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巴不得多沾点。
居博海笑着将袋子拿在手上,一只手挥了挥,“那好,我现在给他送去。”
真想看看秋生看到手帕的表情,说完,他迫不及待地离开了,留下气氛有些僵硬的两人气氛。
陆固良沉着脸,别扭半天憋出一个抱歉。
像只不知道道歉是什么的大型犬,企图用肢体动作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一个劲地往伊驹身上蹭,头埋在颈脖处一动不动。
伊驹也任由他动作,容忍着朋友的胡闹,过了一会儿,等人消停下来,他将双手放在毛茸茸的寸头上,迫使对方直视他的眼睛。
“以后不要胡闹了,事后赔偿要在今天之内完成。”
陆固良磨磨牙齿,血液冲到大脑,有些晕乎乎的,他的情绪再次活跃起来,忍不住想要破坏些什么,无处发泄的情绪在心中汹涌,但他不敢动,即使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也听话地不动。
凝视着天空蓝的双眼,他忽然泄气,压下所有跃跃欲试的想法。
“好。”
他答应道。
只是道歉而已。
*
连树整天都不在状态,他一想到表演社的事情就情绪不稳,那个奇怪的猜想持续在脑中浮现。
他像以前那样想甩掉所有杂念专心学习,但它一直萦绕在脑海里,窃窃私语,导致上课内容他只听进去了一半,不由得心情更加烦躁。
反应在脸上就是——脸色更臭。
他就这么臭了一天的脸,不过今天葛世博几人没在来找麻烦,他们只是看见他,便脸色奇差地扭头,似乎也不想见到他。
也好。懒得应付这群富二代。
当下课音乐响起,连树坐在位置上没动,想到要去表演社,他的心情七上八下,要说开心,没有那么开心,要说抗拒,也没有那么抗拒。
他怀着不安的情绪,拖延许久才前往社团所在地。
在门前还犹豫了许久,连树终于推开门,他发现房间里不仅有伊驹和之前来过的人,还有一个没见过的寸头。
在他推开门的那一刻,寸头敏锐地扭头看来,仿佛野兽的气息牢牢将他锁定住,在几秒后又淡然挪开视线。
连树绷紧身体,站在原地不知该做什么,于是默默挪到角落里,冷静地观察房间里的人。
此时,位于视线中心的alpha忽然愣住,仿佛在聆听什么——
伊驹再次听到脑内系统的电子音。
「
“你只是个平民。”
alpha看似平静的眼神下闪过几丝怜悯之色,“被我看上,是你的福气。”
“我要这种福气!”
ta大叫着推开靠近的alpha,眼中含泪,激动得浑身颤抖,“我要的只是能够正常地活下去!而不是被你们一个又一个人接着戏弄!”
“呵呵,公爵殿下碰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幅表情。”
alpha仍然温和地笑着,但毫不留情话语像刀似地捅穿ta的所有伪装,温润如玉的表面下隐藏着恶劣的毒蛇,他像蛇一样慢慢缠紧猎物,游刃有余观察着猎物痛苦的表情。
“怎么,你不承认?那天我可看见——”
“不。”
ta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火焰,忽然使出大力揍了眼前权势滔天的大臣一拳,在对方恐怖的眼神中,坚定地说:“就算受尽屈辱,我也不会屈服,以后我一定要推翻你们这群无能的、愚蠢的贵族!等着被砍头吧!”
ta说完便跑开。
alpha看着他的背影,一只手摸上嘴角的乌青,忽然像发现有趣的事情一样哈哈笑出声,模样疯癫。
最后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人离开的方向,调情般说道:“我等着砍头的那天——”
“这场戏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
果然是场戏。
伊驹琢磨着,还是个平民反抗贵族的戏。
正思索着,在他面前等待已久的社长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那个……学弟,对于剧本你有什么想法吗?”
“贵族和平民。”
伊驹认真地说道:“就写旧时平民反抗贵族的故事吧。”
社长喜上眉梢,应和道:“好好,肯定是个有深度有内涵的故事,就让我们的编剧——”
“连树,你站在那干嘛,过来啊。”
远远角落里的连树猝不及防被指名,几道扫射而来的视线存在感十足,他紧闭着嘴,习惯性挂上酷哥表情,来到社长拉和伊驹面前。
“你听到了吗?我们的下一场戏剧大概内容。”
他沉默一会,老实回答:“没有。”
“是贵族和贫民。”
连树心中一动,不由自主看向伊驹,手指局促地捏紧。
他心跳如雷,脑中那个猜想越变越大,几乎让他听不清其它的声音。
而在牵动自己所有神经的alpha开口的那一刻,一切都安静了,他轻轻说:“要写一个平民反抗贵族压迫的故事。”
第25章
“为什么。”
当连树说出这句话时,周围瞬间安静了,像是惊飞了白鹭的湖面,人群间泛起阵阵波澜,他们将视线投向beta,疑惑他竟然反问。
连树无暇顾及别人的目光,一个又一个字从嘴里蹦出,语速过快甚至有些强势,看起来咄咄逼人:“为什么是平民和贵族,历史上消除皇族统治、毁掉贵族的是同样身为贵族的爱迩日家族,里面从来都没有平民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