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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忽然冰剑碎裂重聚,形成一面巨大的冰镜。
    一名戴着玄狐面具的黑衣男子从冰镜中走出来,每一步都带着凌厉的气息。
    冰剑白煜尚且勉强阻挡,但这名诡异的黑衣男子带来的压迫却让他动弹不得。
    白煜用尽体内仅存的灵力,跪倒在地上,艰难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黑衣男子,“阁下是谁?何不显露真身。”
    男子嗤笑一声,“你不配知道。”
    “我们与阁下无冤无仇,何以招来如此横祸。”
    男子勾起一抹冷笑,“你枉为人父,死了也不可惜,不如就长眠于此吧。与冰雪同寝,不正是狐族的宿命吗。”
    第6章 定婚期
    乌度将草药交给刘伯后,又跑出了狐洞。
    看着黑衣男子手持利剑对准白煜,他总觉得这个身影似曾相识,惊呼道:“住手。”
    黑衣男子抬眼看着满身伤痕的乌度,眼神变了变,还是毫不犹豫的将剑扎进了白煜的大腿。
    白煜痛呼一声。
    黑衣男子露出嗜血的狂笑,“原来你也知道痛。”
    白煜大骂,“疯子。”
    黑衣男子将剑拔了出来,扎进了白煜的另一条腿。
    白煜忍痛没有叫出声,脸憋的通红。
    黑衣男子冷笑,“这才对嘛,你这副表情我很喜欢。”
    乌度化为人形,踉踉跄跄地跑来,盯着黑衣男子的眼睛,“我们是不是见过。”
    黑衣男子冷冷道,“尔等蝼蚁还妄想攀附本尊主。”
    “哎呀,乌度,你这买的什么东西,最重要的血乌呢?”
    刘伯恼火地站在狐洞口大喊,对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但看见如此诡异的气氛后,又闷不做声进了洞。
    黑衣男子面具下的脸变了变,“今日算你走运。”
    说罢,一掌下去将剑打碎,扎在白煜腿上的剑变成了无数个碎屑嵌在肉里。
    “你就好好受着吧。”
    留下这句话,黑衣男子转身进入冰镜,消失了。
    白煜痛晕了过去,众人齐力将他抬进了狐洞,刘伯为他处理伤口,碎屑太多,只能切开皮肉一点点取出,过程残忍至极。
    刘伯第一次处理如此棘手的事,忍不住骂道,“你们这是做什么缺德事。”
    没有血乌,退热的效果明显差了些,白若启的体热一直未曾褪去。
    “我跑遍了广玉城的药材铺,都说血乌难得一遇,已许久未现世了。”
    刘伯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血乌,殿下要受许多罪。”
    看着因体热而面色红润的白若启,乌度咬咬牙,“不行我就去更远的地方寻找,总会找到的。”
    说着转身就要走。
    刘伯叫住他:“你回来!”看着乌度浑身包扎的严严实实,头痛的很:“你伤成这样就别添乱了,你们三个没一个让人省心。”
    乌度沉默地低着头,暗骂自已没用。
    “不能派别人去吗?”
    乌度摇摇头,“狐族除了去广玉城,便一直待在北境,他们若去了更远的地方,只怕会回不来。”
    “这是什么破规矩。”
    “我们不离开北境是因为不能离开,其中缘由我不便解释。刘伯,狐族若没有王上和殿下,只怕是……”
    刘伯摆摆手,有些秘密他不想知道。
    “你不想说,我也不想听,他们都没有性命之忧。只是我近日为王上把脉,发现他虚弱许多,与二十年前的他简直天壤地别。我必须提醒你,王上他时日无多了。”
    乌度毫不意外的点点头,似乎早就知道。
    看着虚弱的白若启,刘伯又叹息一声,“可怜哟!”
    白若启昏睡了五日,这五日里,他迷迷糊糊地看到有黑影似乎在他身边。
    “殿下,痛吗?”
    “殿下,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殿下,快醒醒。”
    “殿下,我要走了,明日你就会醒来,等我回来。”
    白若启想喊住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样温柔又自责的声音,是谁?
    “殿下,你醒了。”
    白若启艰难地睁开眼,眼前的明亮让他有些不适应,身旁只有乌度。
    “殿下,您终于醒了,您要吓死乌度了。”
    白若启勉强扯了扯嘴角,“没事,我不会死的。”
    刘伯放下手中的草药,他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已此刻的心情。
    “嘿,我说,你们狐族的人是不是都有病啊,一个两个都说自已不会死,真以为你们是铁打的身子。”
    白若启惨白的唇上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多谢刘伯,有您在,我们就是铁打的身子。”
    刘伯别过头去,“别以为好听话就能打发我。”
    “不如孤让人送你回去,当做报答。”
    白煜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因刘伯嫌两边跑太麻烦,就将白煜挪到了偏洞。
    对此,刘伯骂骂咧咧。
    “你个老东西困了我二十年,我都老了,能去哪里。”
    乌度好心提醒,“刘伯,我记得玄逸也叫过你老东西。”
    白若启忍不住笑出了声,扯动了伤口,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气。
    刘伯重重地在乌度的肩上锤了一拳,那里伤的最重,乌度疼的哇哇大叫。
    “伤口都崩开了,你下手也太狠了。”
    “你自找的,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