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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大约刚从公司下班,他西装革履,商务精英范儿。
    与风景显得格格不入。
    对面是操场,所以体育生多,个顶个儿的一米八五,晒得黝黑健康,腋下夹着篮球,骑单车一闪而过。
    叶柏南在这里,过分的成熟,浓郁。
    他们那股子意气风发,瞬间味道全无。
    太稚嫩浅薄了。
    没有岁月沉淀的厚度。
    “你跑什么?”风吹乱程禧的头发,叶柏南伸手替她理顺,一缕缕挽在耳后,“我等你多久也无妨。”
    湖水波光粼粼,游过一对鸳鸯。
    他轮廓投映在上面,那张脸随着水浪一下下荡漾、涌动,发着光。
    程禧跑得气喘吁吁,“我的鞋落在你家了。”
    她早晨离开太急,没换鞋,穿着拖鞋。
    “我带了,在车里。”叶柏南先行一步,沿着湖畔,程禧跟上。
    杨柳依依,叶子遮了视线,他抬手,拂开,“为什么走了?”
    程禧踩着凹凸不平的鹅卵石,“这场风波瞒不了周家,我又失踪了一夜,再不回家,周阿姨会生气。”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叶柏南忽然驻足。
    程禧没留神,撞上他。
    她的影子陷入他的影子,缠绵,悱恻。
    “禧禧。”他郑重其事,“我不介意,但需要你告诉我实情。”
    第186章 他粗犷的吻
    程禧低头,叶柏南的鞋尖顶着她的鞋尖。
    是另一种野蛮的暧昧。
    她迟迟没回答。
    风拂过她,刚捋顺的长发,又散了。
    叶柏南大步迈下台阶,拉车门,“先上车。”
    暮色熏黄,洒在玻璃上,也洒在他面孔。
    他解了领带,深邃的眉目像一卷老式胶片,复古性感的韵味。
    程禧坐进车厢的一霎,叶柏南抱她在怀里。
    硬邦邦的骨骼碾磨着她,如一团焚烧的火。
    她无措。
    “4月13号,外省酒店。”他胸膛一鼓一鼓,闷哑的音色,“滑雪场,海棠街,是你和你哥哥吗?”
    程禧瞳孔一涨。
    周京臣和华菁菁“假分手”那次,他陪她在外省共度了三天三夜。
    原来,叶柏南也知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呼吸绵长,沉重。
    程禧闻到他衬衫清冽的沐浴露香。
    叶柏南有“洗班澡”的习惯,在办公室的休息房里,洗了上班澡,专注工作;洗了下班澡,专注生活。
    一个自律,克制,又分明的男人。
    “很早。”他坦白。
    程禧心一揪,“你不嫌弃?”
    “为什么嫌弃。”
    她音量弱了,“他是我哥哥...”
    “按照年纪,你喊我哥哥也可以。”叶柏南语气四平八稳,但那张脸,出卖了他。
    这段关系,禁忌,复杂,扭曲。
    见不了天日。
    周京臣又霸道。
    谁插入,结果都是斩不断,理还乱。
    他微微烦躁,大力一扯衣领,下一秒,吻住程禧。
    这个吻,爆发得始料未及。
    粗犷,粘稠。
    越来越激烈。
    程禧几乎窒息了。
    她推搡,挣扎。
    反而勾起了叶柏南的征服欲,吻得更胶着。
    他一点点失控。
    程禧感受到他的胡茬,口腔苦涩的茶味。
    叶柏南开始吻她的脖子,手揉着她腰,软软的肉,被他包裹着,亵玩着。
    她脑海炸开。
    安然说,叶总工非常厉害。
    是不费劲的厉害。
    使个五、六分的技术,秒杀一大半男人。
    程禧那一刻懵怔。
    这一刻,她悟了。
    是雄性的荷尔蒙,是凸出的、勃发的张力。
    漫不经心地嚼碎了女人。
    “叶柏南——”
    她叫他名字。
    男人倏而睁开眼。
    目光沉迷,烫红。
    程禧趁机挣脱,气喘吁吁。
    叶柏南同样急促喘息。
    她摸索到车门开关,打开,下车。
    驾驶位的秘书偷瞄后视镜,小心翼翼,“去追程小姐吗?”
    “不必了。”叶柏南手虚虚攥拳,抵在窗口,望向不远处的湖畔。
    程禧鹅黄色的小衫略皱,下襟敞开,随着她奔跑,在风中翻飞。
    她喜欢鲜亮的颜色。
    嫩绿,浅蓝,烟粉。
    双十年华,娇俏浓艳。
    无论穿什么,格外活泼乍眼。
    “乔尔的老总打来电话,周家施压,公司不得不开除程小姐。”
    叶柏南平复着体内的那团火焰,“嗯。”
    “程小姐的母亲活不长了。”秘书取出置物柜里的烟盒和打火机,递给叶柏南,“李韵宁怕程小姐有二心,以后不服从周家了,凡是赚钱的活儿,一律不允许她做。周家发话了,哪家企业聘用她?员工多的是,她又不是顶尖人才。”
    叶柏南接过烟,一手整理上衣,一手点燃。
    “在本市,程小姐是无路可走了。出国,出省,她孝顺,抛下老母不孝不义,她做不出。”秘书感慨,“她如果跑了,惹恼了李韵宁,程母流浪街头必死无疑,靠着花钱续命呢,周家不花钱了,自然没命了。”
    “李韵宁养大程禧,不是白养的,不剥下她一层皮,吸干她的血,不罢休。”叶柏南降下车窗,胳膊搭在外面,烟头徐徐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