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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这时,海伦正在阅读两年以来的魔咒笔记,嘴唇无声蠕动着,丹尼在背诵基本魔咒的定义,海伦偶尔会盯着《标准咒语:五级》,帮他核对,还有些同学在练习基础运动魔咒,几个盘子正在桌面边缘摆动,但风尘仆仆归来的少年什么也看不到,他的心都被填满了。
    巴蒂感觉她身上的气息更浓郁了,叉子当啷一声滑落到盘子上,他回手把少女抱得更紧,一个多月没见,他几乎是发了疯一样思念着她。
    “阿洛,我也想你,”他低声说着,手不停在她的后背上滑动,拨开那些长长的垂落的银发,在微微隆起的椎骨上游移,“你瘦了一点,是这些日子的晚餐不合你口味吗?”
    “不是,”阿洛趴在他宽厚的肩膀上,突然觉得很安心,她微微闭上眼睛,满足的说,“我觉得有些孤独,虽然他们两个一直陪着我,但那到底是不一样的…巴蒂,只有你才会帮我拿书包,陪我练防御咒,他们怕被我拿雷电打…”
    “这谁不怕啊?”丹尼实在听不下去了,没好气的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脉脉温情,“你就不能换一根魔杖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斯拉格霍恩教授是宙斯化身呢,你继承了他的雷电之力!”
    “宙斯是谁?”阿洛问道,随即又头痛的从巴蒂身上离开,揉了揉额头,“这可是我妈妈给我做的魔杖,我是不可能换掉的,而且我觉得它也很好用呢,我妈妈还说,这根魔杖会传给我的女性后代…”
    巴蒂思索着以后到底是不生女儿,还是趁她不注意偷偷撅断那根魔杖,毕竟这也太逆天了,他一想到克劳奇家以后可能会有个拿魔杖到处放电的女孩儿,就觉得悲从中来。
    他在跟她练习魔咒时,被电了无数次。
    “所以雷鸟羽毛做的杖芯到底有什么作用?”巴蒂疲倦的说,“奥利凡德先生也没告诉你吗?”
    “很适合变形术,你知道的,我人体变形学得很不错,据说还能延长魔杖主人使用复方汤剂的时间,并能让我伪装的更天衣无缝,”阿洛不好意思的笑笑,“缺点就是难以掌控,我想应该是蔷薇木激发了它的魔法能量,所以我的魔杖能抢先发射咒语。”
    “但你不是个斗士,你不适合这根魔杖,”巴蒂不容置疑的说,“我也建议你换一根魔杖,等克…斯拉格霍恩家族出一位女决斗家的时候,再把魔杖传给她。”
    阿洛不高兴的撅着嘴,刚想据理力争,就听到了海伦的声音。
    “哦,天哪,”她盯着门厅胆怯的小声说,“是他们吗?主考官?”
    阿洛和丹尼在长凳上扭过身,朝着礼堂门口望去,只见邓布利多教授正和一群巫师们站在一起,正高兴的交谈着。
    “我们要不要走近些看看?”丹尼问。
    海伦和阿洛点点头,他们急忙走向通往门厅的两扇大门,轻轻的从主考官旁边走过,其中一个年纪很大的女巫满脸都是皱纹,就像挂上了蜘蛛网,但她此刻很兴奋,嗓门非常大。
    “旅途很顺利,我们提前了不少时间到达!”她高高兴兴的说,“邓布利多,还记不记得,你当年参加n.e.w.ts考试时,我还是你的监考教授,你的变形学和魔咒学…不得不说,真是非常惊艳…你用魔杖做出了我以前从来没见过的事情。”
    “是啊…感谢你的夸奖,”邓布利多教授微笑着说,“我来送你们去教师休息室吧,你们在旅行后也许想要喝杯茶…”
    他们立刻溜回长桌上,阿洛继续练习咒语,她挥了挥魔杖,众人不忍直视的闭上眼睛,等了好一会,没听到爆炸声才敢悄悄睁开,发现盐瓶正在她面前抽搐着,仿佛被电得不轻,丹尼想,如果盐瓶会说话,肯定会痛哭流涕的求她放过自己。
    早饭一结束,其他年级的学生就去上课了,只有七年级和五年级学生在门厅里漫无目的转来转去,等到九点半,他们被一个班一个班地叫到前面,回到礼堂里。
    礼堂已经被重新布置过了,四张学院桌子被搬走了,换上了许多单人小桌子,全都面向礼堂尽头的教师席,露芙金教授正面朝他们站在那里,当他们坐好、安静下来时,她说道,“你们可以开始了。”
    然后她把桌子上的一个巨大沙漏颠倒过来放在旁边,桌上还有备用的羽毛笔、墨水瓶和一卷卷羊皮纸。
    阿洛翻开试卷,心里怦怦直跳,在她右边的座位上,巴蒂已经在匆匆的写答案了,她低头看着第一个问题:描述施放漂浮咒时使用魔杖的动作。
    她立刻回想起一挥一抖,然后把奥格电得头发根根直立,针叶扎在海格身上的场景,差点笑出了声,俯下身在试卷上动笔写了起来。
    结束后,阿洛在门厅里抓住了巴蒂的手臂,纠结的问道,“我拿不准自己是不是把快乐咒都答出来了,时间刚好用完,你写出打嗝的破解咒了吗?还有第二十三个问题——”
    巴蒂耐心的一一作答,虽然语气听上去硬邦邦的,但话语却充满了安抚的意味,“考试已经结束了…阿洛,下午是实践,乖,我们得练习魔咒…”
    等他们从空教室钻出来时,巴蒂身上的袍子边缘已经变得焦黑,头发也在可疑的冒着烟,午饭时间,四张学院桌子又出现了,阿洛愧疚的帮他拿了一盘烤培根,看到巴蒂拿起叉子的手都在发抖,立刻夺了过去,卷起培根放进他嘴里。
    看着少年狼狈的样子,尤其是——他是被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她简直要心疼死了,但她又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只能憋着眼泪,一脸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