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翻了几本书之后,薛映拉着温承走入下一间屋子,逛着逛着来到了一间摆放兵器的房屋。
过去曾听人说刀枪剑戟,薛映到了此处,才发现光是刀就分为雁翎刀、陌刀等十几个种类。还有各式长枪剑戟,并一些没见过的兵器,林林总总地摆了一屋子。
“这是你的武器库吗?”
“对。”
薛映回忆了下,他见过温承用刀,佩剑,拉过弩箭,至于其它兵器,倒是不清楚,于是问道:“你都会吗?”
“略通一二。”温承这话既不是夸张也不是谦虚,因为只有了解每一把兵器的特点,熟练记忆之后,才能在战争里更好地重创敌人保护自己。
薛映听闻此言,心里感叹怪不得练出一身的肌肉来,只是眼前这把长刀,都有几十斤重,还得挥舞起来。他感叹,一番后,注意到屋内没有空余地方,问道:“你平日在哪里练武呢?”
温承引着他来到屋前的小竹林前面,便是用竹叶篱笆围墙共同围成的演武场。演武场建有比武台,摆设有人形桩,练功石等用来练习臂力和脚力的诸多物件。薛映一件件看过去,发现好多地方都有明显地磨损。他想起古人总说滴水石穿并非一日之功,若是要在战场上获胜,练武便不可有一日的荒废。站在这座充满旧日痕迹的院落中,他仿佛看见年少时的温承一日一日地认真练习,不因天寒酷暑而止歇,十几年如一日。
携手进了二门,才是主人住的地方,再往后有客房。吃过午饭,薛映打理了下住的地方。院子里只有一对老夫妇常年守着,负责洒扫和做饭等事,下午时他们送来了几件大小合适的衣服。薛映沐浴后换上新衣,心想总算不用挽着袖子提着外袍生活了。
他们大约会在宁城住一个月,等到西北的亲信往这边赶来,便能前往京城了。这一个月,薛映也不打算闲着,他决定要学习骑马,这样可以方便许多。
晚上的时候,薛映与温承商量起骑马的事情,温承自是很快答应他。薛映见他答应得很快,又是高兴又是满意道:“你真好。”
“就这么简单?”温承笑着问他。
薛映愣了下,看向温承方才恍然,抱着温承主动亲上了他。温承每次亲他,一开始多是慢吞吞地,而后才会激烈起来,绵延很长时间。而他每次亲上去都很热切,没一会儿就累了,然后被对方掌控节奏。
同往常一样,薛映最后气喘吁吁地侧坐在温承的膝盖上,心想,平素里他想要做点什么,温承从不会以此索要所谓“奖励”。而这次不知怎的,温承却要如此,他心虽有不解,但也没有想太久。他呼吸之间靠着温承的脖颈,在这边沐浴并无胰子澡豆之物,好在皂荚树算得上常见,也能洗衣服,于是他最近很容易就能闻到浅淡的草木香气。
温承见薛映又趴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了,无奈道:“还记得你上次说的?”
上次?薛映顺着这个话头往前想,迟钝地想了一会儿,他记了起来。他说的是,想如何变如何,这几天忙得他先险些忘了,没想到温承记得如此牢靠,且要他现在便履行诺言了。他马上又想到,自己说的是任他施为,而不是自己做点什么,等了一会儿温承还是没动静,似乎在等着自己回应,于是问道:“那你想怎样?”
温承像是不太满意他几乎忘记自己说过的,拍着他的屁股,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喙:“坐上来。”
薛映听从他的话,慢慢挪开另一条腿,跨坐了上去。贴近的姿势让他很明显的感受到变化,他后知后觉地开始紧张。
衣服一件件散落下来,并没有完全坠落到地上,而是挂在身上。在他的记忆中,温承在这些事上从不激烈,除了最开始中毒的那次。他曾经以为那是有药物的原因,现在才模糊想明白其实后面的温承是顾惜他在怀孕,不敢太闹他。
而他现在抱着自己的腹部,倒是产生一种还在怀孕的错觉。
从椅子挪到床上后,已近三更天。以往这个时候,薛映都睡了,现在被弄得完全没有困意。
温承见薛映额头都是汗水,轻轻地拂开脸上的额发,然后用食指刮蹭了一下脸上的液体。他并没有着急拿帕子擦,而是伸手到了薛映的唇边。薛映乖顺地舔舐他的手指,慢慢舔得一干二净,见他乖得不得了,温承伸出两根指头,探入薛映的唇齿间,揉弄他的舌头。
薛映神情茫然,被动接受了很久,直到银丝下落,才想明白目前的状况。他没办法合拢嘴巴,腿也被制住,他觉得身体有些地方在“突突”的跳,像是已经快要无法承受。他没有躲开,而是更紧地拥抱住温承。
第二天早上,大约日上三竿的时候,薛映慢慢醒来,他觉得有一点饿,又有一点渴。
温承坐在床边,递上一杯茶,贴在薛映的唇边,喂他喝了两口,方才拿开。
干涩的喉咙被润湿,薛映后知后觉地想起是发生了什么,他并非是感染风寒而觉得不适,而是因为昨天放纵的一夜。他试图着起床,却发现浑身酸软。
“躺好,我喂你吃饭。”温承很有自觉,他太了解薛映的身体状况,每每能从前一夜的疲累程度,确认他第二日是否顺利起床。
薛映见他一派神情气爽,心里不由感觉微妙。以他昨日在演武场所见到的和所经历的来看,无论是力气还是耐力他都和温承相差甚远,现在这样的结果无可厚非,只是超出他原本的预料。不过这倒也没什么,无论是温承占有他,还是他拥有温承,他都是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