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予点头,越过人群从
侍应生手中拿过外套披了上去。
一旁盛琦瞧着这一场景,翻过桌子坐在刚沈清予的地方。
他观察着男人情绪,确认没波动,凑过去好奇问:“二叔,沈小姐怎么走了?外面雪大着呢。”
段聿憬淡淡看他一眼,“接电话。”
盛琦莫名觉得身上发毛。
他抖了抖身子,似想到什么,打着响指:“宋家那位是吧,想跟老徐家联姻那位,这俩人关系好的很。”
男人神情自若,眉眼懒懒地耷着。
他嗯了声,随口问:“他人呢?”
“他家大小姐今儿刚回国,非缠着要出来玩。”想到时书禾蛮狠的样子,盛琦乏味的伸长了胳膊,“可有的闹咯。刚老徐还发消息,说恨不得你过去治一治她,那丫头最怕你。”
……
耳边嘈杂的声响不断,从房间里出来那瞬,寒气瞬间袭来。
望着眼前来往应酬的人,沈清予拢紧外套,握着手机朝楼梯拐角处走去。
直到楼梯门合上的一瞬,世界才完全清静下来。
她乏味的靠着墙壁长舒了口气,而后才滑动手机接通好友的电话。
仅一秒,好友叽叽喳喳的声音瞬间透过听筒传来。
宋京迪语气很急:“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急死我了。”
听着电话对面还传来肥皂剧的声响,沈清予没忍住笑了声,“我听得见你那边动静。”
对面静了一秒。
“额……”宋京伸立马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腿勾着远处遥控器,不慌不忙地按下了暂停。
一切做完后,她故意清了清嗓音,“现在!我要跟你说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说着,她嘿嘿笑了声,继续道:“当然,对我来说可能会有一丢丢八卦。”
和宋京迪认识这么久,沈清予还从没见过她扭捏的样子,一时间也有些好奇。
她问:“关于我的吗?”
“嗯!不然我也不能问你呀。”
“那你问吧,我如果知道就和你说。”
“行。”宋京迪顿了几秒,才说:“你等我一下,我组织一下语言。”
她越这样,沈清予不禁越好奇。
反正她也不想再回到那个房间,不如就在这儿和好友闲聊。
“好,我等你。”
听着好友乖巧恬静的语气,让宋京迪更不知道该如何问。
“就是,嗯……你今天不是让我去给你拿东西吗?”
听着前言,她似乎猜到一点:“碰到他了?”
“这倒没,房间里面挺乱的,客厅里面都是酒瓶儿,估计这几天没怎么收拾。”她支支吾吾半天,始终也说不出来,咬牙说:“我拿回来了,要不你回来自己看吧,我有点说不出口,反正是关于你的。”
沈清予无奈瞥了下唇角,轻声应着:“好,等我回去看。”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把东西放客厅储物柜上了,你回来应该一眼能看到。”宋京迪又问,“我跟你说,现在雪可大着呢,咱们这块儿区本来就时间久,又是半夜上面人也懒得管。我刚看物业群,说照着趋势,再下半小时这条路铁定得暂时封禁。”
半小时……
别说到现在的住处,就是到景晨巷也要将近五十分钟时间。
她面色犯难,蜷着的指尖紧紧扣着手机一角,“距离有点远,不堵车的情况下也要一个多小时。”
“啊?”宋京迪这下真的慌了,“我之前给你发消息没看吗,算了算了,附近有酒店吗?你别往回赶了,给我发个位置,我找人给你安排一个住处。”
“没关系。”沈清予环顾着四周,余光瞧见另一侧的窗户,她抬脚朝走了过去。
三十七层楼,她随意站在一侧由上而下俯瞰着脚下的北京城,纸醉金迷的奢靡扑面而来,眼底的霓虹不再像之前那般刺眼。
在这风雪交加的夜晚,行人车辆比以往都要少,目光所及的范围几乎都是白皑皑一片。高楼大厦耸立,此刻的北京犹如世界末日的前段。
“真的好大……”她小声喃喃着,低声说:“我等会儿在路边随便找个酒店住吧,等明天早上回去。”
“行。”宋京迪话语里止不住的担心,“你安顿好跟我说,我看附近有没有朋友在,你自己一个人我不放心。”
“没事儿,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沈清予经历过台风天,知道其中的可怕之处,细声叮嘱着:“你今天睡书房吧,我看风挺大的,那里稍隐蔽些。”
“好。”听好友这么一说,宋京迪也有些慌,她连电视也不看,关了光着脚朝书房跑去,“我进来了,你也是啊,注意安全。”
两人没多聊,叮嘱完便挂了电话。
沈清予酒量并不是很好,其中是她那个不做人的父亲酗酒,从记事起爷爷明例禁止家里出现酒瓶,就算每逢佳节日有人送礼瞧见酒也不会收。
后来她上了大学,只有宿舍人过生日的时候她们会聚在一起喝一点,当时还小不知天高地厚,每人喝的烂醉如泥回寝室躺床上就睡。
而工作后,因工作性质基本不用应酬,林诏也比较照顾她,有酒局的地方基本不让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