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夕对皮鞭落下时在身体印下的红痕、发出的声响,记忆深刻永镌脑海。
当他压住陆洲时,那种摧毁一切的黑暗就是挥起皮鞭的心情。
他以为此生都要跟鲜血与肮脏为伴。
直到遇上了陆洲。
季容夕紧拥恋人:“我的过去不纯洁,不要嫌弃我。”
陆洲立刻警觉地问:“什么不纯洁?又跟谁勾勾搭搭了?”
季容夕:= =|||
陆洲脑壳都疼:“你老实交代,背着我干什么?”
季容夕喊冤:“没有!”
从来淡定的恋人今天怎么了,陆洲狐疑,又不好质疑。湖风徐徐,各怀心事。
季容夕松开陆洲:“你小叔大概要跟你聊正事了,去吧。”
陆洲:“你不进去了吗?”
季容夕:“不了,我在旁边,他也不好放开说。”
叔叔不会无故宴请他们,陆洲也想早点离开,他回到宴席。姜崇没两句就聊到了军区,徐轻云也很知趣地出去了,也站在栏杆边,跟季容夕的距离有点近。
陆洲看着二人背影:“叔叔,徐轻云是你的情人吗?”
姜崇难得微笑:“嗯,他很认生。”
陆洲心说倒是认点生啊,靠近我的人干什么?姜崇背朝船尾,见侄子面露不爽,扭头一看,非常意外。
“轻云平常不主动跟人说话的。”
“是我的人太招人了。”陆洲对一切靠近季容夕的不明人物保持敌意。
姜崇保持扭头看的姿势,皱眉,注视着栏杆边的两个人。只见徐轻云不知在说什么,抬起右手,反手越肩摸了一下后背,姿势优雅。姜崇忽然脸色一变,差点碰倒手边的酒杯。
好在季容夕飞快回来了,只留徐轻云闲闲地站在船头仰看明月。
陆洲逮着机会悄悄地问季容夕:“你们刚才聊什么?”
季容夕:“湖里的美味。”
什么美味会做那个姿势?姜崇的脸色还那么难看。陆洲百思不得其解,还想问,季容夕忽然侧脸飞快亲了他一下。陆洲猝不及防,脸庞一烧,心跳如鹿,什么都忘问了。
季容夕暗暗松了一口气。
刚才,他靠在船尾栏杆赏星,没想到徐轻云出来后就扔了一个“炸|弹”。
“果然是你啊,阿夕。”徐轻云开门见山。
“什么?”季容夕揣着明白装糊涂。
“那一天车上你看见我了吧,当时我正在苏秦背剑。”徐轻云眉眼微弯,含笑。
“背什么剑?”季容夕本能地问。
苏秦背剑,一种双手反绑的方式。徐轻云一边讲解一边比划:左手从肩头伸向背部,右手从体侧向后,反扣住左手,两只手在背后紧紧相扣。手臂容易滑动,为了维持,可以用细绳子缠绑住手臂和手腕。
空气中仿佛掉落一根无形的绳子将徐轻云绑缚了。
徐轻云挺直身体,优雅如天鹅。
季容夕的头皮一酥麻:“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有事的话,我回去了。”
“当然有事:帮我摆脱姜崇。”
“开什么玩笑!”
“要不然,我就告诉陆洲以前那些事。”徐轻云轻描淡写地威胁。
“你……”
绝对不能让陆洲知道,那些一点也不单纯不洁白的往事。
那个雪白的少年不能崩坏。
季容夕下定决心,永远瞒住喜欢单纯兔子的陆洲。
可惜他不知道陆洲已经起疑心了。
宴后。
姜崇邀大家去湖边私宅走一走。
姜崇有些心不在焉,陆洲的疑心就更重了,总觉得有什么大家都知道唯独他不知道的事。玉梭鱼的事他都清楚,难道是在slk,陆洲偷了个空给黎未舒打了个电话。
“未舒,你认识徐轻云吗?”
“徐轻云?”那头的黎未舒笑了,“叫青云的挺多的,刘青云,李青云,欧阳青云。”
果然,一定认识。
陆洲想约黎未舒出来:“你有空吗?”
“没空!我正在看表演呢,艾斯艾慕,可太刺激了,不说了我挂了。”黎未舒愉悦地笑。
陆洲被点醒了。
姜崇有过此类性|癖的传闻,徐轻云莫非是同道中人?
黎未舒特意提及,肯定有联系了。
难怪季容夕忽然说纯洁不纯洁、20岁的雪什么的,都艾斯艾慕了,能纯洁得了吗!
陆洲气急攻心,胸口直疼。
季容夕快步地走过来,关切地拍他的背:“怎么了?”
“不许动,咸猪手!”陆洲十分憋气。
季容夕以为他又装正经,笑着探进手揉了揉:“行,不干点什么对不起这只手!”
陆洲更恼火地推开:“你干什么!叔叔他们看着呢!”其实谁看着无所谓,他别扭的是季容夕跟徐轻云是什么关系。
季容夕却会错意了。
口口声声恋人,亲昵都不能吻亲昵吗?还要在长辈面前遮遮掩掩?
季容夕的无名火上来,双手抱紧恋人侧脸就吻。
陆洲挣扎着,不让他亲。
季容夕更火了,干脆一伸手拉高陆洲的下巴死死地摁住,以从未有过的粗|暴再度吻上去。
惩罚般的吻,粗|鲁、狂热、窒息。
陆洲被亲得愤怒,聚起所有力气狠狠一推。
季容夕清醒了,松开恋人,慌乱地说:“我不是有意的,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