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
藏在稻妻城里——是眼下保命的最佳选择之一。
幽幽的看了一眼给自己灌酒,以来压制烦躁,不停劝说我快点回天守阁的丹羽久秀。
我忽的起身,将剑横在他脖侧。
青年的手并未抖。
他见我这动作,反而笑了起来,声音变轻了些,在短短的时间内发生了转变。
“我很好奇。”他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丹羽这家伙又以“拙者”自称和说是用“gozaru”的习惯…这些其实是稻妻武士特有的口癖,比如枫原万叶在说话间也会用上这些。
如果是以后年长博士的话,他一定能把这一切都模仿的天衣无缝,自然也不会忘记了丹羽的口癖。
但眼前年轻的这家伙实在是狂的过分。
自以为是,甚至还伪装成其他人的样子,将黑雾凝聚,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呢…
他思索着,平静的道:“哦?是因为——”
可惜青年话未停,我手中的长刀便发狠的冲着他劈去,直直的对着他的首级下了死力气。
也因为用上了大半的力气,这甚至使这个普通凡人的我一时没站稳,毕竟雷电五传所锻造的武器也并非普通人能使用的惯的…
更何况,让一个法弓来使这个呢。
但根本没有时间好去浪费。
眼前的人反应要比我更快一层,他的周身忽然散逸开黑色的雾气。
随着我的视线一片模糊,下一刻,他已然成功的闪开,身形一晃,便出现在了房间的另外半边。
他闪就闪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氪金了。
明明只是从房间的这边出现在房间的那一边,青年的身边那环绕的一圈雾还做出了鸟羽散开的样子,显得颇为的奢华。
这让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质问:“你是小魔仙吗?”
在我面前重现出另一张脸、也就是博士脸庞的青年顿了顿,显然是对我口中“小魔仙”这个词没有理解透彻。
兴许本着学者严谨的精神,他会回复我他不是个仙人,但站在敌人的角度——他明白我这是开了嘲讽。
但博士不太在意这些,他更好奇别的,比如说:“…真有意思,你到底是怎么发现这一切的?”
泯了泯唇,不擅使用剑术,更是从未接触过刀术的我握紧长刀,思索着过会往那里坎,可以搞得定这个家伙。
这边的我在思考怎么下手,那边的博士也在思考。
但他太自信了。
在他的眼里,我就是那种言情文里,无数次只靠坚强和温柔打动男主的女主。
十次遇到危险有八次是被各路神仙给英雄救美,另外两次是反派被策反,以及终于开大了一次,创造了奇迹,发挥女主光环。
而面对这种徒有勇气和幸运的花瓶,多托雷并不觉得这事一个威胁,他当然也不会觉得我的嘴炮能打的动他。
我也明白,如果吐沫星子能让他改邪归正的话,他也不会是什么异端…
毕竟教令院有这么多人,每人一口口水,他早该被淹死了。
“哦…你看起来想用那把太刀打败我…?”多托雷弯起唇角轻笑,话中满是戏谑,“不过需要我提醒你吗?”
“叶春澜,你从未使用过这种武器…你甚至连弓箭也无法使用得当,又怎么可能…”
我拿出了一把飞雷之弦振。
多托雷:“……呵呵,有点东西…不过…就凭借神明的武器,身为凡人的你就觉得自己能对付的了我了?”
话落,空气里的元素力骤然暴动,我的耳侧响起了类似于“该还债了”的发言。
愚人众的债务处理人顷刻间就闯入了我的视线之中,对着我天花乱坠的砸出了他火元素的攻击。
也仅仅只是一瞬…
暴虐的力量散去,我已经趴在了地上。
伴随着青年叹息一声,步步向我走来。看起来已经死了的我毫无想法的躺在了那里,呈现出一种“咸鱼”的死志。
也不知道为什么梦里的博士一如既往的有点大病,他随意挥了挥手,遣散了愚人众的部下,便走了过来。
青年俯下身子,打量了我一会:“所以,你的答案?”
我不太想回答。
——不过也不用回答。
身为那种只会躺着大喊菜菜,以及专业送菜的女主角,我只要时刻保持出自己的倔强和不甘就已经够营造出自己的女主人设了。
遂,我露出了三分隐忍,二分不甘,以及五分害怕的样子。
瑟缩了一下,我试图苟到墙角里去。
看着我扇形统计图的青年表情很怪,我很难讲清那个比我还复杂的表情,但可以概括一下就是——嫌弃与看傻子的样子。
此刻的博士已经开始怀疑我其实根本就没有给他下一堆套…
他也忍不住的想,自己是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自己想多了?
其实这女人就是一个傻子?
多托雷也泯唇,他在心底冷笑一声,正欲安排的人把我拉下去,等着他之后审问,再给稻妻方一个大惊喜时…
青年忽然感觉脖子上一热。
惊愕的回过头来,是一把眼熟的太刀。也正是被我刚才随手扔在地上的东西,其名为雾切之回光的太刀。
“真是的…”
“叶春澜,半夜觉都不睡了,结果只是为了来亲自解决这种无聊的虫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