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什么时候正式工作?”
“今天刚通知……”沈清予原本想拿出手机让男人看那条消息,想了想,也没有拿出来,“还有十多天,二十三号。”
闻声,段聿憬看了眼时间,又问:“这几天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书和网课也看完了。”
“那正好。”他语气淡然,就像说着再也平常不过的事情:“给你请了潘老讲课,没上班前在西苑听吧。”
听到这句话的那刻,沈清予整个人几乎楞在原地,像是没反应过来。
“潘老?”刚刚烦躁拧巴的情绪在听到这句话时正逐渐被压下,她强装着镇定,磕磕绊绊道:“是我最近常看网课的那位老人家吗?他亲自给我讲课吗?”
瞧着小姑娘激动地模样,段聿憬不由地笑出了声,“有这么激动吗?”
“那是我从大二开始就喜欢的,之前他来我们学校讲过一节课。”沈清予尽量平复着情绪,慢悠悠地说着以前的事情。
很平淡的事情,无非是十八岁少女对学业的热爱。
但偏偏,段聿憬听得认真。
车辆逐渐朝西苑驶去,等身旁小姑娘说完时正好通过减速带,后座传来较低的窸窣声。
段聿憬抬眸透过后视镜瞥了眼,发现后排上放着的白粉色玫瑰花刚刚不小心掉落。
视线只停留了一瞬,指骨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方向盘,他淡声问:“宋家那位跟你关系很要好吗?”
毫无头绪的问题,沈清予迟缓地点头,低‘嗯’了声。
“怎么了吗?”
抵在方向盘的手指轻抬,他语气没什么情绪,“花掉了。”
“等下车再拿吧,够不到。”她扯着安全带回眸望去,白粉色的花束静静地躺在座椅下方,没有一朵花瓣散落。
那张写有字的贺卡孤零零的掉落在一旁,她俯身捡起做好,白嫩的指尖折过贺卡,静静的端详着。
宋京迪的字算不上好看,正常写的话只能用中规中矩来形容,但如果连笔的话,就会有别样的感觉。像艺术字。
而此时,这张贺卡静静地躺着两行字。
「过往已过,希望今后的你永远明媚自由!
沈清予!生日快乐!
————你最好的朋友:宋京迪」
龙飞凤舞的两行字,唯独最后落款那里却是用中规中矩的字迹,放在一起看格外滑稽。
好似能想到好友写这张贺卡的画面,沈清予无奈笑了笑,合上贺卡放进包里。
而这时,耳边响起了男人不咸不淡的声音。
段聿憬问:“今天生日?”
蜷着的指尖微顿,她缓缓点头应下。
男人微皱着眉,有些不满地看了她一眼:“怎么没跟我说。”
“平常很少过生日,我自己都差点忘了是今天。”她柔声说。
段聿憬也没再说什么,只‘嗯’了声,说:“忙完这几日,给你补上礼物。”
沈清予微张着唇刚想拒绝,又忽然想到京迪给她说的事情,将要呼出的话改了口风。
她望着眼前男人,犹豫间开口:“京迪要开工作室了,关于珠宝一类的你知道吗?”
段聿憬淡望她一样,示意继续说。
宋京迪并没有给她透漏太多,只是怕那些人嫌弃死小作坊直接把她一杆子打死,而找她只是想让项目表能让段聿憬看一眼。
整个过程沈清予也没有隐瞒什么,一五一十表达清楚,怕男人介意生气,她多次重复只是看一下项目表而已。
话落的同时,车辆刚好驶入西苑,李管家听到声音立马从客厅出来,随后看到车内两人没有下车的迹象,又识相的折了回去。
车辆熄火,微弱的光线透过车窗落在男人轮廓分明的颊边,段聿憬揽着女孩腰肢将她放在腿上轻轻环抱着,嗓音低醇:“清予。”
温热的气息落在耳廓与脖颈之间,沈清予不适地歪着脖子想要躲闪,却被男人劳劳禁锢着。
她下意识应着,“嗯?”
“除了宋家那位,你想要什么?”男人似乎有些不满,带着薄茧的指腹抵在腰间更用力了些。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他早知道她身上的敏感点在哪。
沈清予本能挣扎着,眼神透着慌乱与羞涩环着男人脖颈。默了几秒,她紧抿了下唇,语气轻飘飘地:“您已经帮我挺多的了,我现在也不缺什么。”
自从和段聿憬在一起后,往常随处可见的困难像忽然从身边消失了那般。而段聿憬给予她的帮助远不止这些,明里暗里无论是物质上还是其他,多的数不过来。
而那一段时间,几乎是她这几年最轻松的时候了。
身体控制不住地朝男人倾去,段聿憬随手取下眼镜放在中控台上,酥麻的吻落
在女孩眉眼间,他嗓音低哑:“这么容易满足不是好事。”
呼吸逐渐加热,攥紧的指尖下意识扯着男人领带,沈清予眨着那双染上薄雾的眼眸,像明知故问:“那……我要的,你都愿意给吗?”
“当然。”段聿憬笑得深,濡湿的薄唇落在耳垂,像似啃咬。
四周狭窄,沈清予耸着肩,含着水亮的眸色几乎迷离,“那你呢?想要什么?”
摩挲的指腹不断上移,四周被情|欲二字包裹,刻意的撩拨,她只觉得快要难耐的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