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彗耳朵通红道:“你能不能少胡言乱语。”
“我说什么了,”周钦玉意识到什么后,震惊控诉道:“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黎彗目不斜视看着前方,这回不说话了,老老实实将人抱到卧室,好生生放在床上。
周钦玉盘腿坐着,一转头看到床头柜熟悉的手串,膝行爬过去,把手串拿在手里,问黎彗:“我早想问你了,你怎么不戴手串呀。”
戴着它你怎么看见纹身,看不见纹身你还怎么心软,怎么愿意跟我回来。
心里这么想,黎彗嘴上敷衍道:“我忘了。”
“你忘了,”周钦玉小声嘀咕,“你怎么不把自己忘家里。”
黎彗嗯了一声,问:“你先洗澡我先洗,还是一起洗?”
“我先洗。”
周钦玉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只留下一条平角内裤,黎彗偏开视线,又移了回去,说:“这么多年都改不掉这个毛病。”
“干嘛啊,”周钦玉下了床,走到黎彗面前,轻轻拍了拍黎彗发烫的脸颊,“至少你有长进啊,以前我脱衣服你都不敢看,现在敢看了。”
黎彗挥开他的手,低声说:“你这样会给自己招来很多麻烦。”
“我又不在别人面前脱,”周钦玉贴上去亲亲黎彗的唇,小声呢喃道:“我只给你看。”
黎彗耳尖泛红,他身子后退,顾左右而言他道:“你先去洗澡吧,我去附近超市买点东西。”
“买什么?”
“买…买该买的。”
“避孕套,润滑油什么的?”周钦玉睨他,不乐意道:“我不想要套,能不能internal ejaculation?”
此话一出,黎彗再克制也忍不住震惊的神色,他盯着周钦玉,问:“你说什么?”
“你听不懂英文吗?”
周钦玉神色无辜。
黎彗眼神飘忽:“不好吧,很容易发烧,你本来身体就不好。”
周钦玉挑了下眉,终于明白了,抱臂望他:“我说怎么哪哪不对劲,你想*我啊?”
黎彗也有些发愣,问:“不然呢?”
周钦玉想,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前几天他还在打趣宣景和自己哥争体位的问题,现在就轮到自己和黎彗了。
他循循诱导:“其实,谁上谁下不是很重要对吧?”
黎彗皱了皱眉,自然也明白周钦玉的意思,但于他而言,有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感,他想进入周钦玉,想完完全全占有周钦玉的想法已经数年,忽然逆转过来,不仅心理上接受无能,生理上更是道难关。
他试探:“我也觉得不重要,但,我觉得你趴着不动,会不会轻松点?”
“你知道脐橙吗,这种方式我也可以躺着不动啊,很轻松的,不用担心。”
黎彗又不是毛头小子,哪能不知道,但他拒绝接受,摇摇头道:“那就先不做了。”
周钦玉眯了眯眼睛,不悦道:“所以你还是在意啊,做1做0有那么重要吗?”
“哥,”黎彗神色忽然有些认真,“我想*你想了那么多年,真的很想如愿以偿。”
“我在里面也能被你*啊,你在上面,我在里面,多公平啊,我可以给你叫床,除了不在里面,各个方面体验感你都是1,”周钦玉嘟囔。
眼见他越说越露骨,黎彗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将人推到了浴室里,叮嘱道:“先洗澡,再光着身子站在空调屋就要感冒了。”
这种关心周钦玉很受用,不再纠缠于1不1的问题,关上门老老实实洗澡。
他洗澡的空档,黎彗拉开衣柜,将里侧散落的旧衣服塞进床底的箱子里,底侧小柜子还有两双亮片高跟鞋,黎彗摸了摸,叹了口气,也跟着放进了箱子。
这些周钦玉已经抛弃的东西,只有自己视若珍宝,一点点捡了回来,可是一旦遇见原主人后,这些旧物什又露出了见不得光的本质。
好像时时刻刻都提醒黎彗是一个没了周钦玉就不行的人。
黎彗站起身,将床头柜的手串重新戴回手上,心里立即涌起一股安心的感觉,好像小狗套上属于自己的颈圈,他从来都心甘情愿。
*
周钦玉出了浴室果然也是光着身子,自己跑出来拿浴巾,黎彗盯着他,无奈道:“哥是不是总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周钦玉围好浴巾,一本正经说:“多看看呀,你不是喜欢吗?”
“看什么?”黎彗偏开脸,问他,“越看越坚定想*你的想法吗?”
“喂,”周钦玉扭头,抬手打断他,“别再说那个字,不爱听。”
“掩耳盗铃,”黎彗吐槽,然后拿着浴巾和换洗睡衣进了浴室。
“怎么不在这脱,你怎么那么保守啊,”周钦玉扬声逗他,“我还想看你长没长大呢。”
他话音刚落,浴室就传来瓶子掉落的动静,周钦玉捂嘴偷笑,惬意在卧室大床上打了个滚。
他来回打完几个滚,注意到床下露出的箱子一角,忍不住有些好奇,联想到先前的吉他包,以为又是黎彗的惊喜,快活下了床,将箱子拉了出来,但箱子上有一把密码锁,周钦玉秉着给自己的东西就是和自己有关的想法,输入自己的生日,密码箱果然立马滴了一声,自动打开了。
但打开后周钦玉神色却有些怪异,这箱子里的东西十分奇怪,周钦玉随便翻了翻,越看越眼熟,不仅有自己几年前扔掉的裙子丝袜,甚至还有内裤,最里面压着两双高跟鞋,整个箱子像变态收集癖作祟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