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安不敢置信的眯了眯眸,“他们不是死对头吗?”
“弟子也不知。今日一大早,那个王洋就对方佘穷追猛打,百般表白,还脱下衣服朝着其他弟子展示了身上暧昧的痕迹,说都是方佘与他恩爱留下的,警告其他弟子不要觊觎方佘。”弟子说到这里,忍不住作呕了一下,才打起精神道,“真是可笑,那方佘胖得跟猪一样,谁会看上他呀?王洋也真是疯魔了,竟拿坨屎当成宝贝疙瘩,还生怕别人抢他屎吃,真是极品中的极品!”
郡安也是见过方佘的。
那肥胖倒是其次,但方佘不仅肥胖,还长相猥琐,动作下流,看一眼都恶心。
王洋虽然不讨喜,但身材高挑,长得还算清秀,综合条件比方佘好太多了。
怎么也不至于倒贴在方佘身上!
这个方佘,究竟有什么魅力,让王洋倒追他,将他当成眼珠子一般珍视?
郡安想破了脑袋,也始终想不通,脑袋愈发疼得厉害。
郡安索性挥开替自己揉太阳穴的弟子,从床榻上起身,拿起一把装b用的折扇,吩咐道,“走,咱们去去外门看看。”
他倒要看看,那个令人作呕的胖子,在王洋眼里,为何会突然成为了香饽饽。
一行人风风火火走向了外院,径直朝方佘的院子走去。
路京云闻言,特意拉上了路知月,一起去看热闹。
他很期待,等下郡安见到方佘的反应。
来到方佘的院门口,郡安挥了挥手,命身后弟子上前去敲门。
门很快开了。
来开门的方佘,看见郡安一袭白衣,阴沉着脸,冷漠的盯着自己,立刻吓得双腿发软。
郡安在天火宗,地位与宗主同等,说要罚哪个弟子,就能罚哪个弟子。
他自知不讨喜,从没敢望郡安面前凑过,就这样,还被郡安命人打过好几次,原因是郡安不小心看见他,觉得他污了自己的眼。
他倍感冤枉。
他又不是傻子,哪次遇见郡安,不是能躲就躲,就这样还被挑刺?
他满腹怨恨,却只能压抑在心间。
一想到曾经那些惨痛的殴打,方佘就吓得两股战战。
这不,刚看见郡安,方佘就被吓得浑身直冒冷汗,跪倒在地。
——郡安这个王八蛋,来找他准没好事!
这时,院子里的王洋也走了过来。
他双颊羞红,唇上还涂了胭脂,满面娇羞,袅袅婷婷的走至方佘身边。
对于郡安,他自然也是满心惧怕的。
但他如今恋爱脑上头,生怕郡安来与他抢夺方佘。
他挡在瘫软跪地的方佘身前,警惕的看着郡安,像是在看什么狐狸精一般。
一边皱着鼻子,一边不情不愿的问道,“敢问大师兄,您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郡安:“……”
这是什么眼神?
他看起来是那种很贱的、会捡屎吃的人吗?
郡安朝左右使了个眼神,立刻有内门弟子上前,将王洋给拉开。
王洋顿时急了,使劲儿扒着门框,坚决不走。
郡安见王洋敢忤逆自己,当即冷哼一声,平和带笑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阴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王洋。
郡安开口,“王师弟,我只是想看一看方佘罢了,你挡着不让我看做什么?怎么,方佘是个什么宝贝不成?”
郡安轻蔑的瞥了一眼像是没骨头一般,瘫倒在地上,几乎要被吓破胆的方佘,心底厌恶极了。
王洋自是害怕郡安,但他初尝爱情的滋味,一时间上了头,胆子竟大了几分。
王洋皱着眉不满控诉道,“大师兄,我与方佘两情相悦,你为何要来横插一脚?”
“谁与你两情相悦?”萎缩在地上的方佘,听到王洋的话,委屈得直哭,“我只喜好美人,你长得这么丑,偏偏缠上来,非要朝我献身,白日里已经强迫了我好几回了,我躲都来不及,嘤嘤嘤……”
周围人闻言,顿时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恐怖如斯啊!真的是恐怖如斯!
他们本以为王洋瞎了眼,竟然看上了方佘这个恶心的臭蛆;原来更颠覆他们认知的,是方佘这个臭蛆还百般看不上王洋!
方佘什么东西,凭什么嫌弃王洋?王洋再差劲,也比他方佘好上千百倍!
简直是倒反天罡啊!太不合理了啊!
不少弟子都不忍直视的捂住双眼,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郡安尤甚。
他自认为将整个天火宗掌握在手中,宗里再不会发生脱离他掌控的事情。
没想到今日竟被震惊了一遍又一遍!
长此以往,他在天火宗还有何威严?
郡安惊怒的盯着王洋与方佘二人,“你们皆是男子,相爱本就有违常理、匪夷所思、令人瞠目结舌!我怀疑你方佘学了魔修的魅惑之术,才能将你王洋迷惑至此。为了将你们扳回正道,我只能对你们不客气了。”
郡安说完,便示意身后的弟子,将二人痛打一顿解气。
那些弟子早就想揍二人了。
闻言,一个个摩拳擦掌,走上前去将王洋、方佘二人拉出,朝拳头上吐了吐口水,便准备将二人打得鼻青脸肿。
方佘早就滩成了一堆烂泥,被几双手提溜着,几乎要被吓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