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肤太细嫩,竭力反抗让脸颊出现了两道明显的红色指痕。
明明那么瘦弱,肉却那么嫩,稍微用力一些,指头都会陷进去。
这么滑嫩的肉,就该奉上,让他放肆的玩弄,或捏或揉或咬。
可是,兰浅就是不顺从,他一身反骨,就要和自己对着干!
温切尔的怒火,像被投入了油田之中,燃起了无法扑灭的大火。
换做其他虫族,他早就发作,让对方失去一条胳膊都是轻的。
偏偏兰浅细皮嫩肉,别说卸去他的胳膊,温切尔连巴掌都不敢扇,生怕没控制好力,把这残次品弄死。
打不能打,骂没有作用,还会惹得兰浅更加反抗。
兰浅的反抗让他很舒服,可现在不是时候。
兰浅肚子咕咕叫,可想而知有多饿,要逗得他哭出来,也要在将他喂饱之后。
温切尔扫过兰浅坚毅的侧脸,那瘦到有些尖的下巴,心中淌过潮水般的渴望。
他想喂兰浅,让兰浅吃得舒爽。
虫王自己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对一只仿制品奴虫,喂养上瘾。
萦绕在兰浅冷冷的气场中,温切尔的哺育囊在没有任何外力刺激的情况下,竟偷偷收缩,分泌出了些许哺育液。
疯了,乱套了。
疯了就疯了,反正他不是第一天当暴君。
不管之前怎么想,他现在就要喂兰浅,把奴虫的小肚子喂到鼓起来。
温切尔起床后并未穿军服,而是穿了一件和兰浅相同款式的衬衣。
这个星球的气温偏高,可虫族对温度适应性很强,房间内还有调温系统,会根据穿着自动调节温度,不冷也不热。
他的手按在丝绸衬衣上,从上往下,一颗颗解开扣子。
将扎起的紫发甩到左肩,衣领往下一拉,衬衣堆在后腰处,露出了结实的斜方肌。
他没有虫化出翼翅,露出来的部分,是白皙的、线条优美、暗藏力量的背肌。
为了让娇小的兰浅更好进食,温切尔半跪在前方的床上。
手在前方紧抓着衬衣,衣服在腰际被收得很紧,愈发显得他肩宽窄腰。
细汗沿着背肌滑落,沾湿了布料,留下深色的水印。
不,不是汗,而是开合的哺育囊,不受控地泌出了哺育液。
皮肤暴露开来,哺育囊接触空气,被兰浅冰冷的视线扫过,亢奋地分泌出更多哺育液。
浇湿了他蝴蝶骨中央的皮肤。
温切尔喂养的冲动更加强烈,他侧头扫过兰浅,威严道:“还不过来吃?”
要狠狠的吃,肆意的吃,把他吃爽。
温切尔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兰浅的目光,他知道兰浅在看他的哺育囊。
然而,催促之后,兰浅没动。
不但如此,他还背过身去,来了一个眼不见为净。
他用实际行动给温切尔当头一击,告诉虫王什么叫拒绝。
温切尔不敢相信。
他听到兰浅肚子叫个不停,他知道兰浅有多饿。
昨天被兰浅那样疯狂地吃,兰浅那么猴急,那么迫切,在兰浅眼里,他的哺育液绝对是无上的美味。
哺育液对兰浅来说,就像他看到了兰浅的蜜,一闻到香味,必须要全部搜刮,一滴不剩。
进食,是生物的本能。对虫族来说,是无法用意志力来压抑食欲的。
兰浅却一次次出乎他的意料。
不管是兰浅打他的那一个个巴掌,还是吸入鳞粉后,兰浅骄纵的、撩拨的勾引,再到今天抗拒面对美食诱惑的抗拒。
越是这样,温切尔最深处的心弦越是被撩动,哺育液流得更凶。
镣铐的银链绷紧,温切尔一用力,兰浅被他拉了过来。
他掐住兰浅的脖子,“吃不吃?你这次不吃,以后永远别想我喂你,哪怕你饿死,哪怕你跪地恳求,我也不会看你一眼。”
兰浅猝然抬眸。
他脸色很苍白,肚子发出尴尬的声音,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锐气。
他的黑眼明灿,冷傲无比。
因饥饿而颜色寡淡的嘴唇一抿,仇恨地盯着温切尔:“你把我当奴隶,你以为,我任你宰割吗?”
“用哺育液牵制我,想让我摆尾乞怜?士可杀不可辱,饿死就饿死,至少死得有尊严!”
一个奴虫,又在他面前提可笑的尊严。
一个爬上艾利斯的床,不知道被艾利斯吃得多狠的奴虫,有什么资格谈尊严?
还是说,在艾利斯面前,兰浅心甘情愿,到了他这边,兰浅就觉得是折辱。
就算没提艾利斯,可兰浅的姿态,傲然的神情,处处在说艾利斯。
温切尔勃然大怒。
他怒火冲冲,可冰冷绝艳的兰浅,又让他爽到战栗。
喂养欲迟迟得不到满足,他的耐心早已耗尽,对兰浅恨得牙痒,也因他的瞪视爽得头皮发麻。
除了让哺育液狂流,温切尔一时之间竟没有更多招数。
他望着兰浅不屈的双眼,想到昨夜兰浅的骄纵,冰火两重天。
等等,不是有黑色鳞粉吗?
让兰浅吸入鳞粉,兰浅就会变得娇气粘人,使唤他干这干那,不管不顾地过来吃食。
温切尔狂笑一声,就要化出双翅。
“又要靠鳞粉来控制我吗?”他还没动作,被兰浅打断了。
兰浅黑白分明的眼睛蔑视至极,“堂堂虫王,竟用这种下作手段,难道你永远要用鳞粉控制我?这就是你的本事吗,逼迫他人,篡改别人的意志,卑鄙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