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31章
    “我说、不要碰我。”
    他咬出这几个字,然后绕过涂抑进了家门。涂抑呆立几秒,随即跟上他。
    “学长......”他难过地望着木棉,“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对我发脾气......?”
    木棉倏忽间想笑。
    太像了。
    这对兄弟,不管是神态还是话术,简直都一模一样。
    他们可怜的时候,会用这样的姿态质询所有人,会让所有人觉得对不起他们。
    但他知道涂抑是装的,涂啄......涂啄可能也是装的,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涂啄的那番话。
    “涂抑。”木棉背对他,“你今晚收拾行李,离开这个家吧。”
    涂抑的眼泪还没来得及蓄满,猛地被这样当头棒喝般下了通牒,一瞬间,他那副可怜的面容完全消失不见,脸上暗沉得有点可怕:“学长,你说什么?”
    “我说......”其实,木棉和他之间还有很多话需要说,但现在木棉实在太累了,他只想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你现在把你的东西收走,不要再住这个家了。”
    涂抑沉声问他:“为什么?”
    木棉提不起与他拉扯的精力,无声地晾着他,想要把自己关进房间。
    关门的刹那一只手“啪”地摁住了门框,涂抑阴鸷冰冷的脸庞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你!”木棉双手齐齐用力想要关门,却被涂抑一把掀开,他踉跄着后退,看到涂抑气急败坏地朝他冲来。
    “涂抑你干什么!”
    狭小的空间里木棉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涂抑很快反剪了他的双手,气急败坏地将他摁在床上,用不知从哪来的红绸绑住他。
    “涂抑!”他比任何一次都挣扎得更剧烈,“放开我!放开我!”
    这种束缚没有任何晴趣意义,这是涂抑在愤怒下的失控行为,是一种真正的暴力。
    涂抑将他的反抗视为无物,一把翻过他,把他压在床上,双手强势地控制他。
    “放开我!”木棉浑身都在抵触,反感到极致之后,他吼出了最有力的一句话,“我让你不要碰我!!”
    涂抑的面部立马出现了某种痛苦的扭曲,他的理智完全丧失掉了,胸口愤怒地起伏着:“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句话?!我是谁!我凭什么不能碰你?!”
    木棉闭着眼睛厌恶地大喊:“滚!”
    涂抑额角青筋暴凸,他一把拽住了木棉脑后的头发,迫使他仰头,另一只手里攥着一条新的红绸。
    “还是不说话更好。”
    红绸朝着木棉的嘴巴缚上来,他的挣扎、他擒拿术的技巧,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无用,继手臂之后,他又失去了自己说话的权利。
    涂抑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看着绸缎在木棉雪白肌肤上鲜明的颜色,他动情地抚摸薄布下最后一点湿润,那里很快变成了两瓣干涩的唇。
    在木棉沉重的呼吸声中,他放平对方的身体,用眷念的目光耐心地描摹着。此刻,他尚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为依旧可以像平时那样,用他的示弱、他的亲热,来令木棉原谅和接纳他。
    他扯开木棉的薄外套,俯身想要亲吻对方的脖子。
    木棉忽然急促的呼吸起来,并很快发出了一种窒息般的哮鸣。
    “学长?”
    涂抑终于意识到不对,等他开始查看木棉的状况的时候,木棉已经难受得痉挛了起来。
    “学长!”
    他一把扯开木棉嘴上的绸布,试图把更多的空气还给他。木棉后仰着头,努力而艰难地汲取着空气,在一阵剧烈的喘息之后,他终于好受了些,只是紧接着他又开始咳嗽起来。
    “学长......学长......”
    涂抑扶着他,无措地抖出了哭腔。
    但是木棉的咳嗽并没有好转,他的呼吸还是比较杂乱,脸色白得像被雪埋过的纸。
    一时之间涂抑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候他看到木棉蠕动了几下嘴唇,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他只能用力地读取那段唇形。
    “不要......碰我......”
    一个念头在涂抑脑中闪现,他愕然瞪大了眼睛。
    “学长......”他终于松开了木棉。
    失去控制的人一下子倒在床上,眼泪顺着他的鼻梁斜落了下来。
    涂抑死死地看着木棉的眼泪。
    “你的洁癖发作了......”他脸上的表情无比痛苦,“你的洁癖......竟然对着我发作了......”
    如同印证他的猜测一般,失去触碰的木棉状况开始好转,虽然人还是很虚弱,但是意识已经明显清醒了。
    他看着涂抑,那眼神里,是许久不见的漠视。
    “涂啄。”
    木棉忽然说出这个名字,令涂抑浑身僵硬。
    “你......”他牢牢盯着木棉的嘴巴,似乎想要确认刚才的声音只是他的错觉。
    但是木棉狠下心肠,又说了一遍:“涂啄。”
    这下,涂抑无法用任何借口说服自己。
    “学长......”他的呼吸开始粗重,“你知道了......你全部都知道了?”
    木棉扭开脸,不再看他。
    涂抑颓然地站起身,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他猛地冲出房间,逃也似的狂奔。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又跑回来,红着一双眼睛替木棉解开手上的束缚,又重新跑走。
    木棉从那日之后生了三天的病,而这三天里,涂抑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没在他的生活里出现过。到第四天的时候木棉勉强能上学了,傍晚回到家,刚一打开房门,他就嗅到一股别样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