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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了,但不熟 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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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专属电梯停在28层。
    林眠没来过私家病房,轿厢门打开时,她再次被震撼了。
    张良住的17层已经够豪华了,这一层简直就是奢侈。
    有钱人真会享受。
    连住个院都与众不同。
    裴遥回身等他俩。
    他视线扫过谢逍,在林眠脸上有一刹那的停留,然后大步流星走向病房。
    林眠被这一眼搞得莫名忐忑。
    谢逍走在前头,他身型挺拔,她紧走几步,躲在他的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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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逍伸手推门。
    谁知门被从里头拉开。
    见状,谢逍脚下一滞,林眠毫无防备,直直撞在他身上。
    下一秒,谢逍突然背身,抓住她的手。
    林眠下意识想挣开,却被他紧紧攥着。
    “爸,妈,三叔,四叔。”谢逍沉声问好,语气有点不自然。
    裴伯渔戴上手中的眼镜,靠着沙发数落他:“你不好好在医院,又跑哪儿去了!”
    他清楚原委,毕竟出动急救直升机需要院长批准。
    但考虑到妻子还不知情,裴伯渔说话也很艺术。
    谢挽秋微笑,一掸裴伯渔胳膊,嫌他说话不好听,说着走过来:
    “要我说回家休养也是一样的呀,你爸非要坚持让你住院,医院哪有家里好!”
    啥??!!
    裴家全员到齐??!!
    林眠震惊。
    谢逍手腕轻轻一带,林眠从他身后闪出,他手心转动,仍是拉着她不放手。
    见林眠和谢逍十指紧扣,裴家长辈瞬间醒过味儿来。
    裴伯渔和谢挽秋与林眠熟悉,见儿媳妇来了,更加热情迎上来,将林眠让在沙发中间。
    “小林来了,”谢挽秋先回过神,“原来老二是接你去啦!”
    林眠呆呆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这个老二!也不跟我们讲一下!”谢挽秋向丈夫抱怨。
    裴伯渔与谢逍对视,没有接话。
    眼见林眠被母亲拉着,谢逍硬挤在俩人中间,然后向她介绍三叔裴叔耕、四叔裴季读。
    林眠强装镇定,挨个叫人。
    实际脑子乱成一团。
    难怪裴遥看她的眼神那么古怪,他在提醒她有情况!
    太社死了。
    林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挽秋话说的周全,很为林眠考虑,没有说她来看谢逍,而是强调谢逍去接她。
    可恰恰是这句话,让林眠越待越心虚。
    既然来看病人,总不好空着手,再别说谢逍还和她十指紧扣,也显得她太不懂人情世故,太没分寸了。
    “久闻小林大名,趣可杂志可是传媒圈头一份,我们公司小姑娘都爱看。”裴叔耕寒暄。
    林眠听出潜台词,礼貌回应:“三叔谬赞了。”
    裴叔耕说话很有水平。
    既肯定了林眠,抬高了裴伯渔夫妇,还夸赞了谢逍有眼光。
    一箭三雕。
    裴季读比谢逍才大5岁,比林眠大10岁,四舍五入也算同龄人,倒是比裴叔耕的心态更年轻。
    他佯装掏出手机,活跃气氛:“侄媳妇加个微信吧。”
    林眠脸都快笑僵了,背脊绷得笔直。
    谢逍肩膀挨着她,有意无意向她这边靠近,沉声宠溺的揶揄:“让回玫瑰园你偏不。”
    意不意外!
    林眠故作从容,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微笑,悄悄挤出一句回怼:“少责备自己,多埋怨他人。”
    谢挽秋有日子没见林眠,挽着她手嘘寒问暖,“小林最近瘦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有没有按时吃饭呀,明天下班回家,我给你好好补补。”
    林眠太懂说什么更让长辈开心。
    她满口应下,“我就等着谢老师这顿呢!”
    谢挽秋轻拍她手背,下颌一点,满眼爱不够,“叫妈!”
    林眠一愣。
    这句话好耳熟。
    林建设指着朱梦华也说过同样的话。
    那时她只觉着恶心,今天却眼眶泛酸。
    “妈!”
    谢挽秋笑睨谢逍:“谁要听你说。”
    觉察到林眠的不自然,谢逍替她解围,故意说:“谢女士不表示一下嘛,我们可是主编。”
    谢挽秋连连应是,总算暂时放下改口的话题,又聊到要给林眠买钻戒。
    谢逍扶额,无奈叹气,展示他的虚弱。
    他声音沙哑:“没什么事大家先回吧。”
    闻言,众人这才想起还有个病人。
    很好。
    谢总越来越有眼力见了。
    林眠很满意。
    紧接着,她听到谢逍又说:“我们要睡觉了。”
    要死!!
    你还不如不说!
    第075章 我能吻你吗
    裴家长辈知情识趣,火速离开病房。
    裴遥走在最后,刻意放慢脚步,林眠秒懂,借送长辈出门跟上去。
    病房走廊安静。
    电梯厅外,目送裴伯渔夫妇他们离开后,裴遥没有摁钮。
    林眠晓得大哥有话要说。
    裴遥眼神深邃,回望病房一眼,吁出一口气。
    到底是有多难以启齿。
    林眠开始忐忑。
    自从知道谢逍在拉萨火车站晕厥,她是既心虚又自责。虽然谢逍刻意不跟她提,可不代表裴家人不知道。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她心里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林眠垂头盯着地毯上的花纹,像读书时被老师罚站的学生。
    “弟妹,”裴遥开口,他语调淡然,“老二出事你知道吧。”
    林眠点头。
    同为宫斗剧爱好者,她直觉大哥话里有话。
    “老二有意瞒着你,但是为你俩好,我个人认为非常有必要让你知道。”
    裴遥打好了腹稿,将谢逍答应出席趣可广告会的原委,再到米林暴雨救援,高速狂飙追到拉萨,挑重点讲了一遍。
    本来他还想再讲讲张良的病情,考虑到林眠一时消化不了这些信息,又觉得不是特别要紧,索性没多提。
    “老二是学医的,原则性强,上个月董事局开会开到要吸氧,他也不肯松口推迟会议,但凡涉及到你,他就像换了个人。”
    林眠语塞。
    从领证那天开始,谢逍一次又一次为她打破原则。
    人生三碗面,情面最难吃。
    母亲去世,她活得拧巴又患得患失。
    谢逍对她越好,她越不敢坦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