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了玉玺前往后世,步步为营打造如今这个大秦的命运。
就让他看一看,他会不会死在沙丘吧。
身后事,他已经安排好了。
唯有一件事他失策了。
他本来只想自己在沙丘宫等候时日,但是刘彻跟李世民硬是要跟来,还振振有辞:“看你就知道我们的结果了。再说要是你过了这关,难道还能跟别人说?到时候找谁庆祝,还不是要找我们。”
他本来可以让人把这两人赶下车,不过最后还是没说什么,默许他们上车了。
这一路主要是坐火车,现在的火车没那么颠了,坐着还比较舒服。
但是沙丘宫里设施不足,住得就不太舒服了,好在还有冰,放在冰鉴里插上移动电源吹着风,总算不是太难过。
天热,就是李世民也没有出去跑马射猎的兴致,窝在殿中跟刘彻,再抓一个卫青一个魏徵,四个人掼蛋,李靖旁观。
可能还是因为天热,也可能是刘彻和李世民都有点心不在焉,牌局也非常平和,你队赢一次我队赢一次的,大家都不太有心思都去算牌争先。
李世民队输了一回,他把一个银币推给刘彻,刘彻摩挲着银币上帝王着冠冕侧影的浮雕,问卫青:“你说我们铸币时应该用什么做图像?”
这也太难为卫青了。卫青看了看桌上的银币,迟疑着回答:“是否与秦国一样,不用具体人像?”
秦国金银币上的头像并不是嬴政的,也不是具体哪位秦王,就是个笼统的代表。不过这不妨碍民间都以为钱币上的头像是他们的陛下,大秦天子。
现在的经济活动不太均衡,乡间甚至还存在着以物换物,大部分地方也是用旧式的铜钱就可以完成交易。但是在商业和新兴工业发达的城市及其周边,再用铜钱交易就让人很痛苦了,不算很大的交易就要赶着几车铜钱来结算。没人这么傻,他们用黄金交易,可没有官方定下标准的黄金也有诸多不便。
所以,前两年还是推行了金银币,与铜钱暂时并行。以后慢慢要把铜钱也回收,改用新的不同数额的铜币。
秦是这样,唐可能还要晚点,但汉肯定很快就会面临同样的问题。刘彻最近就在想要在钱币上用什么图案,跟嬴政一样,他也觉得用自己的头像有点膈应,尽管这是后世各国普遍使用的方式,但这钱到处用着,还有人塞鞋底□□藏着,还会不小心掉臭水沟……想着真的怪膈应的。
不用自己头像吧,用别人也不乐意,像嬴政这样用一个笼统的帝王侧影,结果民间还以为是他。
刘彻就琢磨要不还是用个别的什么图案算了。
李世民一边洗牌,一边懒懒地道:“要不就用剑斩白蛇算了,你们老刘家的发家史,也挺有代表性的。”
别说,刘彻想了想觉得还真挺合适的,现在定不下来,回头作为一个选项,让大臣们好好选一下。他自己有了倾向,精神一振,问李世民:“你们以后用什么图像?”
“用什么?”李世民转头看魏徵。
魏徵这两年也听他们说过这个话题,私下里同样琢磨过,还跟李靖与罗士信讨论过一二,但大家意见不能统一。李靖主张用骑射图,既有陇西李氏骑射传家立国的意味,又彰显大唐武功。罗士信赞成,魏徵不赞成。
他觉着流传这么广的钱币上面不能只有武功,也得体现文治吧。但他也没想到什么合适的,放一本书显得太泛,特指的话,他也知道陛下是不打算用儒家经典的。
所以此时,他也只好摇了摇头,说:“臣还没有想到,或者像秦一样也好。”
闹半天,跟卫青一个意见。魏徵自己说着都不由失笑,与卫青对视一眼,轻轻摇头,这事还得众人商议着才行,他们一两人说了也不算数啊。
兴头引起来了,刘彻跟李世民也不打牌了,拿铅笔在纸上画起自己想要的图看效果,不觉就听见座钟声响,原来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散了吧。”
遣散了臣子,两人却没有睡,叫来沙丘宫中的寺人,要他们引路去嬴政宫中。
这就让人很为难了,这个点去打搅天子?但是嬴政也确实吩咐过,这两人可以带着从人住在宫中,若有事寻他,也不要阻拦。
正当为难时,嬴政那边派人传话,引他们入内,才叫人松了口气。
却是刘彻直接给嬴政发了消息,而嬴政如他所想,一直没睡,自是见到了,派人来传。
殿中没有用移动电源去插上台灯,只点了蜡烛,嬴政身边无人,独坐于桌前。两人来了也没有多话,同样坐下,盯着摇曳的烛火,默默想着各自的心思。
座钟又报了一次时,指针嗒嗒嗒嗒走动的声音在夜深人静时格外清晰。李世民想说这声音怪吵的,难怪不能放在卧房中用,但看看另两人的脸色,把话又憋回去了。
到底他最年轻,想得也开,没另两人那么深的感触。
就这样,眼看着分钟移到半点,移到10,移到11,终于响起了零点的报时。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李世民也默默跟着数,到十二声响罢,他心弦不由也跟着一松,抬眼向嬴政看去,却见他仍自垂眼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唯有嬴政不曾到他们秦汉两朝去消磨时间,在自己的时代里渐渐老去,到如今正是半百之年。
现在看起来,鬓仍乌,目有神,不见多少皱纹,望之四十许人,大概不是自然如此,而是玉玺之效。如今过了零点,他们知道,自己的命数确实是可以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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