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狗委曲求全地说,“咱们就隔天......?”
木棉冷笑着决定道:“一周三次,顶多。”
“啊......”涂抑绝望长叹,冲过去抱住了起身离开的人,边蹭边撒娇,“学长,太少了,再多一点......”
木棉咣叽捣他一肘,啪哒哒踩着步子抽身。
很快就到了年末,温度下滑明显,空气急速萧索起来,风中渐渐有了雪的重量。
社团活动室温暖如春,木棉穿着一件高领毛衣,单手撑着下巴看窗外的枯叶,被暖气烘得有些懒怠。
室内气氛也很热闹,元旦将近,大家正在激烈探讨怎么过节。忽的有人说了什么引来众人欢呼,接着出现纸张划响空气的声音,热闹由远及近,唰一下扑在木棉面前。
“木棉!你看看这个,今年光明寺要提前办庙会了,这周就有一场,正好赶在元旦,肯定特别热闹!”
木棉的视线从窗外落到秘书长手中的宣传海报上,几息之后,他把海报接了过来。
秘书长冲他挤眉弄眼笑道:“怎么,有兴趣啊?”
木棉自鼻腔里笑了一下,轻声道:“还行。”
秘书长转身使眼色,伸臂把那群蠢蠢欲动的好奇崽子都揽了回去,“别看了别看了,休息时间结束,干活去!”
庙会当天,木棉果然约了涂抑。
涂抑下午还有最后一堂课,所以两人约在学校门口见面,木棉掐着点从图书馆出发,然而涂抑却没有按时现身,足足迟了半个小时之后他才匆匆跑来。
“学长!”一见面他就先抱着木棉贴了贴,“对不起,让你等久了,教授拖了会儿堂。”
“我记得是管教授的课?”
“对呀。”
闻言,木棉不动声色地提了下眉毛。
涂抑撒谎了。
管教授这个人对时间出了名的敏感,上下课从来都很准时,根本不可能出现拖堂的情况。他斜目瞧着涂抑,小狗脸上除了要去约会的兴奋之外看不出任何异样,正埋头对着手机一顿操作,然后抬头笑呵呵道:“车子叫好了!”
自他揭露身份之后就不必再装穷,平时那都是争着抢着要为木棉花钱,最开始疯狂给木棉买奢侈品,已经到了要定做十克拉钻戒的地步。还是木棉觉得男人戴十克拉钻戒太骚包,好说歹说劝住后他才渐渐趋于正常,总算不再乱买东西了。
到了庙会,涂抑表现得异常开心,看什么都觉得有意思。他常年在西方居住,搬家后还没来得及了解国内生活就被父亲关了几年,随后就开始追着木棉跑,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实在新鲜。
他曾经表明过对传统文化的好奇,木棉看到庙会宣传时才立刻想到了他,见他如此喜欢,木棉也心生满足。
只是——
“这羊肉串也太大了,你买这么多吃不完。”
“我努力吃,可以的。”
“......”木棉看着一手各拿着十串羊肉的人,语塞。
他嫌丢脸,扭头要走,被涂抑喊住。
“人简直太多了,学长你不要乱跑,一会儿走丢了怎么办?”
“我又不是小孩子。”
“不行,我得牵着你。”
木棉讽刺地看着他:“你和这二十串羊肉甜甜蜜蜜的,哪有我的位置?”
涂抑想了想,吧唧一下把右手的十根串塞木棉手里,木棉被油得一激灵,立马要扔,一只暖融融的手就牵了过来,心里那点不适立马消散了。
两个帅哥一只手互相牵着,一只手举着比花还怒放的羊肉串,实在是惹眼又好笑。木棉起初在各种目光下倍感不自在,后来看到涂抑那么开心,又觉得一切都无所谓。
两人逛完一整条街,吃了玩了,还看了不少表演,手是一直没有分开。
涂抑吃完木棉手中的最后一根羊肉串,从兜里掏出湿巾,一根一根地帮木棉擦着手指。其实木签上有纸垫着,根本不会把手弄脏,可涂抑仍然耐心仔细地为木棉清洗。
湿巾的水分传到手上,拖泥带水的,皮肤就好像有了粘度。
十根手指缠在一起,渐渐难以分开。
木棉勾了一下涂抑的手,成片的红灯笼从上面洒下鲜妍的色泽,在木棉脸上,香艳而柔美。
涂抑感到眩晕,把他的手指捉到嘴边吻了一下,犹不满足,又启齿轻轻咬啮。
电流传遍两人全身,心脏同时颤抖,涂抑呼吸急促,拉着木棉要往绝密的地方去。灯笼摆,光影摇,他们决心要在这万人空巷的盛况里把爱做到最浓。
木棉身体变轻,好像要跟着他飞起来。
可是突然——
一阵急促的响铃打断了当下绝佳的情境。
涂抑看到手机屏幕的时候脸色忽的微变,他沉默附耳,通话结束得很快,是一个完全来得及补救气氛的时间。
可他却缄默地放开了木棉的手。
木棉惊讶地看着他,看到他脸上急速退却的兴致。
忽的,他心中生出一股无名之火,用力抓回涂抑的手,厉声命令道:“走!”
第80章 都不清白
世界仿佛在疯狂地摇。
涂抑仰面躺着,看着挎在他身上的木棉,又是惊喜,又是恍惚。活色生香,炫目迷醉,他在半梦半醒之中,已到达快乐的彼岸。
身上人到了极限,翻身倒在床上川息。
涂抑面对他侧躺,双眼情意浓厚:“学长......我好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