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长接着说:“剩下的几个重要成员都由大三大二的前辈们担任,大一这边我们会挑选一名助手,大家想参加的先去各自组长那报名,之后我们会进行考核,助手将由分数最高的那位同学担任,大家加油吧!”
会议结束后大家散场,秘书长收拾资料时叫住了最后剩在教室里的木棉:“往年这种项目都是更有经验的前辈们负责,今年第一次交到了大二生手中,你要抓住这个机会木棉,如果成功的话,下一届社长的位置非你莫属。”
木棉认真地表示了感谢。
秘书长又道:“你和社长关系不是挺不错嘛,去年是他做的项目,要不去问问他?让他给你传授一些经验?”
木棉和范如司之间本来就是学习请教的关系,他下意识就要点头,却莫名想到了涂抑。随即便改变了想法:“社长太忙了,我不想麻烦他。”
“好吧。”秘书长尊重他的意愿,“不过我相信你靠自己也一定能行的。”
之后木棉上课之余全身心都在忙这事儿,与此同时大一那边的考核结果也出来了。两天后,秘书长带着成绩单找到他。
“基本都报名了,只是现在的结果有点意外,竟然有两名同学的分数一模一样。”
“哦?”木棉抬头,“谁?我看看。”
秘书长把成绩单递给他:“都是企划部的,涂抑和薛子心。”
“涂抑?”木棉惊讶道,“我记得他成绩很差。”
秘书长笑说:“上学期确实很差,但这学期进步飞速,他们组长跟我夸了好多回了。”
“是吗......”木棉若有所思地看着涂抑的成绩单。
“我也跟几个组长讨论过了,他们觉得公平起见,再参考一下平时成绩,这样一来涂抑的平时成绩就要差薛子心一截,但是企划组长也建议给薛子心,因为他觉得按照涂抑的进步速度,以后这种机会还很多。现在就剩你的意思了,你是怎么看的?”
木棉把成绩单压在桌上:“那就按照大家的想法来吧。”
“行。”如此,项目的所有成员就这样决定下来。
这次的公益项目是帮助邑谷村的一个茶园拉拢投资,这茶园在国内做得还算不错,这次是想要扩展国际业务所以进行融资。茶叶关系文化,所以官方特别重视这次的项目,如果真能把企业推广到国外,也算是一次成功的文化输出。
木棉花了两天时间了解完企业资料,休息日那天与茶园的负责人联系,准备带上助理去实地考察。
结果来找他的不是薛子心。
“怎么是你?”木棉看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人。
涂抑提了下背包:“薛子心生病了,秘书长临时让我来替他,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怎么样学长,我没迟到吧?”
木棉用下巴指向路边停靠的一辆专车:“刚来,走吧。”
涂抑上车后就开始检查书包:“时间紧迫,也不知道我带的东西齐不齐,本子和笔都带了......”
木棉没听他絮叨,只是发消息给秘书长确认,那边回复的内容和涂抑说的一样,薛子心很不凑巧得了急性肠胃炎正在医院吊水,是他亲自打电话给秘书长请假的。
虽说如此,木棉总觉得事情古怪,心里揣着一份怀疑。
涂抑还在数他包里的东西,忽的展开笑容:“学长的湿巾纸我也带了!”
木棉一时之间百味杂陈,那点儿怀疑很快被别的情绪淹没。
邑谷村离陆京不远,俩小时高铁一小时车程,如果一切顺利,当天即可返回。茶园的主人姓贺,本地人,小时候跟着家里学种茶,长大后把这份事业发扬起来,创办了现在的谷村茶叶品牌。
木棉和涂抑一下车就看见了他,浑身晒得黝黑,圆头圆脑,笑起来一派温厚。
“两位同学,辛苦你们过来啊!你们好你们好!我姓贺,叫我贺叔就行!”他乐呵呵地与两人握手,应该是在外面等得久了,手掌上有一层细密的汗。
涂抑与他握了之后见他朝木棉伸手,正要拦着提醒,木棉竟主动把手递了过去。淳朴的大汉与他紧握了几秒,手里全是感激的力道。
松开后贺叔开心地给他们带路,一路上都在兴奋地讲话。
木棉把那只手藏在背后,脸颊有些发白。涂抑迅速从包里取出张湿巾,在贺叔视野之外不动声色地塞入他的掌中。木棉如释重负,偷偷擦完手,可村路上没有垃圾桶,他捏着那张用过的湿巾正不知怎么办时,涂抑又把那湿巾自然地接了回去。
他偷偷觑了对方一眼,那人脸上带笑,用嘴型让他放心。绵密的暖流从胸腔划过,他稳了稳心神,上前与贺叔对话。
“现在茶园占地600亩,未来也有继续扩大的计划,园区主要种植绿茶是吗?”
“哎对对对。”因为木棉对茶园的了解,贺叔笑得更加开心,“咱们茶园现在主要出的就是龙井和雪芽,这俩销量也最好!”
几人到了室内,贺叔抹了把脸上的汗,招呼人上了茶,热情地对二人道:“你们尝尝?”
干了半辈子茶生意,他最自豪的就是自己的茶叶,看二人喝茶时,满眼都是光:“怎么样?”
木棉客观地评价:“汤色清澈,香气持久,齿间流芳。是上品。”
“哎呀同学!你懂茶啊!”贺叔兴奋加倍,“我这可是研究了二十多年的种植方式,真的不错对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