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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他一想到我所形容的艾尔海森微微惊讶的表情,心情就越发的复杂想笑了。
    看着他露出笑脸,我稍微放松了点,转而问他:“现在有好点了吗?”
    “嗯…”空终于没有吊着一口气了,“谢谢春澜,之前一直很压抑呢…现在总算好了点。”
    我摆摆手:“自己人,当然是能帮就帮啦。”
    少年人微笑着对我道谢。
    而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结束,空间一块又接一块的消失,为了不被一起回收重置了去。赶在被吞噬之前,我向空告别。
    “明天再来看你!”
    空笑道:“明天花神诞日就会结束了!到时候来庆功宴再见吧!”
    少年人最后的声音被一片死寂的黑吞噬了去,良久才有声音穿透寂静,从那里传来,回应了某声。
    “无所不能的旅行者,我当然相信你能做到这些啦——但为了同伴,据我的经验,你至少还要再体验两回循环哦…”
    为了在意的同伴,人们总会不断的深入险境呢…
    无人应答。
    不过也不要紧,因为循环的确就快要结束了。
    不知是几天后的上午——
    空来到了凯瑟琳的门口。刚在转角时,他便看见了远处一抹熟悉的影子。
    走过去时,就见凯瑟琳和那个人一齐回头。
    “啊,是凯瑟琳和…”派蒙愣了下,旋即对着那人打招呼,“春澜!”
    我笑着挥挥手:“醒啦?”
    “凯瑟琳”则程序性一般的说:“欢迎来到冒险家协会。”
    见纳西妲装成这副样子,我强忍想要戳穿她的笑意,配合着小姑娘玩耍,直到好一会儿,空也才配合不下去,没忍住笑了。
    “你是纳西妲吧?”少年人说。
    派蒙一楞,下意识揉了揉眼睛:“这不是凯瑟…”
    “是我哦。”在凯瑟琳身体里的纳西妲点点头,她看向派蒙,“我将自己的意识投放了出来,正在操纵这具人偶。”
    很快,纳西妲与我们说了接下来的计划,不过我半路就离开了。
    多一个人久多一个不稳定的因素,我还得去看一看须弥其他的地方和人,比如说莱依拉与恒那兰那有没有受到影响之类的。
    空向我告别,我也向他告别。
    末了正要离开时,我却又停了步子,拉住了他:“过两天我来找你。”
    少年人眨眼:“嗯?”
    我继续说:“愚人众可是很危险的啊,有我在就不用害怕了吧?”
    他意味深长的打量我:“真的不是因为会遇见…”
    “…哎呀,天真好。”立刻别开头,我露出一副神游的表情,“我走了,嗯…还有好多事没干啊…哈哈。”
    无奈的叹气一声,空又拉住我:“我知道了,等到这部分的计划结束,就同行一段时间吧?身份我会帮你保密的。”
    “天使。”我双手合十,颇为感动的说道,“——真的不枉费我给你拉满到九十级,怒砸一堆皇冠给每个元素的你啊。”
    空的眼神带着谴责的意味:那真的不是因为我的声优是…
    在他又屑里屑气的吐槽我之前,我转身真的离开了。
    *
    找到莱依拉的时候,她又在老地方呼呼大睡,而我一抬头,艾尔海森就坐在她的旁边。
    尴尬的对视了一眼,我不太好气的瞥开头,点了杯牛奶。
    正从老板手中接过那牛奶时,再回神,莱依拉就撑着下巴,嘴角带着某戏谑的笑望着我。
    “课外导师小姐和大书记官吵架了?”她挑眉,“啊,不过你们两个都在被通缉吧?竟然还敢出现在须弥城里?”
    ——这是莱依拉的第二人格。
    艾尔海森将书合上,他直言:“只有在这个地方才能蹲到她了。”
    “教令院抓不住我。”我面无表情说,“愚人众不敢抓我,也就大名鼎鼎的书记官先生热衷于抓着我一只羊薅羊毛了。”
    莱依拉啧啧两声。
    婉拒了我的牛奶,她自行点了杯小酒喝了两口,转而又道:“所以,教令院在搞什么花头?都不让人睡个安心的好觉吗。”
    反复发现自己在过同一天真的很惊悚啊…这比噩梦还要可怕。
    更别说时间长了,莱依拉还发现,本就虚弱的主人格身体也肉眼可见的差劲了起来。
    她一副控诉的模样,生动的表达了社畜大学生的不满。
    我则摇头叹息了一声:“没办法啊,愚人众和教令院现在一个比一个玩的野。”
    “我说。”莱依拉却道,“那你不能阻止一下吗?就像史书里记载的一样,拉满你的弓,直接把他们都烧死好了。”
    “会赔偿很多钱。”艾尔海森指出这一点,“愚人众的霸王条款更荒谬,说不定都能把须弥城给卖了。”
    我觉得我们要更荒谬一点。
    毕竟哪有两个通缉犯和一个精神病人…待在“敌窝”里高谈阔论国家的生死大事的。
    “别这么看我。”我喝上一口牛奶,“与其指望神明,还是指望自己吧,现在是人的时代,请站起来。”
    莱依拉:“有羊毛不薅,这不太符合人类的习性。”
    艾尔海森:“做事追求最高的效率也是人所追求的——既然有最优解,为什么要选次要的。”
    我:“…………”
    我欲言又止,又迎上两张凝视着我的脸。一瞬间千言万语卡在喉咙里,竟不知说些什么,只能道一声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