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辰。
何青溪的儿子,也是打过数次交道的七爷手下。
咚。
季容夕的后背一痛,失衡踉跄了一下。
原来被何青溪从背后袭击,季容夕刚想反击,太阳穴被冰冷的金属顶住,「再动我开枪了」,何辰毫不客气地说。
猛虎难敌群狮,何况是带枪的狮子。
季容夕就被压在地上了。
何青溪都被揍成猪头,兴致一点不减反而更强了。
有儿子助阵,他迫不及待地欺身而上,扯去季容夕的衣服,手从胸膛直接滑到腰腹,连摸带掐动作极其下|流。
季容夕的血往头顶。
今天就死在这里,他也要把这个老王八蛋弄死,他拼命挣扎将占便宜的手打掉。
何青溪怒了,命令何辰:“压住他!”
何辰冷哼两声,慢悠悠地上前一步挥起长|枪,一枪托砸过去——砰的一声,何青溪被砸倒在地上。
何青溪愤怒地瞪着儿子:“你干什么!”
“能不能别跟发青的公狗似的。”何辰嫌弃地冲门口处喊,“都死了吗,过来伺候!”几个人从外边走进来。
季容夕都看蒙圈。
何辰用枪一指季容夕:“不走?等着看配种现场吗?”
季容夕:“……”
何辰一打开后备箱,季容夕的眼睛一花,里面大大小小好几只毛绒小熊玩具,粉的灰的白的,童幻的气质跟何辰完全不搭。
何辰腾出空位,将季容夕塞进去了。
不知道这两父子演的什么戏,但儿子再混,也比那个变态好。
像这样,被捆成粽子,随着路的颠簸头被磕得钝钝的,季容夕竟感觉无比安心——md,平静日子过久了,忍受变态的能力指数直线下降了?季容夕平复心情,终于有闲心理一理前因后果了。
slk组织按地盘划分了七个帮派。
兄弟阋墙,外御其侮。
平日这几个帮派小矛盾不断,有大事一致对外。大boss是鲶鱼策略,乐得看手下折腾,越折腾地盘越大。
大boss之下,7个帮派头目之上,还有几名管理层大哥。他们的分工各有不同,内控管理,外拓业务,更染指了国际□□,这就是slk风生水起的原因,可不是简单的帮派。
季容夕是六顺团的一哥,平日里处理的是六顺团事务,没有渗透进slk高层的管理层。
季容夕一直很受大boss赏识。
可惜吴大少不放人。
有次生日宴,大boss半醉地拉着他的手说:“阿夕,你多住一天,我领去你见一个人。”被惜才不肯放人的吴大少打断了,不了了之。又一次大boss说他要去某城,让季容夕跟去玩一趟,见识点人。那会儿吴大少正跟七爷火拼,分不开身,又不了了之。
那时他就隐隐觉得,大boss身边有一个无形的人。
神秘尊贵,不轻易见上。
他曾问过吴大少,吴大少一无所知,倒是吴大少他爸——六顺团原头目吴六爷聊起旧事时,提过一嘴,说大boss这辈子都没敬过什么人,只对一个人俯首帖耳,代号「鲨鱼」。
季容夕一边灌酒一边往细里打听。
吴六爷咂了口烟:“算你问对了,别人都没见过,就六爷我见过。”
当年,吴六爷管的是夜场子,鸡鸡鸭鸭上不了大场面,大boss平常看都不看一眼。那天,他接到大boss的电话,让立刻送几个老练的男女过去。破天荒头一次啊,马屁必须拍好,吴六爷正精挑细选呢,没到一分钟,大boss又催了,骂他磨磨唧唧干什么。
吴六爷火急火燎地带了四个男男女女过去。
大boss指了指一个包厢,示意进去。
这群人进去了。
大boss和吴六爷留在外头。
吴六爷刚琢磨怎么回事呢,里面就妖精打架起来。动静之大,看惯了荤场子的吴六爷都纳闷里边是有一个旅行团啊。折腾了大半天后,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出来了,唇红齿白,斯斯文文,背上挎了一个牛仔书包。少年撩了一眼,吴六爷没来由的后背起了鸡皮疙瘩。进去一看,好家伙,自己的四人全躺下了,后来两个还残了。
见多识广的吴六爷又砸了一口烟:“表面是个斯文孩子,特么真禽兽。他有病,这病叫性|瘾,就想上人,忍不了。上就上呗,他还带点虐人的喜好。有一年,boss的两个小情儿同时死了,这孩子也不见了。我琢磨是不是这孩子发病把那俩干了,结果被boss干掉了!”
身为卧底的警觉,季容夕暗地里查「鲨鱼」。
费劲心思,却只查出一个名字「何青溪」,底细一片空白,就连这名字都不确定真假。
再后来事一多,他把这事儿撂脑后了。
墓地里,刚出狱的何青溪对两个女孩施暴的一幕,让季容夕瞬间想起这一段往事。
他是「鲨鱼」?
当季容夕试探说出他的名字,何青溪的反应也证实了一切。
这么一想,何青溪十五六岁时的战绩都吓到了老江湖吴六爷,14岁时有个儿子也不意外了。
……
“死啦?”
乍亮的视野,让季容夕本能地遮了遮眼睛。
年轻的何辰扛着枪,撑着后车盖,眉头紧皱。一年多没见,没怎么变,还是蛮气十足。季容夕头晕目眩地下了车,这里地势是戈壁地势,荒凉无比,草皮贴地而生。远处似有沙漠,也有草原,有山地,也有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