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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宋弋清摇头,却怎么都止不住泪:“一定有办法可以救你的,一定有,你不该死,你不能死,书析伝。”
    书祈珒和柳青芜被扔回了暗室,柳青芜却神思恍惚到失常,嘴里一直嘀嘀咕咕个不停:“书析伝怎么会从徐子澜的体内出来?一人两魂?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宋弋清不会那么做。为什么?他们居然可以?他们为什么可以……”
    “不是任何人都行的,一定有某种特别的牵连,书析伝和徐子澜共身,凄凄和宋弋清,究竟是为什么?”
    回想到书析伝与徐子澜的容颜,再想到那认主的轻羽剑,柳青芜疯癫更甚。
    蓦地,又一把扑倒书祈珒身旁,尖利地咆哮着逼问:“书祈珒,你说呀,你告诉我为什么!”
    “徐子澜和书析伝是什么关系?他俩是什么?巧合吗?他们为什么能存于同一具身体内,你告诉我!”
    书祈珒与柳青芜恰恰相反,他清醒,镇定,隐隐约约间,无光眼底竟蹦出振作,全然不顾一旁胡搅蛮缠的柳青芜。
    “两魂容纳于一体,要魂魄和肉.体都契合,自然不会是巧合。”
    “你不是都猜到了吗?那个答案,只是你自己不敢说出来罢了。”
    柳青芜心如死灰,猛地跌坐到身形不稳,趴伏在地,那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可她却不信,摇头晃脑,痴傻得惊叫连连。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书析伝不可能转世,他用了禁术,他早就魂飞魄散了,绝不会入轮回道,凄凄也不可能,徐子澜不会是书析伝的转世……”
    最后那一句,柳青芜连说出来都不敢。
    “你明明告诉过我,凄凄死于邪灵手中,她的魂魄会散于天地间,成为飘渺,再难凝聚,也不会转世,你骗我?”
    书祈珒沉着自若:“我没骗你,理应如此。”
    “理应”二字叫柳青芜不得安宁,理应不会,那就是有别的原因,叫徐子澜成了书析伝的转世,宋弋清是……
    “不可能!”事已至此,柳青芜还是认定书祈珒在信口雌黄。
    可一对上书祈珒那一潭死水幽寒黑瞳,猛然如坠冰窟:“你早就知道?你知道宋弋清是凄凄的转世?”
    书祈珒:“不是转世,只是在几百年前,她俩的魂魄同属一脉。”
    这下,柳青芜彻底狂躁,神志疯魔,揪着书祈珒散乱的衣袍撕扯:“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书祈珒厌弃的拂走柳青芜:“从来都知道,遇见她的那一天。”
    “从来都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告诉你了又能如何?”他无情,薄唇间多讥诮。
    柳青芜泣不成声,却歇斯底里:“那是我妹妹!”
    却只让书祈珒唇角讽刺笑意愈深:“她不是,那是宋弋清,不是柳凄凄。”
    柳凄凄目眦欲裂,揪着书祈珒,利甲都快刺入书祈珒冒着汩汩鲜血的皮肉间:“是你告诉我她的魂魄不会再留在世间的!”
    “又如何?柳凄凄是柳凄凄,绝不可能是宋弋清,你难道不想让她复活吗?别忘了她是怎么死的,当年要不是你,她会死于邪灵手中,会落得如此下场吗?”
    柳青芜叫得愈发刺耳:“我只是想要她有个好的结局!你要是早说她有魂魄弥留世间,能得善终,我又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可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有她!宋弋清不是她!”
    书祈珒也再难维系沉着,怒气上涌后,朝着柳青芜吼了回去,音色粗哑,眼底布满猩红,脖颈青筋暴起,浑身因情绪不稳而战栗。
    柳青芜刹那回魂,却又霎时狠甩了书祈珒一巴掌,晶莹泪珠也急遽下淌,笑得哀凄:“难怪,难怪你对她那么好,好到我都替凄凄不值,原来是这样,原来至始至终,你只是把她当做替身!”
    到头来,该不值的是宋弋清。
    可也察觉有异:“那你师父呢,你都看得出来,他难道看不出来?”
    又是短促的静默,柳青芜更是笃定:“他也知道?他居然也知道!你们一起骗了她!”
    书祈珒双眸无神,眼底却仍有一分冷峭:“从一开始,宋弋清就是他补偿给我的替身罢了,他当日无情,为了他心心念念的道不愿出手救凄凄,后来又不忍见我意志消沉,所以才勉为其难将宋弋清留下。否则你觉得凭宋弋清再好的天赋,一介女子,和我们为伍,会徒生多少麻烦,师父怎么可能会同意?”
    柳青芜听来只哭笑,笑声愈发凄厉瘆人:“他临死前还惦记着让你照顾好宋弋清,他一定没想到,你在他死后,还是对师妹下了杀手。”
    “不,是我们一起。书祈珒,你才是最狠的。”
    书祈珒眼帘轻掀,掠过远处虚影。
    宋弋清和书析伝推门而入,两道身影拖长至书祈珒和柳青芜脚下,二人忽明忽暗的面容上可见惊骇。
    宋弋清神色微怔,逆着光,迤逦着身姿而来:“师兄,我本来以为是你变了心,却未曾想……”
    书祈珒决绝冷漠:“从前过往,尽是虚情假意,未有一刻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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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8章 破囚仙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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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弋清阖眼,再掀开沉重到乏力的眼皮,无奈吐息,居高冷睨书祈珒,眸底逐渐湿润剔透,潋滟得凄楚无助,佯装倔强,意图牵扯出半分笑,都苦寒无比,复呢喃:“尽是虚情假意,未有一刻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