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禾抬手和他击了个掌,“多谢你的称赞,哈森,但我距离五百跳还很?远。”
哈森闻言大为?不解道:“许,瑞士的冬天太冷了,风像刀子一样刮着我们的脸,单人的aff不允许戴头?盔实在是?太惨无人道了。”
许南禾把伞包叠好?,和男人并排道:“哈森,找个方法把对讲机嵌在底盘上就好?了。”
“噢,这个主意太棒了!”哈森激动地?拍了一掌自己的腿道:“许,你是?不是?要?回中?国过年了,是?‘年’吗,我的中?文不好?,你见谅。”
哈森蹩脚的中?文把年应生生变了调,要?不是?许南禾和他认识了一个月还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是?的,我的家人还等着我回去。”许南禾道。
“你的妻子也在吗?我实在是?难以想象你会为?了她去考uspa-d,你懂我的意思吗,我是?说你们之间的爱情一定会得到上帝的祝福的!”
进了屋许南禾扯下面罩浅笑道:“是?的哈森,我相信上帝会实现我的愿望。”
人总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追求着愿望,把希望寄托于?此,以求得到想要?的结果。
江外婆笑着把程晚剪的‘福’字贴到门上,问道:“阿晚,今年有什么愿望吗?”
愿望。
程晚压下心里的真实想法道:“希望能过个好?年。”
江外婆笑了笑没揭穿他,只道:“几点了,南禾应该快到了吧。”
程晚一顿,“他今天就回来了吗。”
昨天聊天的时候怎么没和他说。
“是?啊,为?了满足某个人在心里藏着掖着不愿意给外婆知晓的愿望回来了。”江外婆打趣道。
程晚耳朵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没想骗您,只是?有些不好?意思说。”
“诶,又跟外婆生分了是?吧,这有什么值得内疚的,一家人不要?说两家话。”江外婆满意地?摸了摸门上的‘福’字,动了动耳朵道:“我听这声音应该是?陈叔回来了。阿晚,快去看看是?哪位客人到了。”
程晚抿了抿唇,小声道:“我去看看。”
江外婆看着他急匆匆的步子忍不住摇了摇头?,“我这悉心照料的一个多月到底是?比不上那小子一开始的从天而?降啊。”
门外,许南禾接过自己的行李道:“陈叔,辛苦了。”
他才?和陈叔说完话就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转头?一看,银装素裹中?身着红衣的人那样耀眼,肤白胜雪,在红衣的衬托下脸色是许南禾见过的绝无仅有的好?。
陈叔笑着摇了摇头?,悄无声息地?驾车离开,把这片空间留给久别重逢的人。
许南禾嘴角上扬,道:“愣着干什么,过来。”
止步于?门口的人终于?扭动了发条,就算穿着拖鞋也没影响他的健步如飞,几步就把许南禾抱了个满怀。
“你终于?回来了。”
“很?想我吗?”
“很?想。”
程晚贪婪地?摄取着许南禾的味道,这只能靠着电话和聊天的一个多月让程晚的耐心差点告罄,两人之间六个小时的时差太过折磨。
六个小时,可以是?巴黎可以是?佛罗伦萨可以是?很?多地?方,不管是?哪,都让程晚只能用工作和学习压住自己日渐膨胀的想念。
他有事在忙,我要?学会忍耐,等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等那时候我再?也不会让他一个人去到那么远的地?方。
程晚靠着这番话撑了很?久很?久……
许南禾摸着程晚单薄的衣服低声道:“好?了,先进屋,外边冷。”
程晚彻底成了许南禾的小尾巴,走?到哪跟到哪儿,江外婆的打趣也只让他耳朵一红,该跟的还是?没落下。
被打发到楼上的两人情难自抑地?贴在一起,汗水很?快就让干燥的皮肤晕上水润的光泽。
许南禾嘬了一口程晚的脸道:“胖了。”
“外婆经常投喂我。”程晚低喘着气道。
许南禾一边顺着向下吻,一边道:“开心吗?”
“开心。”
在许南禾不在的日子里江外婆弥补了最大的空缺,让冷风被关在外面一点也吹不到程晚。
恍惚间,程晚都快以为?自己本来就是?这个家的人了。
从国外寄回来的东西?只多不少,每一次都让程晚受宠若惊,对此江外婆只道:“收着,那是?你爸妈给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许南禾摸索着盛樱桃的瓷盘,压着声道:“你怎么这么讨人喜欢,我还从没见过爸妈会给人买这么多礼物。”
程晚咽下口中?的轻哼,道:“因为?我有乖乖听你的话,让他们更喜欢我。”
许南禾咬了口樱桃肉道:“嗯,跟我说说你都做了些什么。”
他明明知道事情的始末却还是?想让程晚亲口再?说一遍。
程晚乖巧道:“我每次考试都拿了第一名,给外婆薅到了好?多钱。爸妈给的东西?我都有好?好?用,每一样都没落灰,他们把我装扮成了洋娃娃。”
程晚蹙眉思索了会儿,补了句:“男版的洋娃娃。”
闻言许南禾终于?愿意把瓷盘还给程晚了,他理了理程晚的衣服,把人从地?上抱了起来,笑道:“程晚,他们是?把你当做了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