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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那些东西少得可怜,只满足了基本的生活,说明容念在窦家住得并不自在。
    祁封给容念空出了一间面积不小的客房,将行李安置好后,瞧着空空荡荡,便打算让容念先看过,再着手添置新的物件。
    陆岁京问容念:“那你晚上回学校吗?”
    容念道:“当然啊,明天我有早八的课。”
    眼见着陆岁京不情不愿地走了,容念与祁封去停车场,路上祁封说中途要多去个地方。
    “去哪儿?”容念茫然道。
    祁封道:“医院,就在附近,尽快去比较好。”
    他没有兜圈子,向一头雾水的容念解释:“不是我身体不好。”
    容念道:“没有地中海也没啤酒肚,你看着是离中年健康危机挺远的。”
    祁封道:“因为曹文瑞在那里。”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容念怔了怔,懒洋洋的姿态继而变得紧绷。
    从少年的反应中可以猜测到些许端倪,曹文瑞对容念做的,或者说留下的阴影,大概不止是一个巴掌。
    可除此之外究竟还干了什么,祁封没有追问,这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既然容念没有透露,便代表了祁封没有触碰那部分过往的权利,再进一步就是自作多情了。
    眼下少年半晌没有吭声,祁封以为对方在这方面意外脆弱,不敢去医院面对。
    说来也是,面对一些曾经令自己倍感无力的往事,人们往往选择看开,甚至是回避。
    然而刚想到这里,他听到容念惊讶地提出了疑惑。
    “小叔叔,我有点搞不懂。之前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就帮我打听下落。那么在意我,是有什么坏点子吗?”容念歪过脑袋,笑道。
    语气丝毫没有恐慌和退却,反而是很兴奋地在探究答案。
    祁封顿了下,迎着容念的目光,很满意地扬起了嘴角。
    他道:“我偶尔想当个好人,不可以么?”
    “好事怎么不做到底呢?你如果通知我去墓地看曹文瑞,我会更开心的。”容念补充。
    他失落地讲述着,继而道:“你不会是想观赏我怎么报复曹文瑞吧?”
    祁封笑着问:“我有这么变态么?”
    当然有,容念心想。
    若是祁封单纯想替他出头,就不会在得知线索后让自己过去,而是会直接收拾曹文瑞。
    这么说来,要讲原因,大概是祁封没有真正意义上报复过窦家,从而有所好奇,想看看自己怎么处理这种事情。
    容念道:“最好有,不然怕我吓着你。”
    根据助理提供的信息,曹文瑞如今住在一家安保措施极好的私人医院里,这让容念很不解。
    曹文瑞卷款潜逃后,他试图报过警,尽管没有后续,但对方敢入境的话,应该会被抓起来才对,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大摇大摆住在医院。
    这么想着,他们在医院停好了车,下车前发现陆家的秘书正好从住院部出来。
    没想到居然能这么巧,一天内他们居然能再度撞面,容念记起来秘书好像确实提起过,要来医院看望朋友。
    他没有下车,直到秘书离开,才根据病房号找了上去。
    护士最开始不同意探望,由于祁封是院长的朋友,这才态度松动。
    在熟悉的消毒水味里,容念闭了闭眼睛,推开病房的门,随即因为面前的场景而握紧了把手。
    昔日里横行霸道的曹文瑞瘦到脱相,面颊因没了牙齿而凹陷,被绑在凳子上动弹不得。
    他在国外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此时正起了戒断反应,在束缚带里痛苦地挣扎。
    “草你妈的,陆岁京!”曹文瑞神志不清地骂道,“我他妈杀了你,不对,这他妈哪够,我要当着你面把姓容的宰了……”
    祁封不适地蹙起了眉头,问:“他怎么认识陆岁京?”
    容念没有回答,视线落在曹文瑞的胳膊上,那里有一处尚未养好的伤口。
    ——是被狩猎弓贯穿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是甜文,不用慌,后续准备写告白了(。
    这里和大家道歉,之前更新不稳定真的很对不住,感觉需要给一个解释。
    最近互联网裁员缩hc,外加上海疫情,负面影响超出了我的预期,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实在是被搞得兵荒马乱。
    幸好全都已经收尾阶段啦,今年过得实在太不容易了,唯有写小说比较快乐otz接下来的重心就是写小容和小陆!
    第46章
    “他喜欢我, 他不喜欢我……”
    可以稳稳拉开弓弦、射出利箭的手指拨弄花瓣,陆岁京百无聊赖地摘秃了玫瑰。
    花是室友告白失败剩下的,被他短短几小时内薅了个干净。
    别人若是推门进来一看, 会发现满桌的玫瑰花,估计分不清寝室里失恋的究竟是谁。
    陆岁京趴在书桌前,手上握着绿色的被剪刺的枝干,抬起眼沉沉地盯了一会。
    说到“不喜欢”的时候,恰好没有花给他挥霍了。
    他想,算了, 自己才不会迷信这种东西。
    陆岁京索然无味地撇了撇嘴, 无意发现地上居然还有一束, 又捡了起来开始玩。
    他做得很专心, 即便“容念”坐在桌边, 三番两次地试图搭话,也没有分走丝毫注意力。
    最终在黄昏的余晖里, 幻觉渐渐变得透明, 直到消失不见,整个过程陆岁京浑然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