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伽反应过来,他怒了:“你偷翻我东西?”
“我走错房间了。”兰归鹭睁着眼睛说瞎话, “再说调查的事能叫偷翻?”
“你!”
“有意思。”
在邬伽脸红脖子粗的时候, 盛漫不由得笑了:“这位男士, 你出来爬山带那么多安全套做什么?”
邬伽没想到这几个女人会那么直白地点出来,她们都没有这方面的羞耻吗?
他恼羞成怒:“别人塞给我的不行吗?你们问这么多做什么?这和案件有关系吗?”
“怎么没有?说不准就是你制造的案件, 目的是为了把我们困在这里, 好做你想做的那种事。”盛漫轻啧一声,“男人啊, 真是恶心。”
被扫射到的其他男人:“……”
邬伽被压制,他只好寻求同伴帮助:“宁随舟,你知道我的为人,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他们认识时间不算短,三人经常一起探险,彼此之间应该有所信任。
但宁随舟沉默了。
沉默了。
邬伽:“?”
“你们只是探险搭子而已,他怎么敢为你的人品打包票?他连自己的人品都不一定相信呢。”
都到这种时候了,宁随舟也不说他邀请他们来玩是出于好心了。
“反正我是别人给我塞的。”邬伽硬撑着说。
就算他居心不良又怎么样?他们还能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不成?
夏渔:“那你现在是嫌疑人备选人。”
邬伽:“那两个人不是我杀的。”
“谁知道。”
“?”
让大家稍等片刻,夏渔跑去邬伽房间里,把弓箭和绳索拿了出来。
“你用绳子把云东东系起来,吊到门口,不用出门就可以完成这一计划。你看,这上面还有雪呢。你是在下雪之前出的门,不要找借口。”
谁知道邬伽却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你们是从哪儿找到的这东西?”
“就放在你包里,比你的安全套还好找。”
邬伽有些崩溃:“你一个女人能不能别满嘴安全套了。”
“这是事实啊。”夏渔比划了一下,“我一眼就看到了这两个东西,你的安全套还是苏小鸟先看到的。”
面对弟弟的注视,苏褐鹪红了脸:“我以为是他……太旺盛了,没想到那方面,不然我也不会不告诉你。”
来之前,他弟弟就说发现了不对劲就要给他说,但苏褐鹪哪里想到这也算是线索。
太旺盛的邬伽还沉浸在东西被轻易发现的愕然里:“不可能,我明明放在了——”
“放在了哪里?”
邬伽的身体有一瞬间的颤抖,他咬紧牙关:“反正不可能。”
他这么一说,夏渔才发觉不对劲。她问苏褐鹪:“之前我们看的时候,这上面有雪吗?”
苏褐鹪果断回答:“没有。”
夏渔说过的话他记得很清楚,她当时没有提到这一点。
夏渔通过回放看到了,而且在发现云东东的尸体后,她又去检查了一遍。两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绳子上当时是没雪的来着,现在为什么有?而且这上面多了点摩擦的痕迹……
兰归鹭同样摇头:“我没有看到这两样东西。”
也就是说,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有谁用这东西完成了某项计划。
可恶,是谁?夏渔打开回放,除了去厕所,其他时候没有谁中途离开过她的视线啊。
“或许是许燕洄和丘封。”兰归鹭提到了这两个人的名字。
邬伽又是一抖。
解决完邬伽,接下来就轮到了一直在帮她的盛漫了。夏渔犹豫了一会儿,才问盛漫:“你不是盛漫你是谁?”
听到盛漫的身份是假冒的,所有人都是一愣,包括宁随舟。
“你为什么惊讶?”夏渔不理解,“她不是你邀请来的吗?她的情况你不知道吗?”
“他这是随大流。”
盛漫出声:“他要是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不对劲,在你眼里的嫌疑不就直线上升了吗?”
被同伴拆台的宁随舟:“……”
“所以你是承认了吗?”
“没什么好否认的。我其实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发现这一点。”
夏渔指着自己:“我?”
“可能是我对警察的刻板印象,我以为你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会发现我的身份有问题。”
“就算是神探,也不可能天才到这种地步吧。”
夏渔吐槽。谁能想到盛漫会假冒知名度比较广的人啊,也就是他们中没有二次元,不然她分分钟被拆穿。
盛漫诧异地看她:“原来你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很明显不知道。盛漫托腮,思考自己要不要说。不说的话……她看向一直很沉默的某人。
接收到盛漫视线的苏屿开口了:“从身体构造来看,毋庸置疑,盛漫是一个男人。”
夏渔:“?”
其他人:“?”
这下宁随舟是真的惊讶了,他知道盛漫身份作假,但没想到她、不对,他性别也造假。
盛漫取下了颈间的choker,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再中性:“哎呀,一直用伪声对嗓子真的很不舒服。”
说话间他的喉结滚动,动作的幅度也变大了,和他作为女人时是两种表现形式。
夏渔心痛了,盛漫怎么就是个男的?难怪她、不对,是他对男的那么了解,原来是因为他自己就是个男的,当然对男的想法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