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完就扔掉。
    人之劣根性。
    那神殿一听就不是好东西啊。
    狗天道或许是神殿的人？
    不好说，再继续听下去吧。
    最后那两句不用她说也好理解了吧。
    江寒矜垂首继续竖着耳朵听，龙明珠像是要把所有冤屈都说出来一般，“飞鸟尽，凤凰一族为神殿做了那么多事，到头来被弱水淹没梧桐林，十不存一，剩下的都被神殿带走，现在估计都死绝了吧。”
    不不不，还有一颗蛋，哦，不，还有只小胖鸟还活着呢。
    “良弓藏，素有祥瑞的白泽一族死于灾厄，全员覆灭，神殿真是干了好事啊，需要我们的时候要我们抛头颅洒热血，迫害的时候，毫不犹豫的下刀子。江寒矜，你们人族是真的卑劣。”
    “四句话，把四族的命运说了干净，哈哈哈哈哈哈！我恨啊，江寒矜，我从未如此恨过人族。”
    关我屁事！
    江寒矜心里骂骂咧咧，未享他人福，却受他人责骂。
    tui！
    江寒矜继续沉默，还是没听出来自己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等到对方冷静下来，江寒矜不由得询问：“你说的镇压，指的是无妄界吗？”
    “嗯，无妄界本来就是放逐之地。后来，神殿的人将上界凶兽一起放逐到无妄界，导致了无妄界毁。”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无妄界主，隶属于神殿之下，原本无妄界不是放逐之地的，后来你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叛出神殿，因此无妄界被放逐了，后来又因为神殿背叛我族，江寒矜，我爹娘他们对你可是好极了，你怎么忍心放出消息的啊。”
    江寒矜：……
    “江寒矜做的你找江寒矜，别找我，跟我没关系。”
    江寒矜直接否认自己的从前，又不是她做的，前生的她是别人，今生的自己才是自己。
    别人做的孽，凭啥算自己头上。
    江寒矜的自私在针对别人上，分的尤其明白。
    龙明珠审视着江寒矜，江寒矜丝毫不惧的看着对方，良久过后龙明珠收回眼神不语。
    江寒矜摸着下巴思索，这么说，以前的‘她’还真是牛批，界主，界主是天道还是什么？?
    不管怎么说，江寒矜的眼界在这一刻打开了。
    秉承着不懂就要问的原则，江寒矜问了。
    “界主跟天道有什么关系吗？”
    龙明珠也不藏着掖着，她都死了，只剩下一些残念，说了也无妨。
    “天道是世界的法则共同体，界主则是和天道共同掌管法则的人，换句话说，界主的权利比天道大些。”
    哟，那‘她’挺牛，这么牛逼的人怎么死的？
    “啊这，‘她’还有其他的亲人吗？”
    江寒矜想弄清楚江寒烟是个怎么回事，因为江寒烟知道的也有关于这方面，但是不多。
    在江寒矜眼里，江寒烟很神秘。
    他们都神秘，就自己一个透明人，啥也不知道就被搞到这地方还有个叼毛伪女主，烦人。
    本想走一步就能看清楚迷雾之后是什么，没想到走出来，雾更大了(??へ??╬)。
    第448章 【各有各的命数】
    “嗯？亲人？你不是说你无父无母，至天地出生的吗？你哪儿来的亲人？”
    江寒矜更疑惑了，那江寒烟是？
    是这辈子的亲人？
    不，龙明珠的话也不能全信。
    江寒矜要的真相是抽丝剥茧后的真相，不是别人嘴里的真相。
    倘若别人嘴里的真相自己也信，那自己不就成了别人的傀儡了吗？
    那不行。
    事件真相的主导权必须在自己的手上。
    “你再想想，‘她’真的没亲人吗？”
    龙明珠翻了个白眼，“我只是个我死后不甘生出的残念，能记住这些就不错，你指望我记完全吗？”
    江寒矜嗯了一声，还是那句话，“你再想想。”
    龙明珠：……
    很久没这么无语过了。
    她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脑海中闪过一个影子，她才犹豫的开口：“好像还真有，以前总有个跟你很像，脸颊上有着一颗红色小痣的女孩儿跟着你。”
    江寒矜掌心中幻化出江寒烟的模样，“是她吗？”
    龙明珠拍手，“对对对，就是她！”
    江寒矜点头，‘她’是天地生的，那江寒烟应该也是差不多。
    两人同出一源所以才长得像。
    在无妄界毁后，她们转世投胎成江家姐妹。
    可以这么推测吧。
    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算了，不管，线索太少，再说吧。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为难自己。
    总有一天，这些迷题都会解开。
    江寒矜的视线从龙明珠的脸上转移到墓碑上，她抬手将一块石头吸了过来放在墓碑的旁边，冲着龙明珠问道：
    “你要和他葬在一起吗？葬哪里，作为报酬，我想知道你知道的所有一切，包括你们玄家与蓬莱仙岛的事情，放逐之地不是一天两天崩坏的吧，崩坏前一定发生了什么。
    当然，你也可以从我的口中知道，在你们死后发生了什么，玄家又是怎么覆灭的。”
    龙明珠指尖抚着玄伽玉三个字，“嗯，把我的躯体移出来和他葬在一起吧，事后，我会将我知道的一切都告知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