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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面对他的说辞涂抑无动于衷,有一种掌握全局的坚定,已然认定曾耀就是催眠的主使。
    “如果你实在想不起来,我可以帮你。”涂抑唇角轻勾,那阴冷的五官一经牵连,就浮动出残忍的幽芒,远处的木棉也因他这副面孔感到心惊。
    说完,他不知从哪抽出一把精巧的匕首,刀刃比着曾耀的脸颊。
    “听说一个人记忆模糊的话,只要给他一些刺激,他就会想起来。”刀刃翻动出寒光,涂抑拿到他的脖子上比划着,“痛感应该是最大的刺激,咱们来一起数一数,割到第几块肉的时候你会想起来。”
    随即那刀刃刺进皮肤,鲜血流下,曾耀痛得大叫:“不要!不要——!”
    没有人会对着同类撕心裂肺的惨叫无动于衷,可涂抑竟当真视他人痛苦于无物,手上的动作毫不犹豫,匕首已经真要片下曾耀的一块肉!
    即便离得那么远,木棉也被涂抑这种毫无人性的残忍吓得毛骨悚然,他面色惨白地看着曾耀从脖子上流下的鲜血,正要上前阻止,曾耀已受不住折磨:“停下——我求你停下!我说!我说!是我对木棉下的催眠!是我!!”
    涂抑停下动作,木棉看到他放大了脸上的笑容,匕首离开曾耀的脖子,转而在他的衣襟上擦拭着血迹,“很高兴你能想起来。”
    “是、是!我想起来了。”曾耀整个人抖若筛糠,他已经完全见识到了涂抑的可怕之处,哪里还敢耍什么心眼,“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涂抑将匕首收入鞘中,支臂拐在腿上,倏忽露出一个笑:“那就请你从头开始说。”
    曾耀大着舌头将事情全部吐露,和木棉的猜测八九不离十,最后也再三强调了他只是想吓吓木棉,没有要害他性命的打算,被关进木箱纯属是一个意外。
    “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绝对不敢撒谎,我完全没有想过要害他的性命!”
    如果不是他浑身绑满了麻绳,他现在应该会抱着涂抑的双腿祈求:“你放了我吧!你想让我干什么都行!我马上就可以对木棉道歉!”
    “道歉的话就不必了。”涂抑略微歪头,饶有兴致地看着鼻青脸肿的人,“你这副样子会吓到学长,你现在不必去见他,以后也要离他远一点。”
    “我明白了!从今以后我在社团里都避开他!离他远远的!”
    “哎哎哎——”涂抑摇指打断他的话,“错了,大家都在一个社团,就算你有意避开他,那开大会的时候怎么办?校方点名干活儿的时候怎么办?就像上一次的公益项目,你又做手脚给学长找麻烦怎么办?”
    曾耀愕然愣住。
    涂抑低声笑起来,而后他掀起眼皮,脸色骤然冷下:“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是不是?很可惜,你电脑上的修改记录没有删干净呢。所以为了保证学长不用再见到你,就请你明天申请退社吧。”
    “什么——!”曾耀比他刚才被匕首割肉的时候表现得还要恐惧,“不行!我不能退社!你知道的啊,金融社对我们专业意味着什么!整个学院都削尖了脑袋想要进的社团怎么可以说退就退!没有社团项目的加持,以后毕业了怎么——”
    “这关我什么事?”涂抑眨了眨眼睛,目光天真而残忍,“我只关心我的学长。”
    曾耀努动着嘴唇,几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挣扎着求饶:“我向你保证好不好,从今以后我再也不陷害木棉,再也不搞小动作!我安分守己,我再也不害他了!退社团真的不可以!你别太过分了!”
    “很过分吗?”涂抑偏头问他,“只是让你退个社团而已,也没让你退学啊。”
    曾耀陡然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涂抑微微一笑,像拥有一对黑色翅膀的地狱天使:“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不想得到更糟糕的结果的话,五秒内给我答案。”
    “不!”曾耀疯狂摇头,泪水夺眶而出,“不、你不能这么做,我的人生会毁掉的!”
    “嘶——”涂抑不满意地拧了下脖子,转身往后走了几步,当他回头时,手上的匕首已再次出鞘,“你不答应也行,要不从明天开始,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再割你一片肉,直到你答应为止,怎么样?”
    “你!”曾耀尖叫道,“你这是在犯罪!我会报警!你要真敢这么对我的话我就让警察把你关进去!”
    涂抑拿着匕首在空中转了个花,他站在夜中,劈开了银色的夜光,“你可以试试,看我到底会不会被抓。”
    明明是一个天方夜谭的威胁,但不知为何,总觉得他说的都是真的,好像无论他做什么,他都可以不用受到制裁。
    曾耀浑身剧烈哆嗦,在涂抑越来越阴冷的笑容中,他嘶声妥协:“我退团!我退团!!”
    “早这样不就得了。”涂抑持着匕首上前,几刀划断他身上的绳索。可是曾耀已吓得浑身发软,四肢像软油条一条拐在地面,迟迟没能起身。
    涂抑很有兴致地看了他一会儿,而后直立身体,远处的木棉看着这惊心而残忍的一幕,月光下,那熟悉的轮廓却组成了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忽而那人转了身,恰好朝向木棉所在的方位,一双冷目不见任何善良天真,残忍得只有满眶戾色。在那眸光暗闪时,赫然与树后的木棉对上了视线!
    第62章 生来残忍
    冷沉目光扫向这边的瞬间木棉立刻缩回身子,因为树的遮挡,涂抑没能发现他,但即便如此他也一阵心惊肉跳,那双总被他偏爱的清澈眼睛,如今只是一束没有温度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