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哪怕是在贝洛伯格零下三十多度的地方,教授竟然还光着膀子穿着那套希腊风的衣服……
“维里塔斯……你不冷吗?”
“不冷。”
怎、怎会如此!
他竟然比欢愉和存护的令使都要强!
你肃然起敬,然后从地上卷了一个小小的雪球,啪的一下,砸到拉帝奥的脸上……了。
“你怎么不躲。”你心虚极了,但是本着恶人先告状的原则,先反咬一口再说:“都是你自己不躲的缘故!”
拉帝奥:“……”
你真是个活爹啊。
拉帝奥把脸上的雪抹掉,他从地上卷起一团雪,掂了几下似乎在找手感,像是无数次从课堂上扔粉笔头那样让你清醒过来一样,拉帝奥扔的很准。
打到了你的衣服上。
你:!
怎会如此!
你扔四五个才会中一个!!他怎么次次扔次次中!
“教授教授!”你不高兴,因为打雪仗根本赢不了:“我们来堆雪人吧!”
教授手里掂着雪球,挑眉,意味不明的看着你,似乎把你的想法都看透了。
“嗯?”
“堆雪人!”你硬着头皮说:“堆两个雪人,代表我和教授永远在一起。”
维里塔斯顿了一下,难得的,他笑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他把手中的书本收了起来,第一次没有说看见笨蛋就想死,你能不能聪明一点努力一点多学一点之类的话——他很认真的从地上卷起一个雪球。
他说:“好。”
他又说:“堆三个。还有一个是孩子。”
他们结婚后,是会有孩子的。
一个跟你一样的……虽然很调皮不喜欢学习,但是为人善良温暖的好孩子。
或者跟他一样,成为一名学者,一名闻名整个寰宇的学者。
维里塔斯对未来充满期待。
小雪球向前滚去,就像时间不停的流转,历史不断向前翻滚。
小雪球越滚越大,滚到了一个很客观的大小,便停了下来,便又开始滚上半身的雪球,小雪球滚滚滚,两个一大一小的雪球便搭在了一起,成了一个大雪球。
然后。
另一个雪球也做好了。
两个小雪球紧挨着,你又去找了树枝插了上去,小雪球多了个手,你又找了个纽扣和小胡萝卜插了上去。
两个小雪人做好了。
维里塔斯拉帝奥、这位博识学会的学者静静的看着小雪人的模样,又贴心的、好心的把雪球摆正,摆的更加好看。
这是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
维里塔斯再一次的告诉自己。
什么是爱情?无非是多巴胺的分泌刺激了大脑神经递质,让大脑变得活跃起来,无非是肾上腺素的分泌让人变得紧张起来,让人处于一种澎湃的状态。
人是由激素控制的生物。
没有人可以摆脱激素的控制,也没有人可以摆脱基因最本质的表达。
爱情这种东西太难能可贵,所以近百年来爱情这个话题长盛不衰。
得不到的才最稀罕,得不到的才最骚动,得不到的才最想要得到。
正因为得不到,所以这是亘古不变的话题,正因为无法得到,所以这是人们渴望得到的东西。
维里塔斯看着两个胖嘟嘟的小雪人,他看到你给他们带上了可爱的小帽子,看到了你拿着照相机拜托来雪地游玩的客人给你们拍照,他看到自己在镜头面前露出了一个堪称……傻的表情。
像是遇到一个无解的数学难题。
……真是糟糕的表情。
他想。
最开始……为什么会喜欢你?
也许是学者的傲慢?又或许是身为导师的恨铁不成钢?这种东西追究起来是在太没营养了,所以维里塔斯决定放过这个话题。
他选择享受当下。
“你们是来雪地玩的吗?”玲可帮你们拍好了照片,她好像在罗浮仙舟去陪伴卢卡参加演武典礼时也穿成这个模样,一身羊毛毡的衣服:“这个照片,可以吗?”
你接过照片:“教授说想来研究一下星核侵蚀对星球的影响。然后带着我来顺便玩一玩……”你眨巴眨巴眼睛,指着你们堆的三个小雪人:“看看我们一家人,多可爱!”
玲可适当的鼓掌:“真可爱。”
然后她问:“那个小的是谁呀。”
“可能是以后的孩子,现在还没出生。”
“……万一有三个孩子呢?”玲可说:“我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
你:“……”好像也对哦。
“教授!我们再堆几个!”
维里塔斯:“……好。”
算了,随你玩吧。……这么想着,但是教授其实也很希望,有两三个很像你的孩子。
但是怀孕意味着难受……他不想让你太难受。
要不去研究一□□外受精这个课题……这样以后就可以不受苦了。
每一个母亲都是世上最伟大的人。
这一点毋庸置疑。
“研究星核……”玲可缓慢的睁大了眼睛:“……啊,我好像想起来了。请问您就是拉帝奥教授吗——那位博识学会的学者。”
“是我。”
“……之前开拓者跟我说,有一位学者愿意帮忙研究工作——”
维里塔斯点头:“确实如此。这是我来到这里第一天,第一天想以休息并且独自感受为主。等第三天我会去找你们的大守护者详谈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