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提瓦特的大家好像都有个随身背包一样。这武器心念一动就能收起来,但至于收哪里了,我倒也竟然不太清楚。
以前刚穿越的时候还经常困惑,后来也尝试把自己给装那个能感觉到的空间里,但失败了。
哦,不过装个其他人说不定可以。
物理的把人套麻袋了…也许是,套背包?
视线默默在周围的几人身上转了圈,我思考着需要几招才能把他们全都给搞晕——然后套麻袋扔出去。
当然并不包括我的大人。
其实我觉得,这个房间有点孤立小矮子,也孤立暖色调。
我和散兵往里一站,对面坐着的青年夸张点算都要比我们两个高了。而这整个屋就我一身明艳的红色旗袍。
这衣裳是散兵亲手改了下的,因此我很喜欢。在至冬也可以添件毛毛领的大袄继续穿。
然而这又在配色上孤立了我…
毕竟他们全都是冷色的,就我一个看着不在同一画风。
很糟糕,但很无奈。
哪怕现在离开了这地方,也依然改变不了什么…因为整个至冬基本都是冷色调…
*
大约是意识到了自己的红旗袍实在是显眼的过分,某天我突然决定把它换掉了。
毕竟所有来六席办公室的人看见我,多多少少都会觉得我不是随行官,而是“秘书”。
也是,一个当官的穿的这么花枝招展的做什么…还是严肃点好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穿起了愚人众的正常制度。
但…我没想到第一个表达不满的是雷萤…
那时正是午饭的午后,我正在回家的路上,想要取些东西带给散兵,却没成想扭头遇见了雷萤。
既是遇见了,便想着打个招呼。
雷萤就这样死死的望着我了。
她的表情也逐渐从“你谁”,而渐渐变成“又是你”,再转换成“为什么”。
小姑娘走上前,凝视我:“为什么不穿红衣服!”
我还没解释和说上一些什么,雷萤就怒不可遏的冲上来抓住了我的衣领。
“你知道在这愚人众等来一个暖色有多难吗!公子大人还一直在出差!”
我沉默了。
半个小时后,散兵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他立刻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呆滞的雷萤,和对面正在摆弄什么…慢条斯理把一个又一个小方块揉捏在一起的我。
少年人其实清楚,但他也做不了什么。只得叹气一声,回头先去忙了一下他的工作。
散兵再次回来时,我正好调试完,准备把那东西给雷萤喝下去。
他有些看不下去,阻止我:“不要再给她喝那些东西了…”
“啊…”我缓慢的发出一道气音,挪了下眼睛。
瞧着少年不由自主拧起眉的样子,我倒也明白,他又心软了。
哪怕嘴上说无所谓,看着也很冷淡。
但说来说去,雷萤反倒没有伤害过他吧,更没有做出过什么,从始至终都是的…
少年少女都是被迫走向恶的受害者。
我把东西收起来,应了声“好”,转而回头,轻轻敲了一个响指。
“回去上班吧,小家伙。”
那人呆愣的起身,低头回答我说“明白”,就自行推门离开了。
少年人也了解我,在雷萤离开后,他向我伸手:“东西呢?…拿来。”
我摊开手心,自然的把那东西放到了他的手心里去。
他要我就会给,无论是什么。
哪怕是这个。
我正想说些什么,就见他望着那小小的方块陷入了思考。而后又看着我,许是有些烦躁,他的手心微微用力,竟将它捏碎了。
“…………等…”
恍神一刻,我立即将手伸向往后栽倒的少年人,抓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伴随着瞳孔失焦,人偶的呼吸越来越慢,渐渐的消失了,连同那躯体里的心脏,也停滞了跳动。
散兵…斯卡拉姆齐像是没有活过一样,就这么轻飘飘的倒在我的怀里,仿佛拥抱了死亡。
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好像过了无数个日月,可又似乎…岁月从未离开。
这只是短短的几秒,他的心脏再次跳动…那种让我感到熟悉的气息压了下去。
…恢复了。
发愣的将视线从他的脸上收回。
漫长的…
我懊恼的叹息了一声。
怎么又回来了…又轮到了他…这该死的既定事实,就一定不能改变吗…?
——哪怕是用这份世界之外的力量。
不…我该高兴的。
高兴自己终究不是天才,更没有足够的能力。我不是真正的多托雷,不像他一样优秀,根本做不到他能做到的事情啊…
因此…
这小小的实验,又一次可怜的失败了。
我亲爱的大人,没有成功的成为…我的代表作呢。很高兴,看来以后要注意了,不能什么都告诉、交给他了。
指尖从少年人的脸颊上擦过,我平静的凝视这张沉睡的脸。
东西已经拿不出来了。
融化进去了,好在量不多…我的大人也终究并非是适格者,所以也没关系。
想来也是了…
如果这事情这么好达成,天空岛也不会以此来衍生出这么大的秘密…只为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