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夕的脑子知道要松手,可手不知道,反而抓得更紧了,双腿无力,直往下坠。他这一带,男人也站立不稳,后倾一步靠在了树干上。于是,季容夕呈扑倒的姿势将男人“囚禁”在自己与树干的中间。
“你!不许乱动!”男人有点尴尬。
“唔。”
醉酒你知不知道?有一种醉叫脑子清醒身体迷糊知不知道?季容夕一动,反而扑得更厉害,就差跟男人脸贴脸了。面具上的羽毛搔着脸,有点痒,季容夕在男人肩上蹭了一蹭。
“不许乱蹭!”男人扶住不太合适的面具。
不许不许。
他倒是能控制得了啊。
季容夕嘟囔:「等一下,一下下就好」。男人似乎忍耐着,不动,也不说话了。拥了一分钟左右,二月寒风,有点暖。
男人叹了口气:“你住哪,我帮你打个车。”
季容夕:“嗯,不用。”
干净的人,还很善良,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进午夜舞会这种地方呢?那里面可没有几个好东西啊。
季容夕勉强直起身。
两人分开。
这时,旁边忽然嘈杂了起来。有人大声说「没错,就是他」,呼啦一声围来四五个人。季容夕一激灵,清醒了一半,只见最前头的那个人一脸横肉,正是之前狠狠教训过的人。
第069章 第7发子弹 | 吴光8
【69】
可不叫冤家路窄。
谁让他醉酒,醉到人家的老巢了呢。
这时,面具男人开口了,声音严厉:“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横肉冷笑:“想干死你男人!”
呵,谁给你的胆子,季容夕一摸后腰,枪在。他把男人拦在身后:“他们要对付的是我,你赶紧走,以后不要来这种地方了。”男人有点惊讶:“你行吗,你站都站不稳。”
站不稳那是刚才。
只要有危险季容夕的战斗力立刻爆表。
季容夕一抽出枪。
这几个渣渣吓得直后退,只有横肉还逞强地说:“没怕,他喝醉了。”
这时,面具男人一打响指。
转瞬间,冒出了四五个戴鬼面的人,一个个高大健硕,往那里背手一站,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横肉几人没料到还有这一招。
面面相觑,知趣地跑了。
季容夕也再没有一丝醉意,他不动声色远离一步。面具男人迟疑了一下,扶着羽毛面具,转身离开了,那几个鬼面保镖也跟潮水一样倏的退去了。
恰这时,吴光的电话来了:
「阿夕你在哪!」
「您有事吗?」季容夕倏的精神了。
「有人不想活了,你过来!」
难道又有人要挨打了?酒全化作冷汗,涔涔地流下。
酒店里,吴光耍酒疯呢,嫌酒店这不好那不行,非要让季容夕出手教训。季容夕只挥了一拳头,可怜的经理就羊癫疯发作,躺地上口吐白沫了。季容夕胃里翻滚,又跑到盥洗室吐了个翻天覆地。
“阿夕,你真的没病?”吴光深深质疑。
“只是醉了。”
“哦,你别走了,在这里呆一晚。”吴光很大方地说。
季容夕瞅了瞅他的女伴:“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那谁你先回!”吴光很随意地一指女伴,女伴如遇大赦,抓起包就跑了。
季容夕实在累了,躺下。
吴光坐在另一张床上,翻手机嘟囔「醉酒后,吃什么舒服」。
不一会儿,吴光就开始指使手下「煮几个鸡蛋,呸,要什么红鸡蛋又不是生孩子……来一杯牛奶……来三根香蕉……来一斤葡萄……谁说大冷天没葡萄,找不来你就别回来了!」
季容夕被摇醒了,眼前一堆吃的。
他哭笑不得:“不饿,不想吃。”
跑半个城市才找来葡萄的打手都要气炸了,当时就吼:“阿夕你玩我呢,我皮鞋都踩烂了,你敢不吃!”
吴光不满:“他不想吃就不吃,你敢怎么样?”
打手秒怂:“他不吃我吃。”
吴光对外人凶残,对自家兄弟不错,他端着牛奶非要给季容夕喂。吴光很少伺候人,蹩手蹩脚的抬起牛奶盒就往里灌,季容夕喝不及时,呛住了,牛奶溢了一脖子,吴光手忙脚乱地给他擦,季容夕更加心力憔悴了。
三天后,指导员忽然联系,说他以后不负责季容夕了。
新的上线叫levi。
初次沟通,levi问季容夕是不是生病了。
季容夕就坦诚了自己的问题,并说心理有障碍,不能一直当打手,不然迟早出事。
levi明白了:“我会安排的。”
越有这种心理,季容夕就越难受。次日一进刑堂就条件反射,直接吐了。这回,吴光都察觉不对劲:「你隔三差五地吐,比雪山那会儿瘦了十来斤,不是病,谁信啊。」于是,在吴光的“亲自押解”下,季容夕去了医院。
老医生给季容夕做了一个全身检查,让他三天后再来看看。
吴光不满:“三天?现在就给我出结果!”
老医生:“……”
就在吴光又要砸人家科室时,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大夫走进来,问清楚情况后:“这样吧,你到我那里检查一下。”
“他是你们医院最好的医生,你能比他还好?”吴光很不屑。
“我是我们科室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