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30章
    董正廷一口气拿下10幅画,秦斐然得知前来打招呼,身后跟着秦熙盛。
    双方寒暄时,秦斐然看向叶桑榆,董正廷主动介绍:“秦馆长,这是我的朋友,叶桑榆。”
    叶桑榆从人到画,再到独特的见解,听得秦斐然颇为愉悦,索性陪着他们一起逛了会儿。
    经过中厅最大的那幅《太空环游》主题话,董正廷要约定,却被告知:“很不巧,已经被人买走了。”
    不仅如此,中厅里所有秦斐然最得意的几个作品都被买走了,董正廷惋惜道:“那真是我没福气了。”
    “可别这么说。”秦斐然一身旗袍,端庄古典,“买走它的,不是别人,是你的未婚妻。”
    别说董正廷,连叶桑榆都愣了下,她收敛着没有四处张望。
    秦熙盛阴郁的眼睛盯着他,玩味道:“你都不知道她要来?”
    秦斐然轻轻拍了下秦熙盛的后背,意思是让他别乱说,让他们继续看画,她戴着儿子往旁边走,边低声娇嗔说:“你这孩子,下次要给董正廷留些颜面。”
    “呵。”秦熙盛冷淡道:“你还差他那几个臭钱?”
    钱自然不差,但谁又会嫌钱多,董正廷隐约听见他的话,脸色微愠。
    **
    这边刚说向非晚买画了,叶桑榆去洗手间就碰上了。
    向非晚正在洗手,漫不经心抬眸一瞥,复又低头继续洗手。
    等叶桑榆从格子间出来,向非晚站在盥洗台前没走。
    刚刚敞开的门,不知何时被关上,她洗手时,旁边投来一束冷清的视线。
    叶桑榆抖了抖手上的水,偏头看:“向总一直看我,有事?”
    “不能看?”
    “能啊。”她懒散清冷地笑,去拧门把,“哪有向总不能做的。”
    门锁了,叶桑榆刚要拧门锁,身后的人从后面覆过来,几乎贴着她的后背。
    她被压在门板上,侧头看镜子里的人,双手撑在门上,微微低头,将她钳制在狭小的空间里。
    “向总,你这是在做什么?”她嘴角的伤红痕仍在,多了一份破碎的美感,向非晚低头紧紧盯着她,低声道:“我跟你说过,别跟董正廷走那么近。”
    以前叶桑榆100斤的话,对着向非晚有101分的乖巧。
    现在嘛,其中得有99斤的逆骨。
    她反问:“凭什么?”
    不仅问了,还转过身,身体摩擦着,带来细微的触感,她扬起头,骄傲又挑衅的模样:“向非晚,你凭什么管我?”
    向非晚支在门上的双手,抓住她瘦削的肩:“你怎么折腾我都行,别拿自己开玩笑。”
    叶桑榆听了天大的笑话一样,扬起下巴,质问道:“到底是谁在拿我开玩笑?是你不信任我的清白,把我送进去,现在还在买犯人母亲的画,你有钱,你了不起,我不管你,你也少来管我。”
    叶桑榆猛地推开向非晚,双手推得挺不是地方,又阮又挺的。
    她几乎是从门缝里挤出去的,被门框占了便宜,隔着衣服雪里那点红被剐蹭到了。
    门咣当关上,向非晚慢慢抬手,双臂掩着兄口,缓解难言的痛,痛里还有一丝养。
    叶桑榆没好到哪里去,站在走廊,缓了会儿才回去。
    **
    她只是没走几步,撞见走廊尽头,叼着烟的秦熙盛。
    他斜靠着光滑的大理石墙面,一脚蹬地,一条长腿曲着,脚尖点地。
    见了她,秦熙盛站起身,慢慢走向她,挡住去路。
    叶桑榆往左,秦熙盛往左,她往右,秦熙盛抬起手臂拦着。
    她深吸口气,冷冷地盯着他,警告道:“让开。”
    秦熙盛左手夹走唇齿间的烟,右手抓挠一把白银的卷发,低头寻到她的眼睛,痞里痞气道:“想让我让开,可以啊,”他指了指眉梢的伤疤,“老子这儿疼得很,你干的,不想负责?”
    他脸歪着靠近,视线却是掠过肩膀落在她身后。
    哒,哒,哒,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叶桑榆再次要绕过去,秦熙盛挡住,脸凑到更近。
    叶桑榆抬起手,秦熙盛阴森的眼睛里只有戏弄的笑。
    她巴掌挥出去,下一秒被攥住,叶桑榆狠狠地瞪着向非晚:“你确定要拦我?”
    秦熙盛笑得很大声,猖狂又放荡,刺耳的笑声落在叶桑榆的耳边,眼睛却是玩味地盯着向非晚,提议道:“哪天愧疚了,可以找我啊,我给你机会弥补我。”
    “秦熙盛,差不多得了。”向非晚冷声,秦熙盛凑到叶桑榆面前:“你记得谢谢向总,要不然今天我……”
    “你想怎么样!”叶桑榆怒火中烧,却被向非晚拽到一旁,她骂道:“垃圾!”
    秦熙盛回头,恶狠狠盯着她:“你再说一遍?”
    “我说。”叶桑榆又被向非晚拽住,她怒不可遏,用力挥出手去,不成想向非晚这时松了手,啪的一声,这一把掌打得结结实实。
    当下那一秒,叶桑榆有歉意,有心疼。
    向非晚的语气却是不徐不疾的:“你可以打我消气,但是不能碰秦熙盛。”
    叶桑榆的后槽牙都要咬碎,手真得猛地挥出去,呼呼带风,向非晚眼睛不眨一下,没有躲开的意思。
    她又恨又恼又痛苦,手僵在半空中。
    可向非晚的表情,却是她初见时那般凉薄,冷淡疏离,优雅又高傲,衬得她此刻像是气急败坏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