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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司嘉乐侧过目光,看到苏燮面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继续说:“两次,第一次是咱们爬山回来,因为那个山地车骑坏了,后面学长拿去修也没有找我赔钱,所以我就提议请他吃个饭,时间刚好定在周六,讲座我就没去。”
    苏燮点点头,说:“第二次你也没去听,是不想听吗?”
    “也……不是吧。”
    司嘉乐有些为难地说:“那周降温降得厉害,我出去添置点衣服,就是上周六,我嘴巴烫坏了给你拍照那次。”
    司嘉乐企图用自己被烫伤的事情博取直男的同情,舌头不自觉地动了动,却丝毫没有痛感,这才想起来他在苏燮的叮嘱下连喷了两天药,那点小伤早都已经好利索了。
    最后,司嘉乐说:“总之,就是这样了。你不会生气不理我了吧,”想了想,司嘉乐又说:“要不然你打我一顿,只要你能出气。”
    说完,他还看了看苏燮的手,直男的手掌挺大的,手臂还有肌肉,这一拳下去他八成挨不住。
    苏燮听完后久久没有说话,叹了一口气,说:“小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直男一手搭在连排座椅的椅背上,皱着眉头,像个老父亲一样语重心长,说:“我让你去听讲座,是真为你好,如果是别人,我大可以不用这么费心。你这个病、你这个事,总拖着也不行啊!叫你去看医生,你还不愿意看。”
    司嘉乐听他语气有松动,立马就坡下驴,说:
    “是是是,我都知道!”
    “是我不识好歹不懂珍惜。”
    苏燮点了点头,又忽地感觉不对,说:“这词是能这么用的吗?”
    经过这段插曲,两人的关系似乎又恢复如常,从阶梯教室走出来时,苏燮还和他说:“那你这周总算没事了吧,周六去听讲座,我和你一起。”
    司嘉乐表面装得很不情愿,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说:“那、那好吧!”
    走到公寓楼楼下,苏燮把课上记的笔记拿给他,说:“我划重点了,你拿回去抄吧,抄完了再还我。”
    “好啊,”司嘉乐接过来,幸福的简直要找不着北。男神突然对他这样好,司嘉乐还有点不习惯。
    “好好抄,别在我本子上乱涂乱画啊。”
    笔记交到司嘉乐手里,直男像是不怎么放心,要走时还叮嘱了一句。
    司嘉乐:“好,放心吧。”
    心中则在想:他又不是小学生,还会在本子上乱涂画吗?
    但事实是,司嘉乐的吐槽很没有根据,听课无聊时,他真的喜欢在书本上乱写乱画,完全不经意的那种。
    司嘉乐的画往往很抽象,有时候画完了再回头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本画的是个什么。
    正值各个教学楼放学的时间,公寓楼下来往的学生也渐渐多了起来,司嘉乐摆了摆手,正要和男神道别。
    这时身后走来个人,轻拍了他肩膀一下,司嘉乐回过身,竟然是学长徐程奕在公寓楼下等着他。
    “学长?你找我?”司嘉乐问说。
    说完他侧开些身子,面对学长和男神,三个人形成一个三足鼎立的局面。
    “嗯,”徐程奕将一个拎袋递给他,说:“给你打电话没接,听小健说你这节有课,就想着赶在这个时间在楼下堵你,这个给你。”
    “啊?这啥?”
    司嘉乐尴尬地接过了,说:“给我的?”
    出于一个零敏锐地嗅觉,司嘉乐发现,一旦场面变为像现在这样的三个人时,气氛就开始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
    “嗯,”徐程奕说:“上次分别时走得太急了,你的衣服,装错袋子了。”
    说完看了看司嘉乐身上穿着的毛领羽绒冲锋衣,说:“品味不错,但风格不太适合你。”
    司嘉乐:“……”呃……
    这件冲锋衣外套是男神买给他的,碰巧今天下大雪就穿了,司嘉乐作为一个忠心耿耿的舔狗零,决不允许任何人当着他的面说男神的不好,当即说:“我挺喜欢的。”
    “嗯,那就好,”徐程奕说:“袋子里的衣服我洗过了,吊牌摘了,你后面可以直接穿。”
    司嘉乐心虚地看了苏燮一眼,然后说:“好,谢谢学长。”
    徐程奕和苏燮打了个招呼,转身走了,走出两步,又似想起了什么,回身补充道:“哦对了,山地车我修好了,你想骑随时来找我,”话说一半,徐程奕看了一眼还未来得及清扫、被踩出一地脚印的雪面,又说:“别了,还是等开春雪化吧。”
    徐程奕走后,司嘉乐发现,面前的男神又恢复了在教室里打量他的那种神态,脸上的表情不晴不暗的。
    司嘉乐忽然就想闪身上楼了。
    苏燮却开口,叫住他说:
    “那辆山地车,从他借的?”
    直男的发问如同一道利剑,正中要害。司嘉乐顿感芒刺在背,额头不自觉地开始渗冷汗。
    紧接着,直男再次发起追问,后知后觉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丝自嘲意味,说:
    “你上次吃烤鱼,也是和他一起吧!”
    第34章
    周六,实训b顶楼的会议厅,司嘉乐顶着两个黑眼圈,两条手臂搭在桌上,听着讲厅内导师充满慈爱的超绝催眠音,脑袋一低一垂地打着瞌睡。
    就快要睡着时,一只手托起了他的额头,轻轻一举端正姿势。
    司嘉乐从睡梦中反应过来,擦了一把嘴角并不存在的液体,揉了揉眼睛,说:“啊?下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