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种严肃的人,我不想勉强你,但是对于有强烈的爱的需求的孩子,表达就变成了至关重要的事,”阿洛说,“伽蓝其实要心软的多,哪怕她受了那么多伤害,最终也没有…”
巴蒂明白她的意思,上辈子击败黑魔头的人是哈利·波特,而伽蓝始终无法对她的父亲下得了狠心,实际上除了食死徒,她只杀死了两个无辜的人:他跟福吉——她认为他们伤害了小巴蒂。
这个孩子其实很乖巧,如果父母愿意抽出时间来陪伴她,哪怕不那么精心照顾,她也会是父母最贴心的孩子,因为她对父母有一种深深的渴望乃至依赖。
“唉!”巴蒂叹了口气,他完全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伽蓝得知她并非他们的亲生女儿,而是所有人口中那个“连名字也不能提的魔头”的女儿,她会怎么看待他们这对养父母。
她是会跟他们反目成仇、离他们而去,还是她最终愿意站在正义的一方,和他们一起战斗、对抗自己的亲生父亲呢?
他没有答案。
稍晚些的时候,巴蒂抱着女儿随从显形落在了查林十字路上,阿洛钻进了隔壁的快餐店,不多时便举着一杯可乐和一个大大的汉堡出来。
“妈妈,好香啊!”伽蓝嗅了嗅空气,双眼放光的盯着她。
“今天有隐藏款,意式罗勒鸡腿汉堡!据说跟披萨的口味差不多呢,我都闻到番茄酱的味道了!”阿洛把汉堡的包装纸打开,递给伽蓝,“快吃吧宝贝!”
伽蓝接过汉堡,渴望的看了一眼,但还是又递给她,“妈妈,你吃一口。”
阿洛轻轻咬了一口,伽蓝又把汉堡递到父亲嘴边,巴蒂刚想拒绝,就被妻子掐了一下腰。
“不要拒绝她的心意——”她小声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音节,“否则孩子会伤心的。”
伽蓝看到父亲也咬了一口,现在她的汉堡左右两边都有一个很小很小的缺角,这才心满意足的捧着汉堡悉悉索索的啃着。
他们进了破釜酒吧,这里简直热闹非凡,就像1962年英国即将举行魁地奇世界杯那样,很多巫师都在这里聚会,他们高举酒杯大声的说,“祝福没有神秘人的魔法界!祝福伟大的邓布利多和克劳奇!”
开门声并没有惊扰到他们的兴致,老板汤姆一直在桌子间来回走动,送上火焰威士忌和黄油啤酒,巴蒂挥了挥魔杖,对自己用了幻身咒,伽蓝惊奇的看着父亲和环境融为一体,她仿佛是在浮空着往后院的小天井飘去。
“爸爸,这个魔法很好用!”等巴蒂敲了敲墙上的砖头,打开去往对角巷的通道时,伽蓝兴奋的说,“我希望学会这个咒语,这样我就可以隐身了!”
“但是这个咒语对你来说还是太难了,”巴蒂语重心长的说,“你应该从漂浮咒开始学,那是一年级的内容,实际上很多小巫师十一岁才开始系统的学习咒语,当然不排除有些父母会早些教导孩子,但无论如何,五岁开始学习魔法已经很早了。”
“没关系,爸爸,你书房里那些咒语书都不算太难,何况你和妈妈会教我的,”伽蓝叫了一声,摇动手臂,上面有一个精致的藤蔓镯子,“松果和我说,她很小的时候就在流浪,从来没见过她的父母,我很幸运。”
“这蛇从瑞士来的,会不会水土不服?”阿洛关心的问,“要不要我给她准备点儿食物?”
“松果会自己出去找食物,”伽蓝说,“她很厉害,咱们家附近都没有蜘蛛了,不过我没让她赶走那些地精,妈妈,我喜欢它们。”
“因为那些地精会说话,”巴蒂一针见血的说,“不过你要提防它们咬你,地精并不是太聪明的生物。”
“我知道了,爸爸。”
三人往对角巷深处的奥利凡德魔杖店走去,阿洛一直在打量那条几乎一动不动伪装成镯子小蛇,再次感慨蛇佬腔的神奇。
今年暑假时,拉巴斯坦对他们提出要去瑞士整理他的私人产业,阿洛立刻想到上辈子这三人一直生活在瑞士雪松林对面的山岗上,那里也是她和巴蒂的埋骨之地,便同意了他带着伽蓝去住一段时间。
等他们回来时,伽蓝手腕上就多了这个镯子,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莱斯特兰奇家族的饰品,没有当回事,直到某天早上伽蓝嘶嘶的说话,这个镯子突然“活”了过来,蜿蜒着爬到地上出门觅食去了,她和巴蒂才发现伽蓝这阵子一直随身携带一条剧毒的蛇。
等那蛇又懒洋洋的回来,准备伪装成镯子时,巴蒂掐住了它的七寸,观察了一会儿,才郑重的告诉他们,这蛇有蛇怪的血脉,大概是传了很多代,已经失去了对视杀人的本领,但它的毒牙仍然不可小觑。
毕竟它的鳞片和传说中的蛇怪一样是鲜艳的绿色,简直就是嚣张的告诉所有人:我很危险。
它对巴蒂露出了獠牙,伽蓝嘶嘶两声,它立刻乖顺了许多,等巴蒂松了手,它又扭着身体缠回伽蓝的手腕上去了。
“这么久它都没有长大啊?”阿洛回神,问了一句,“正常的蛇有这么小吗?”
“松果已经成年了,她说她一直这么大。”伽蓝解释道。
“她有点像绿树蛇,不会再长大了,”巴蒂觉得很满意,“太大了会吓到别人,但是她这个体型就很好,给伽蓝做个玩伴。”
“不会伤害到她吗?”阿洛有点担心。
“不会,蛇类不会伤害蛇佬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