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是我自愿的,再说我哪有你想的那么娇贵呀,你看我今天都没喊累!”明晃晃的偏爱让祝音希心里暖乎乎的,不自觉带了点儿撒娇的意味。
而祝庭芝则一脸的理所当然,“你是我唯一的妹妹,娇贵是应该的,有你哥在,一定不让你受委屈。”
“好~谢谢哥哥!”祝音希笑着点头。
不同于张起灵沉默的关怀,属于祝庭芝热烈的直白在某些时刻更能击中她的心弦,她很庆幸,还好这次秦岭之旅有他在。
吃过晚饭没多久,祝音希便在祝庭芝的催促下休息去了,其他男人则在村支书的安排下留了人分别守前后半夜,为了避免这火灭了,被外面的野兽有可趁之机。
祝庭芝主动领了大家都不太乐意的守前半夜的活,他本就有些工作需要处理,趁着这段还有点信号,他得安排妥当。
到了换班时间,没用祝庭芝叫,老痒便醒了,两人交了班,他便回去抓紧时间休息。
又等了差不多半个钟头,老痒确定所有人都在熟睡才喊了吴邪起来,两人鬼鬼祟祟用指北针确认了个方位。又走了足足十分钟才停。
不等吴邪发问,老痒便主动解释道,“三年前我和我老表出来后就是在这里过的夜,那晚我发现他偷偷溜出来在这里埋东西,但当时我一心只想赶快出山,又困又累也没力气管这事。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情形有点不正常。
“你确定就是这?”吴邪有些不信,毕竟已经过去了三年。
不过老痒很是确定,“我老表从洞里出来就神经兮兮,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我肯定他有事瞒着我们,这一次凑巧回到这里,我准备挖挖看,埋了什么,你帮我望望风。”
说完,老痒便开始下铲,为了不被发现,他每挖三下都要停下来听听周围的动静。
一连挖了有半个小时,就在吴邪怀疑是否挖错地方时,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明显是铲子碰到了什么金属。
在吴邪的注视下,老痒停止挖掘工作,俯下身从坑里拿出了根棍状物体。
这上面都是泥,吴邪一时无法判断究竟是个什么,但等老痒稍微擦了一下后,他脸色立马变了。
“我焯!竟然是这个东西!”
这声惊呼立刻勾起了吴邪的好奇心,他连忙凑近细看,不想那竟然是根长着绿色铜锈的青铜铸器。
借着手电光,吴邪发现底部有很明显的断口,一看就是从另一件青铜器上锯下来的。上面还有类似于单头双身蛇的抽象图案,非常符合和齐老爷子说的“厍族”的东西。
而此时的老痒已是难掩激动,“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青铜的枝桠,没想到我老表竟然偷偷把这东西锯下来了。”
他又接着挖,但半天过去什么都没有,这才将土回填。两人把这枝桠用布包好,蹑手蹑脚地回了窝棚。
只是两人都了无睡意,老痒脸色凝重,在吴邪的追问下,他才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
“主要是我老表的事,我和他进山的时候,他还很正常,但是自从他看到这根青铜枝桠后,我就感觉他变了,刚开始我老表只是突然变得有点神经质,但慢慢的我就发现,他整个人好像越来越失常了...”
“你的意思是,你老表疯掉,和这玩意儿有关?”吴邪来了兴致。
对此,老痒深信不疑。但吴邪却持不同意见,如果真是这枝桠有问题,那他早和他老表一样疯了。
第二天又经过了5个小时的长途跋涉,一行人总算在下午翻过蛇头山,来到了山下第一个小村寨里。
和山民们在村口分别,吴邪他们便在老痒的带领下去了他上次寄宿的村户家里。
这个山村是依着陡峭的山脉而建,村中道路是一个完全的青石板坡路,大多数民房都是足有百年历史的明清样式,不少民居的围墙都有不同年代的墓砖掺杂其中,由此可见掘墓取砖的风气在当时很寻常。
有个正儿八经休息的地方,祝音希立马洗了个澡,换了干净的内衣顺便把换下的衣服洗了,又忙活了好半天。
虽然老痒三年前来过还记得大概路线,但他表示夹子沟离这里有40多公里远,几乎是在原始丛林的腹地。
有了没向导就进山的惨痛经历后,吴邪和老痒去请教了村书记,最后被人家的小孩子带去了一个老猎人——刘老头那。
据说他本是个外地人,年轻时逃壮丁到了这里就定居下来,是这里的老猎户了。虽然他已经80多岁,但身体硬朗,只要是进林子的考察队、考古队都要他带上几次。
只是等吴邪两人说明来意,刘老头却摇了摇头,“不中,这个时间不能去夹子沟。”
见两人困惑,他便接着解释,“这个季节,山里头特别邪乎,闹鬼闹得凶!我80多了,不会骗你们。夹子沟那个地方其实就是阴兵的栈道,你要是碰上他们借道,那就得被顺便捎上,被勾了魂魄,邪门得很呢!”
不过这种迷信说法,吴邪他们自然不会信,但老一代人有自己的一套理念,他们也不好勉强,只能问了问进山路线的情况。
老爷子也没藏私,将路线说得很清楚,还附带了南北朝和清朝的传说,什么军队进山消失,风水先生发现黄泉瀑布连着地府,还听见山里有战马奔腾的声音,要多玄乎有多玄乎。
两人回来后便把信息全数告知了祝音希,她早知道那里的情况,倒不在意这种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