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疯了,”余一焕微微颔首,“你准备一下离婚协议,等我妈好了,就把婚离了。”
“不可能!”原父大怒,但还是不敢上前,只能强硬道,“你把赔偿金给我,你妈那点伤花不了多少钱,医院存的钱够用了。”
余一焕:“……”这人做的什么春秋大梦?
“小桥,爸爸的确需要用钱,你不给全部,给一半也行……”
余一焕哼笑一声,猛地上前伸手把他拽过来一个膝顶,见他要反击,迅速将他双手给卸了,再卸掉下巴,将人往客厅的浴室里拖。
原父面色惊恐,含糊叫唤着。
余一焕神情不耐,把洗手池的水接满,一手稳住他的身体,一手拽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按进了洗手池里。
【别冲动】
余一焕:【死不了】
余一焕的手劲很大,原父的双手又被卸了,挣扎的弧度不是很大。
贺棱欲言又止:【你这个世界有些躁了】
余一焕:【这等垃圾放在我的眼前,我忍住不杀已是不错。】
他可以因为羁绊照顾原母,但不会因为羁绊忍受这种父亲。
【我要速战速决,不想他在我面前蹦跶太久。】
贺棱轻叹一声,没再说话。
直到原父要溺死了,余一焕才把他抓出来,问:“离婚吗?”
原父大口呼吸。
没见他回应,余一焕又将人给按回水里。
“离婚吗?”
“离吗?”
“离不离?”
原父双眼发红,泪流满面,含糊不清的挣扎。
余一焕:“哦,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再按。
眼看着他都要意识不清了,余一焕才把他下巴安了回去:“离吗?”
“离离离!”
原父再生不起一点反抗之心,只觉得这简直是个恶魔,根本不是他那任打任骂闷不吭声的儿子!他都快死了,不敢再反抗。
余一焕点头:“你走吧,在离婚之前不要再回到这里。一个月后,过来办离婚手续。”
说完,他把他的胳膊安好。
原父靠在墙上大喘气,眼中恨意惧意交织。
余一焕:“不想走?”
原父一惊,连忙踉跄着离开。
余一焕放了水,回房洗了个澡。
【心情好些了?】
余一焕动作一顿:【我洗澡的时候你真在看?】
【没看,只余听觉】
余一焕若有所思,水声中,他突然喘了起来。
贺棱:“?”
喘息中,余一焕声音放轻:【小贺……】
“!”
贺棱连听觉也关了。
杏花林中,他忍不住蹙眉,莫非真是压抑太久了?要不今晚他想再去约就随他吧。
他一手抚在微跳的心口上,拿出了一枚清心丹含在嘴里。
这一次,他足足等了几个小时才再次联通余一焕。
余一焕人已经在医院了,正和原母说接下来三天要高考,不能来医院陪她了。
原母连忙道:“不用过来,你好好考,也不要有压力,过不过都没关系,两个护工把我照顾得很好,你不用担心我。”
余一焕点头,凑过去虚虚的抱了她一下:“我会考上的。”
原母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我知道,小桥很厉害。”
余一焕看出她满腹心事,但他没有多问,又多陪了一会儿才离开医院。
【小贺?】
贺棱:【叫我贺棱。】
余一焕轻笑一声:【不躲了?】
贺棱:“……”
【没躲,注重帝君隐私罢了】
【我不介意你看,也不介意你听】
贺棱:【我介意】
余一焕乐得不行:【怎么这么容易害羞?我听说你们妖都有发情期,不该如此呀,莫不是你还没成年?】
贺棱:【你就没想过,我是觉得辣眼睛,不想看?】
余一焕:“……”
贺棱冷笑:【帝君小小一只,也值得我看?】
余一焕:【那我倒是好奇,区区青鸟,有多大?】
贺棱:【说了我不是鸟。】
余一焕叹气:【我又不歧视鸟。】
贺棱:“……”
也是傻了,和他聊这个做什么。
见他不说话了,余一焕意味不明的轻啧一声,买了两杯奶茶回家看电视。
【明天就要考试了,不再复习下?】
余一焕懒懒道:【记忆知识已融会贯通,莫非你看一遍就会忘?】
贺棱:“……”
原桥学得很认真,也很努力,他吃透的知识,余一焕都吃透了,吃不透的,余一焕通过他的课堂记忆也吃透了。
【就考个市状元让母亲开心开心吧】
……
次日高考,余一焕在考场门口遇到了徐青。
徐青显然是特地等在那里的,一看到他就把他喊住:“吃早餐了吗?”
余一焕看到他提着的早餐,虽然吃过,但还是微微摇头。
徐青笑容温和的把豆浆油条递给他:“我随便买了点,要不要吃?”
余一焕:“谢谢老师。”
他们走到一边去吃早餐。
徐青道:“我在考场外面等你,考完了到老师家吃午饭,睡个午觉,然后老师再送你来考场,好吗?”
余一焕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