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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很快一桌子饭菜摆好,薛映磨磨蹭蹭地到桌边坐好,依旧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信手拈了几筷子菜之后,他便放下碗筷,心里的不快积郁了满心。
    这还是成亲之后,温承头一次这么晚还没回来,而且还没有使人回来说一声。薛映不免想,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可要是有大事发生,王府内外不该是风平浪静。难道是被路上的什么人绊住了?薛映益发琢磨起来。就这般到了半夜,可是快要到他们平素里休息的时候,依旧没有听见温承回来的声音。
    薛映心里失落,待要去榻上躺一会儿,谁料刚起身的时候,打翻了旁边的玉瓷瓶。
    “王妃,您没事吧?”钟贵被唬了一跳,忙去看那些瓷片有没有伤到薛映。
    看着满地的碎瓷片,薛映忽然感觉更加委屈,积蓄了一晚上的难过快要满溢出来,吩咐道:“都不许收拾,就放在这里。”
    屋内众人面面相觑,钟贵犹豫了下,摆手示意大家不必收拾,灵巧地从碎瓷片旁跳了过去,命身旁人打水伺候。
    自牌位倒落的之后,禁军便已奉命封锁了太庙,兴和帝立等着人查出结果。他想起来先前将太庙的修缮及香烛供应事宜皆是交给了杨文景,而如今镇国公府被自己发落,想是心有不忿,伺机作乱。果然,查了半日后,杨家人暗中指使人在太庙中做的一应事情尽皆败露。
    这日忙乱到很晚,温承方才返回。今日在太庙里烟雾缭绕了一天,身上难免沾上味道。到了王府,温承先换了衣服,才往寝殿里走去。
    钟贵迎上来道:“王爷,您可算回来了。”
    “王妃可歇下了?”温承大步走着。
    “歇是歇下了,可王妃今日生了不小的气。”钟贵小心翼翼解释道,“为着您晚回来。”
    温承速度不减,走到寝殿门外正好听到这句话,动作一顿,他偏头看向钟贵。
    钟贵不敢多说,陪笑道:“您进去就知道了,摔了东西不许我们收拾呢。”
    温承看了一眼门内,门内灯光已吹灭大半,唯有一盏壁灯亮着,再往寝居瞧,同样只剩一只小灯亮着。
    温承抬手轻轻推了一下房门,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入得屋内,看了一圈,发现地下有几块花瓶的碎片,他想了一下,慢慢走到里间。越过雕花门洞,温承见薛映朝内侧睡着,踱步到了床侧。
    这几个月温承时常守着薛映,自是知道他没有入睡,当即解了外袍,放在一旁,坐在了床侧,轻声问道:“在生我的气?”
    薛映没理他,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温承见状,索性上了床,将人抱住:“不生气了好不好?”
    薛映依旧没有出声,温承哄他道:“怪我回来晚了,没同你说一声,要怎么罚我尽管说,别自己气坏了。”
    薛映听温承在哄自己,不好一直晾着不理,从被子里抬起头,念叨着:“都什么时候了,我等了你整整一个晚上。”薛映声音很低,语气听着不像是生气,更像是委屈。
    “都怪我。”温承见薛映眼圈有点红,将怀抱慢慢收紧,软语哄着。“只此一次,日后绝不会回来晚了……”如此这般又亲有抱地哄了许久,终于将薛映哄转过来。
    “你们怎么回来这么晚呀,路上是出了什么事情吗?”薛映问他。
    温承见他有了精神,如实答道:“太庙中正宁帝的灵位倒了,陛下惊怒不已,查了很长时间。”
    “怎么会这样?”薛映同样震惊道。
    “大约是没有放稳当。”温承随意答道,实则他知道的比兴和帝还要清楚许多。杨文景本就病弱,入了大牢后很快病死,可那些多年来在他手下作恶的人并非人人获罪。而亦有人因着他而家破人亡,记恨他的人多年蛰伏,终于寻找到机会。
    薛映只觉得这个回答匪夷所思,素日在王府里大家办差都是屏息凝神的,供佛的香案每日擦的几乎可以反光,没想到太庙的人办差竟是如此粗疏,难不成是被虫子蛀了?正自疑惑间,他想起一事:“我记得,正宁帝是你的父亲?”
    “嗯。”温承道。
    薛映面上浮现出担忧:“你今日是不是很伤心?”
    温承难得感到困惑,他不解薛映为何会有此一问。
    薛映见温承没有说话,心里更加担忧,平常人家祭祖难免感怀过去,偏又遇上这样的事情,想是心情好不了。可自己刚刚还在同他闹,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安慰自己。思及此,薛映不禁有些惭愧,小声道:“我是不是太任性了,你心里不好受,我还一直在怪你。”
    温承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握住薛映的手,同他说道:“今夜本是我回来晚了,你生气也是应当的。你不高兴便能说出来,这样很好。”
    “很好么?”薛映没有想到是这样的评语,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一点无理取闹了。
    温承在薛映变得疑惑的眼神里,覆身上去。他真的觉得薛映太可爱了,就连生气不过是打翻了瓶子扔在地上不许人捡,很像是小猫蹦来蹦去撞碎了花瓶,又甩落一地狼藉离开。
    “你要做什么?”薛映感受到温承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衣服,忙问道。
    “我在想,你不喜欢小狗,家中要不要养一只猫。”
    “你喜欢你养,我可不养。”薛映拒绝道,他不太喜欢毛茸茸的四爪活物。
    温承贴在薛映耳边上笑:“我已经养了一只了。”他变得会发脾气,且越来越会挠人了。他手下动作没有停,慢慢地剥掉了薛映的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