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到最上边的扣子时,乔舒瑜的鼻尖抵近文鹤的脸颊:“姐姐,你好香。”
这个称呼还是文鹤在与乔舒瑜热恋时听过,她垂首嗅了嗅,只嗅到了乔舒瑜的洗发水味。
“有味道吗?”文鹤浅浅道,“我只嗅到了你的味道。”
乔舒瑜莞尔,指节有意无意的触碰着文鹤的颈窝:“嗯,是我的味道。”
最后一粒扣子扣上了,乔舒瑜兀自道:“还缺一副合适的眼镜。”
“有点紧。”文鹤解开乔舒瑜刚扣上的衣扣,“不太舒服。”
“扣上。”乔舒瑜扬了下下巴,眼神里藏着几分不容置喙,“这么漂亮的锁骨只有我能看。”
“开一粒也看不到的。”文鹤托着乔舒瑜的腰,借给她些支撑力。
乔舒瑜抬起些身,到柜子里找别针。
“这么别着可以吗?”乔舒瑜眨巴了下眼睛。
“好。”文鹤淡淡的笑,“听阿瑜的。”
准备好一切时,会议已经开始三分钟了。迟了的文鹤已与方才的判若两人。
“开始吧。”文鹤道。
书房门前的乔舒瑜探出半张脸,放在胸前的手挥动了两下。
文鹤微微颔首。
门被阖上了。
乔舒瑜飞快的回到了卧室,滚回了被窝。
文鹤趟过的那侧余温尚在,乔舒瑜从右边滚到左边,枕上了文鹤的枕头。
阖上眼,不苟言笑的文鹤与昨夜压抑着喘\'息的文鹤在脑海里交替。
文鹤其实要比乔舒瑜内敛得多。
乔舒瑜也会隐忍,但很爱撺掇文鹤,不单在她耳边呵热,还爱放任指尖四处游走。多少次,乔舒瑜借着昏黄的光,看到文鹤被泪浸湿的眼尾。
实在承受不住时,文鹤会勾着乔舒瑜的小指求饶。她从不会多说一句,只会轻声唤她阿瑜。
乔舒瑜的心被她勾得很软,不知不觉间动作就会变得温柔许多。
……
会议总是无比漫长的,电脑前的文鹤被冗长的数据弄得昏昏欲睡。这副场景被录进去不太好,文鹤干脆用三指撑着额头,食指揉着眉尾,中指点着眉心。
又是半个多小时,会议终于结束了。困倦的文鹤回到卧房时,乔舒瑜整个人都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尖。
文鹤绕到另一侧,轻轻靠近乔舒瑜。
“醒醒。”文鹤凝望了会乔舒瑜,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
乔舒瑜哼哼唧唧,往文鹤身边挪了些,连眼睛都没睁开。
文鹤忍俊不禁:“你又睡了两个小时了,怎么还没睡饱?”
乔舒瑜循声抱住文鹤腰,整张脸都埋到了文鹤胸前。撒娇似的道:
“我困……”
文鹤很轻的捏乔舒瑜的鼻子:“我都没喊困……”
乔舒瑜讨好似的蹭着文鹤:“老婆~”
“连眼睛都舍不得睁。”文鹤小声埋怨,“哪个大猛1这么娇弱。”
听了这话的乔舒瑜不再淡定了,她倏的睁开眼睛,仰高了脑袋和文鹤对视,脸不红心不跳道:
“乔舒瑜呀。”
“改名吧,乔导。”文鹤揉着乔舒瑜的脸颊,“以后叫乔无赖吧。”
乔舒瑜抱紧了文鹤:“这个名字不好听。”
“那叫什么呢?”文鹤欺身,身影笼住了乔舒瑜。
刚睡醒的乔舒瑜手软脚软,使不上力气,轻易就被文鹤束缚住了。
这下猛1变弱0了。
乔舒瑜无辜眨眼:“文总想白日宣\'淫?”
“我想惩治无赖。”文鹤面不改色道。
又是一阵闹腾,乔舒瑜成功实现了“亲手扣上再亲手解开”的愿望。
文鹤的鼻尖蒙上了层薄汗,乔舒瑜抵住她即将重新落下的唇瓣,温柔的沿着她的唇线抚摸。
这张脸的五官太漂亮了,就连痣也点的恰到好处。
乔舒瑜失神之际,文鹤却悄然而至,温柔的勾回了她的思绪。
酥麻的潮迭在心中起漾,推着乔舒瑜慢慢浮上云端。
过去乔舒瑜总喜欢用工作把生活填满,工作起来能成日的不眠不休。曾经的工作狂人落入情\'事的窠臼才逐渐明白“欢愉”二字的意义。
如果可以,乔舒瑜很想在欢愉的温柔乡里溺亡。
今天是个阴天,室外很是闷热。昨夜落下的雨水还未完全干涸,风又吹来了云。
窗外又落雨了,可文鹤与乔舒瑜并不知。
她们闹腾了许久,才相拥着昏昏睡去。
*
《纤尘不染》剧组暂停了一周的拍摄后,终于重新开机了。
乔舒瑜领着文鹤重新出现时,嘈杂的片场突然静默了。
副导演暂时由摄制组长兼任,在乔舒瑜的决断下,剧组先从上周路雨丹ng的地方开始拍摄。
这一周的路雨丹状态调整过来了,对于角色的把握明显要比上周好得多。
乔舒瑜又拍摄了三条,终于喊了“过”。
“今天表现不错。”心情不错的乔舒瑜顺嘴夸了路雨丹一句。
路雨丹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她兴高采烈道:“谢谢乔导,也多亏了徐老师帮我对戏。”
乔舒瑜颔了颔首:“准备下一场吧。”
路雨丹的这段拍完后就是文鹤的戏份了。
工作时的乔舒瑜戴着有框眼镜,不怎么笑也不怎么爱说话,瞧着挺不近人情的。
“各部门准备。”乔舒瑜对对讲机道,“这是在杉城的最后一场戏了,拍好点留个好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