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应该已经死了?
夏渔带着她们来到了休息室, 三人一起看到了邢朗的尸体。
按照之前的流程走完一套,夏渔对赶来的柯忆说:“凶手是班湍,等会儿控制住他就行了,我们的重心得放在炸弹上。”
柯忆:“?”
她们是不是跳过了什么步骤?
疑问归疑问,柯忆还是得按部就班的调查。等待排爆警察的过程中,夏渔在另一边复盘。
想到许燕洄的倒计时,她把他也拉入复盘,她直截了当地问:“你们埋了炸弹?”
许燕洄“哇哦”一声,很是意外:“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因为她被炸过一次啊。
夏渔越想越气,她揪着他的领子:“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邢朗称呼许燕洄为“大少爷”,那他应该就是“苍鹰”的人。他让人把冼律悠送走,是因为他知道埋了炸弹。可惜刚说完他就被人杀了,他只能用尽最后的力气,希望能够把消息传达出来,让冼律悠知道。
该死的邢朗,让这么多人给你小子陪葬。真爱的话就硬气一点直接带着冼律悠走啊!不对,真爱的话就不要违法犯罪啊!
总之就是该死。
许燕洄也该死。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害死这么多人?
这次揪领子就不像之前那样只是做个样子,夏渔这次的力气很大,后衣领勒着他的脖子,划出一道血痕。
但许燕洄没放在心上,他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这件事不是我策划的哦。”
“但你事先知情。”
夏渔觉得这两个行为没有区别,她再次重复一遍问话:“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燕洄循循善诱:“想想看,如果没有河边浮尸的话,你们警方这时候在做什么?”
如果没有河边浮尸的话,这时候他们警察都会来参加项姐的婚礼。
等等,炸弹爆炸的时间好像就是婚礼进行中。如果邢朗没有死的话,那个时间点就是仪式进行的时候——这个时候,所有警察都在。
如果没有意外,那么他们这些警察都会死在这场婚礼中。
“看来你已经想到了。”
想到是一回事,但是……
夏渔震惊:“你们真是胆大包天,杀这么多人不怕被严打吗?”
这可都是人命啊。
许燕洄耸肩:“她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她肯定有自己的考虑。”
那个女人能打败众多继承人成为掌权人,野心与能力都超乎常人。
虽然这种疯狂的行为会引来官方的清洗。
比起那个女人和官方,他更关心眼前这件事:“你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
夏渔都懒得敷衍他,她甚至都不想浪费时间揍人。她看了看时间,距离爆炸还有半个小时。
许燕洄太没用了,身为“大少爷”,他居然不知道炸弹埋哪儿。
不过没关系,她召唤了同事。
出于对夏渔人品的信任,即使没有发现炸弹,张局还是派了排爆警察来。
领头的有点眼熟,夏渔点开他的名片看,发现是在银行抢劫案里遇到过的特警卫胥。
夏渔不知道炸弹埋在哪里:“我听到了滴答声。”
这还是她刚才从那个宾客那里询问到的。
卫胥点头,他叫上自己的同事,对草坪公园进行了细致的检查。
其他警察负责疏散宾客。
有人不理解:“新郎死了为什么要把我们都赶走?”
“不像是单纯的杀人案。”有明白人说。
不管怎么说,警察不会害他们,他们走就是了。
几分钟后,卫胥他们在花篮旁和长椅下的一些盒子里发现了炸弹,目测数量大约有十枚。
“这么多炸弹?”
不过想到那个威力,这么多也很正常。
上周目她调查的时候根本没有关注这些盒子,毕竟案发现场在休息室,她要找的又是血衣。
可恶,别让她知道是谁放的炸弹。
还有知情不报的许燕洄,先记上。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最大的炸弹埋在地里。”卫胥掀开了红毯,“你看,就在这个位置。”
“滴答”声愈发清晰,但是夏渔没有看到倒计时屏幕。
她虚心求教:“时间显示装置在哪儿?”
“这枚炸弹没有时间显示装置。”卫胥的神色变得凝重,“而且这是常见的水银炸弹。”
换句话说,他们不能对炸弹进行转移。因为一旦在拆除过程中晃动了装置,就有可能引发爆炸。
最好的办法就是安全销毁,也就是直接引爆。
“但是这底下埋的是天然气管道?”
“对,而且这么多炸弹一起引爆,我们很难把控住这个范围。还有一点,炸弹是犯罪嫌疑人遗留的唯一证据,最好还是人工拆除。”
向夏渔解释后,卫胥马不停蹄地打电话向领导请示。
夏渔看了看时间:“感觉来不及了。”
“没有显示时间,只能争分夺秒。”卫胥沉吟,“最好还能有三十分钟,这里只有我们三个懂拆弹的,市局到这里要十多分钟,来不及叫人帮忙。”
“你拆弹要多久?”
“单是这一个就要二十多分钟,其他的不算太复杂了,半个小时足够我的同事拆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