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抑很沮丧:“那可怎么办,学长,我不想被退学,我不想和你分开!”
木棉神色一动,起身到房间一趟,出来后将一沓钱扔上桌子。
涂抑茫然:“啥意思啊?”
“不知道。”木棉坐回对面,“但不是都说钱能解决一切吗?”
涂抑震惊:“那我总不能把钱扔老师脸上让他给我改分数吧。”
木棉沉吟:“好像是不行。”
想了想,说:“但是可以做很多事,比如买资料,或者上课外班。”
这方法听着靠谱,涂抑却面露难色,“课外班还得选,一周的时间可能不太够用,也不一定能和兼职错开。”
木棉:“那就买资料吧。”
涂抑:“我这水平......资料买了也作用不大。”
也是,二十分的水平啥资料都救不了,一定得有人指导才行。
木棉:“那怎么办?”
涂抑小狗眨眼,暗示得很明白。
木棉警觉地直起身子:“难不成你想......”
“学长,救救我吧!”涂抑就差抱他大腿了,“你一定可以帮我把成绩补起来的!而且时间又很方便,在家里,在社团都可以!学长——”
“行了。”木棉受不住他的哀嚎,“那我有空给你讲。”
“太好了!”
金融社活动室正好有一面黑板可以讲题,两人就把补课的地点定在那里,每天结束社团活动之后就留下来补习一小时。
木棉拿着粉笔在上面奋笔疾书:“利用black—scholes期权定价公式计算该期权的价格为——cts tΦ(d1)ker(tt)Φ(d2)122Φ(1.1)122e0.2Φ(0.9)23.94830458【注】。会了吗?”
涂抑摇头。
木棉生气:“为什么不会?”
涂抑小心翼翼地说:“好像......从black—scholes期权定价公式那里就不太懂了。”
木棉:“公式会背不?”
涂抑还是摇头。
木棉啪叽一下,掰断一截粉笔砸他头上:“你公式都记不住你还想做题?!”
“我错了学长!”涂抑哗啦啦把书翻到公式页,咕噜噜一阵狂背,十分钟后抬头,眼神坚定,“我背下了。”
“很好。”木棉双手抱胸,“来吧,代入这道题的数据算一下。”
涂抑提笔欲写但没写出来:“怎、怎么带入?”
木棉啪叽一下又是粉笔砸头:“你没念过小学吗?!”
“啊!”涂抑捂头,“好痛!”
木棉手里已经又掰好一截粉笔:“再捂我还砸!”
“不捂了不捂了!”涂抑大叫,“我再也不捂了!”
木棉飞速给他示范一遍公式的代入法,涂抑看完又懂了,“这下我真的会了!”
埋头一阵狂写,不久,一粒粉笔再次从天而降,伴随着木棉的怒吼:“七十八乘二你都能算错!”
涂抑的叫声在活动室此起彼伏。
一个小时过去,他总算能交出几道满意的题目,木棉打完分抬头,就见他满脑袋粉笔灰,脸上也白一片脏一片,噗嗤一声笑出来。
涂抑呆钝钝地:“学长笑什么?”
木棉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低头。”
涂抑乖乖把头垂过来,他便用手帕轻轻为涂抑擦脸。忽然手腕被握住,没有任何东西阻挡,肌肤贴着肌肤,他下意识要甩开,被涂抑抓得更牢。
“干什么!”脸色迅速冷下,变为一贯发号施令的模样。
“学长。”涂抑不惧怕他,强势地握着他不松手,“上次在植物园我抱你的时候就想问了——”
拇指甚至还嚣张地在他血管处摩挲:“你现在是不是已经不讨厌我碰你了?”
作者有话说
网络上胡乱查的,有错别骂我,我不懂金融
第24章 现眼包
“你现在是不是已经不讨厌我碰你了?”涂抑握住木棉的手腕,两人的呼吸在安静的活动室里交缠出很大的声响。
木棉看似镇定,但摁着他脉搏的涂抑可以感受到指头下激烈的搏动,可以轻易入侵他脆弱的防线。
期望触手可及。
然而木棉没有崩塌到最后一刻,他的防御重新收束,眼皮抬起时眸中的冷光已然重现,凛冽而讥讽地说:“如果真打算不要这只手了,你可以继续这样握着。”
涂抑现在还不能变成完全的恶犬,他见好就收,如木棉所愿松开他,并附上招牌的憨笑。
这回木棉没有立即原谅他,握着自己发痛的手腕将他盯住,眼中冷意强烈,“你最近胆肥了?再三违抗我。还是说......”他露出耐人寻味的审视,“你本身就有这样的一面?”
涂抑的脸上还保留着那种单纯的笑容,便显得木棉的质问莫名其妙,毕竟这样一张脸怎么可能有太多心机?
“学长。”他只是委屈地揉揉满是粉笔灰的脑袋,“你这粉笔丢的也太准了。”
木棉冷笑:“我学过飞镖。”
涂抑满眼崇拜:“学长太全能了吧!”
木棉对此不为所动,垂眼将习题册收好,“你可以转移话题,但下次要还敢这样我会让你后悔。”
涂抑把自己的课本往怀里一搂斜过身来:“我只不过是学长最乖的小狗。”
连续一周的补习让涂抑险险擦过及格线,也算是勉强通过了补考,并在木棉的严厉监督下开始认真学习,成绩不再像最开始那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