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凇意:“......”我草,他有病吧,突然靠这么近做什么。
裴渡已经往最坏的方向想,指腹使了些力道:“你也曾经给黎括做过替身?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你们接吻、上床了没有?”
闻凇意错愕的睁大眼睛:“......”
他问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限制级问题。
突然,闻凇意又沉默地思考了片刻,如果黎括开价够高,他现在陪伴的人,应当是黎括,虽然黎括看起来憨憨的,但心无城府,莽莽撞撞,不像裴渡,全身上下的心眼加起来比一整节莲藕的孔还多,与之比较,还是跟黎括相处更让他轻松。
闻凇意迟迟不出声,表情说不上些什么,但身为alpha,对情绪的洞察力敏感,他就是能感觉的出闻凇意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你他妈不会还真和黎括那孙子上过床了吧。”裴渡气急败坏地说。
闻凇意不明白裴渡怒气哪来,但不妨碍他想逗一逗裴渡,于是,他深沉地咬了咬唇:“没办法,他给的太多了,而且他是个顶级alpha,脸蛋好身材好,家里又有钱,我就跟了他,也不多,就亲密了四五次吧。”
裴渡:“.......”
闻凇意眨了眨纯真的眼睛,语气很无辜地说:“裴渡,你不会是嫌弃我脏,不想继续了吧。不过,我相信你不是这种浅薄无知的人,毕竟我只是莫瑜的替身,你肯定不会像黎括一样,对一个替身产生那种低劣的欲望,对不对。”
裴渡:“......”
双手握住裴渡的手腕,闻凇意姿态仿佛在祈祷似的:“裴渡,你......”
闻凇意还在演,裴渡突然打断他,眼里酝酿着风暴,可惜闻凇意没有觉察出不对劲,只觉得裴渡的眼珠子的颜色越深越好看,像大海最深处的幽蓝,绚目、深邃、迷人。
裴渡声音又低又冷,像冰碴子砸在地上:“他给你多少钱,你同意跟他上床的。”
闻凇意:“......”
这回轮到闻凇意哑巴了。
扯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来圆,闻凇意可算是体会到了。
他动了动唇,根据黎括的经济条件扯出一个数字:“上一次床,十六万。”
裴渡眉眼讥诮地看着他,闻凇意以为他是要讽刺自己的身体是不是镶钻了,做好准备接受他的羞辱。
裴渡却将捏着他下巴的手,下移,轻轻掐住了他脖子,薄唇靠近,他勾了勾唇角的弧度:“就区区十六万你就把自己给卖了?既然这么便宜,我为什么不能对一个替身产生低劣的欲望,我也是人,我也有七情六欲。”
闻凇意:“.......”大哥,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十六万都可以在308线小县城买套三室一厅了好么。
裴渡没给闻凇意缓冲的时间,另一只手搂着闻凇意纤细的腰往怀里带,轻而易举就把人压在了身子底下。
“我给你三十二万,先来个两次。”
闻凇意:“......”
闻凇意以为裴渡是在开玩笑,但当他的小腹抵着火热的不可名状的玩意儿时,他懵了,裴渡来真的?
裴渡那副恨不得把他脑袋摘下来当球踢的恨恨的模样,闻凇意深知玩笑再开下去,他的尸首恐怕马上就要分离,然后脑袋就会变成球,身体会被alpha日,他结结巴巴地说:“等等,裴渡,我开玩笑的。”
“我和黎括一点儿都不熟,我和他认识的时间点,也就是你来台球厅那天,在那之前,我和他别说认识了,连句话、连个面都没见过。”他举起三根手指,认真地凝视裴渡眼睛,“我发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刚刚那些话,都是开玩笑的,绝对是玩笑话。”
裴渡眉眼间的戾气散了一些,仍旧居高临下压着闻凇意,身形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闻凇意被他用那种盯着猎物般的眼神,盯得后背、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他紧张地说:“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跟你这种开玩笑了。”
裴渡虎口掐着他脖子,拇指在他动脉处小弧度揉搓着。
矢车菊蓝色的眼珠子从他的额头划到鼻梁,又从鼻梁划到了嘴唇,最后,他轻佻拍了拍闻凇意的脸,坐直了身体,不再压着闻凇意,皮笑肉不笑,语气轻飘飘说:“没事,我也是跟你开玩笑的。”
闻凇意在他胯下瞄了一眼,心说,大哥,你开玩笑也要有个度好不好,说硬就硬,好可怕啊。
“以后给我离黎括远一点,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裴渡长腿一曲,掩去了胯部的凸起,强调说,“你要是亲眼看见他无故把人往死里打,你就不会再想靠近他了。”
闻凇意心说,不能吧,黎括虽然中二病有点严重,但也不至于无缘无故揍人吧。
他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想笑,于是,一个没忍住,就笑出声来了。
裴渡不爽说:“你笑什么?”
闻凇意总不能说黎括无缘无故打人的画面好笑吧,他朝裴渡笑着说:“我只是觉得裴少对我好关心啊,我有点受宠若惊了。”
裴渡:“.......”
这个诡计多端的beta,天天就知道撩拨他,烦死了。
但裴渡嘴角不自知地翘了一下,嘴硬说:“谁关心你,自作多情。”
他瞪着闻凇意,从茶几上捞过水果切继续往嘴里塞水果,自我催眠似的说:“你长得这么像莫瑜,少去黎括面前晃。”
闻凇意倒不在意这个,他心里有种直觉,直觉黎括不会对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