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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江澈心道:不是你爹寻的我,是受你身旁那人嘱托,来寻你的。
    江澈自然不会说出来,只是点头笑道:“有些事意会即可。”
    实际覃桉当时并不想动手,但覃温年若是跑了,估计之后很难再寻他。
    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她不敢保证覃四爷会为她撑腰。
    而且从那些招数看来,必然是做足了准备,虽然贵为兄长,但他们之间却没什么感情,相反覃温年也没少给自己使绊子。
    这次是抢单子,下次又不知要抢什么。
    已经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时机,可以将覃温年抹掉。况且他还瞧见了自己控制凶尸的一幕。
    不过这事却不像他的作风,江澈和万岐都在,他是有十足把握能重伤他们三人?
    还是他就想借此杀了她。
    想到这,覃桉的步伐一停,她看向万岐,询问道:“公子,可有见到白无双?”
    第20章 识海  万岐微微颔首,似是在仔细回忆。
    他思索一阵,淡声道:“在楼那。”
    覃桉点点头,欲询问什么,就见万岐忽的一顿,眸中闪过一丝金光,指腹摩挲着腰间的刀柄,撇向江澈,面色阴沉下来。
    “镇中安排了巫医,你和川姑娘先歇息,我一会就到。”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了。
    覃桉见他步履匆忙,便跟着江澈回了镇中。
    晚风微浮,天色暗下。覃桉顺眼看去就见居民挤成一团在与琼来回拉扯。
    琼的身形纤瘦,玄袍紧贴腰身,勾勒出习武之人才有的紧实曲线。她的墨发竖起盘成发髻,给人一种利落的美感。
    居民的喧闹声传了过来,覃桉听罢不忍蹙起眉头。
    “什么毒,我们没有中毒。”
    “你也是天机阁派来的人?为何不嫁给神明?”
    琼虽是面色不悦,但仍一言未发,该解释的她已经解释清楚了。
    不存在河神一说,只是一只修为暴增的妖物给他们下了毒,影响神志,每年往河里投喂了那么多女子,他们还执迷不悟的拜神。
    覃桉走了上去,扯开镇民,一把将琼拉了出来。
    众人见到她的脸时,均是一怔,一位老妪抓住了她的手臂,满是褶子的脸挤出一个怪异的表情
    “你,你怎么爬出来了,神明,神明会惩罚我们的。”
    说着其他人蜂拥而上,围住了覃桉,撕扯着她的头发。他们面目狰狞,嘴中念念有词。
    “你怎么能出来”
    “你活着我们怎么办?”
    覃桉挥开手,他们又蜂拥而上,对于这种不会任何术法的镇民,天机阁严令不得伤害。
    他们不断的辱骂着,覃桉最初耐着性子一个个反驳,最终百口莫辩,她慢慢的闭上了嘴。
    之前在湘山独自送喜神时,都是贫苦百姓。虽然酬金少,但他们都格外祥和,覃桉也喜爱与他们来往,不自觉的认为百姓多淳朴。
    乾溪镇肯定比村子富足,怎么越富足的地方,事越多了。
    她手中掐起咒印,金光弹开了周遭居民。
    刚使出,老妪就倒在地上,捂着胸口,表情痛苦。
    众人见状,怪叫道:“你竟然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动手,我们要向天机阁投诉!”
    覃桉双臂交叠,只能堆着笑矗立在那。
    她不认为天机阁会抓她,倒是这群镇民,凭着自己是弱势群体,想尽办法来讹她。
    她撇向江澈,就见他面色阴沉,佩剑在腰中微微发颤,显然被镇民的说辞影响到了。
    许是他们过于吵闹,趴在江澈身上的江落醒了过来,覃桉回头,眼睛一亮,把江落扶了下来。
    她身着嫁衣,头上还插着各式各样的花簪。
    江落刚懵懵的睁开眼,覃桉便清了清嗓子,柔声道:“这位姑娘想必大家都认识,这嫁衣怎么穿上的,你们也心知肚明。”
    人群中一中年男子发声。
    “她被神明选中,我们为她穿嫁衣,有何不妥?”
    “她不是修士吗?不该为我们嫁河神吗?”
    覃桉听得眉心直跳,耐着性子胡诌道:“正因如此她现在与神明心意相通,能站在这就是代表了神。你们要忤逆她吗?”
    闻言,那男子怒道:“你胡说什么?每个嫁神的女子,都...”
    覃桉道:“都死了?”
    接着众人陷入一阵沉默,他们似乎也知那不是神,不过是惧怕他的力量,毕竟他们皆是平民百姓,每年挑几个女子喂进河里就能换来太平,还能得到甚好的蚕丝。
    但沉默只是一时,不一会人群又炸开了锅,相互推搡着,将三位女子拦在人群中。
    江澈自知不能动手,但腰中佩剑已有按耐不住的意味,劝说不成,只能恐吓了。
    好在天机阁部署的人员赶来,镇民才停止了哄闹声。
    覃桉回过头,就见一群身着黄段,腰挂天字令牌的人迎风而来。
    几人长棍一甩哄散了人群。为首的之人也着鹅黄绸缎,但料子和胸前纹路却比其他人来的金贵。
    覃桉向后一瞧,与其对视,那人生的俊俏,墨发竖起,发冠中镶了颗红色玛瑙,更是衬的他格外贵气。
    覃桉对这张脸没什么印象,对那颗玛瑙倒是有几分眼熟。她去天机阁时,肯定在哪瞧见过。
    方时序走到人群中,那身贵气倒是没有影响他的言辞,举手投足格外亲和,丝毫没有高官达贵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