管事的是他们的爹和儿子。
换句话说,邢朗的父母经济不独立。
邢家几代单传,邢朗要是死了,邢爷爷就只有邢父一个儿子,家产肯定要交给他。
儿子为了家产害死父母,父母又为什么不能为了家产害死儿子呢?
邢家父母脸色铁青:“那是我儿子!我们要杀他什么时候不能杀,非得在他的婚礼上杀?”
这话好怪,说得好像他们真有这种想法,只不过不好在婚礼上动手。
“这我不好说。”项家父母火力全开,“因为你们不想继续婚礼,但你儿子不听,所以你们越想越气,就把他杀了。”
邢家父母:“亲家!”
好,嫌疑人新添两个,现在是四选一。
法医和技侦那边有了新的发现。
柯忆望着同事给她的新线索,对众人说:“邢朗留下了死亡讯息。”
一句话,让其中几人提起了心脏。
“他用血在手心里画了一个圆。”柯忆皱眉,“你们谁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圆?y?悠悠?”
“也可以是团子,团,班湍。”
“或者是悠悠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