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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总而言之,没有谁拥有这些技能。
    谁也不愿意去当啊。
    几只虫族眼神微妙地对视了一眼,好胜心起来了,去当这些非战斗岗岂不是证明自己不行?
    要不……还是以虫族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这就是桑蒂拉纳出现在医务室的原因。他们进行了一些不太和谐的交流,直白点来说,就是他们打了一架。
    池涧西给他上药的时候,燕屿的消息刚好发过来,非常言简意赅,就是转发了参赛消息。
    燕屿:[带队老师是曼努埃尔?]
    桑蒂拉纳一边疼得倒吸凉气,一边回消息:[雄保会背着校长把他转入了军事学院的教师岗,因为他一直没去上过课,所以我们都不知道。按照规定只有他有资格带队,我们拦不了。]
    燕屿在心底暗骂一句阴魂不散,知道木已成舟,也不多做纠缠。
    他走了两步,看见自己宿舍门前又多了一个礼物盒子,包装纸是精美的镂空蝴蝶图案,一看就知道是谁送的。
    带回去拆开一看,里面是一把雪亮的长刀,上面还有干涸血迹。旁边有一个夹层,藏着一个信封。
    燕屿拆开信封,里面都是些照片。星际时代送实体照片的已经很少了,是一种独特的古典浪漫。
    但照片里面的内容就不太浪漫了。看清照片的第一眼,他的瞳孔瞬间缩小,重伤失血时握枪都不会抖的手此时却忍不住抖了一下,照片全部散落在地上。
    倘若有胆子小的人现在进入他的宿舍,一定会发出尖锐爆鸣后原地厥过去。
    只见散落满地的照片上,都是凶案现场的照面。有被割下的头颅,也有被鲜血涂满的机甲内部,有暴露在宇宙中因为真空而面目全非的尸体。
    里面当然也有这把长刀的出镜,但往往它都扮演了凶手的形象。
    信封背面很古典地用墨水写道——
    【致燕同学:
    出港,偶遇星盗袭击,缴获一百四十七名盗匪。】
    依旧没有落款,右下角有一个抽象的简笔画。燕屿连猜带蒙认出这是一个蝴蝶。
    燕屿:……
    这是恐吓吧?这绝对是恐吓吧?
    另一边,副官也很疑惑:“您为什么要用那些照片去恐吓阁下呢?”
    曼努埃尔只觉得莫名其妙:“我没有去恐吓他啊?向雄虫展现自己的捕猎能力不是很正常吗?”
    在动物界,求偶的一方通常需要向矜持的被求偶方表现出自己的能力,以此证明它的基因是优越的、与它诞下孩子存活几率会更高。证明的方式各有差别,有些会搭建巢穴、有些会与竞争者生死相博、有些则是送猎物。
    因此曼努埃尔觉得自己的行为完全没问题,送自己大杀四方的现场照片,这也是一种向被求偶方证明实力的方法嘛。他甚至还觉得自己很体贴,顾忌着雄虫的心理安全,都没有把尸体送给他!
    连猫咪都会送老鼠和蝙蝠尸体给铲屎官呢!
    当然,他毕竟是个智慧生物,不像猫咪那样不管铲屎官的死活,他这不是很贴心地考虑了雄虫的接受程度吗?他甚至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上次雄虫表现出了对肉食的抗拒,这次他就没有把类似的东西(指尸体)送到对方面前。
    小蝴蝶今天也觉得自己在求偶技能上进步了一点呢!
    真正的恐吓应该是他对温莎做的。解决完星盗之后,他专门把星盗的脑袋割了下来,装在匣子里,原路返回,直接敲开了温莎中将的门。
    当时温莎正在忙于公务,还想问他有什么事吗?就被他一个匣子扔到了桌子上,严丝合缝的匣子怎么也掩盖不了那股腥臭味。温莎登时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紧接着,这个预感就成真了。
    只见军雌打开了匣子,露出里面死不瞑目的一颗青白头颅。
    温莎:……
    温莎觉得世界有点太荒谬了!这是在干嘛?送头颅这件事是不是有点太古典主义了?
    她还没从这种恐怖中又带点莫名其妙冷幽默的场面中回过神来,曼努埃尔就借此开始发难了,他尖锐地指责温莎在防卫方面的失职——要是星盗进入了学校,伤害了雄虫,导致两族的和平被打破怎么办?
    他当然知道这是校长的手笔,但又没有证据能够控告校长,那还不如趁机给自己谋好处呢。
    就这样,他逼着温莎同意了他作为带队老师,率领虫族参加军校联赛。
    ——和温莎对比一下,是不是就能看出来他对雄虫多么贴心了?
    ……啊?真的有贴心到哪去吗?展示捕猎能力是这么展示的吗?副官茫然了。
    曼努埃尔一边点头一边给自己缠绷带,星盗虽然是一群臭鱼烂虾,但人数多,且还不惜命,动不动就采用自爆战术,让他也受了伤,还不是普通创伤,是碎片嵌入伤和爆炸伤,为了不留下疤痕,他把被融化成一团的皮切了下来,等虫族强悍的恢复能力自己修复如初,现在还时不时会流血。
    这才是他这段时间没露面的原因。
    骄傲的曼努埃尔绝对不能容忍自己展现在外界眼里是一个虚弱的形象。
    副官真心实意地建议:“其实,您可以借机向雄虫阁下示弱卖惨,说不定能激起雄虫阁下的同情心呢?”
    面对唯一正确的提议,曼努埃尔想也没想就断然否决:“不可能!”
    “雄虫是一群狡猾而残酷的蚂蟥,一旦被他们发现伤口,就会趁虚而入,钻进雌虫的伤口中汲取他的生命力,直到吸干他的最后一滴血。”很显然曼努埃尔有一套自己的逻辑。“我不要当雄虫的宠物狗,我要当他的支配者,所以我理当不可战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