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小道土惊讶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帝君和柳白一起下了楼。他们的小店顿时都变得逼格高了起来。
就问,哪个同行敢说自已背靠酆都,就是有种浪费的感觉。
“你回吧,你在这功德算不到他二人头上去,这种事,还要靠自已。”
“我们白白,现在都可以像长者一样帮人了。”姜诡笑
“总要都找到合适的归处。”
“好。”姜诡点点头,也不催他和自已回去。
柳白这人,要每个人都有着落他才能安心,自已也不差这些光阴。日后自会朝夕相处。
送走了姜诡,郑一和裴二狗长长的舒了口气。
“怎么?这么熟还怕他?”
“你感受不到帝君身上那种生人勿近的气质。”郑一夸张的拍拍胸脯。
“屁的气质,走吧。”
摸着露水爬上附近郊外的高山,柳白领着二人盘膝而坐。今天来其实主要是要告诉二人,自已会陪着他们步上正轨。
却不会永远留在瞎胡吹,这里不是他的归处。
“我和师父的修行路数不同,与地府众鬼修路数也不一样,很难准确的引导你二人。但我想大体上鬼修和我道门心法没什么不同。”
“你这是不有些太随意了。”
“快知足吧,当初老头教我时全靠自已领悟。”
“所以这不靠谱是遗传。”
“你能不能闭嘴裴二狗,很严肃的好不好。”
“好好好,你来你来。”
“二狗,难怪你输给帝君,我就从没见过他像你这样嘴欠过。”郑一在一旁补刀。
“嘿,我看咱们仨趁早散伙算了,这一点都看不出像是要共同进步的德行。”
“主要就是你这狗嘴吐不出象牙的缘故。”
“师叔,裴二狗是不是当你宠物久了,嘴才这样欠。”
“你到底是哪边的。”
都是聪明人,不会让还没到来的离别阴霾提前笼罩。就这样嬉笑着,闹哄着三人总算在第一丝日光透出时安静下来。
道是很敬重崇拜日出的,也很重视第一缕日光,就是传说中的紫气。就连姜诡因为是鬼神也要避开这一缕日光。
他废了这么大功夫,也不过是为了爱人可直视太阳。
在一旁等着二人将紫气在体内运转一周天,柳白才带着二人下山。山口处,裴二狗重新变成萨摩耶的样子。
回到店里,意外的看着那有些熟悉的身影,没想到,登门的第一个客人会是她。
“老身见过大人。”白发老太身穿月白色对襟上衣,下面着同色马面裙,拄着一只看不清什么木质的拐杖,看起来就是一个闲散富贵的老夫人。
“长老客气了。”柳白蹙眉,他当初是顶了苗人凤的名头修行的,苗赛花能找到他不奇怪。
奇怪的是柳门香火鼎盛,族中仙家众多,按理说没什么事能求到他头上。
“我此次来,是有事求大人帮忙的。”
“·······”
把店交给郑一二人,嘱咐他们如果遇到棘手的事件先放在一旁等他回来,柳白跟着苗赛花离开。
一路上边走边听她讲述事情的经过。
很普通的出马弟子的命运,这女弟子年岁不大,出马也是因为小小年纪就得了癌症,化疗十一次依然控制不住病情。
有高人指点她供奉仙家,这女孩也算和玄学有缘份,顺从的供奉了柳家。苗赛花也怜悯她命运坎坷,尽心尽力的护了她三年,保她无病无灾,与常人无异。
只是近日,她阳寿已尽。苗赛花按理说应该帅一门离堂,阳寿尽了,仙也无能为力。
柳白蹙眉听她的描述,这就是平常的入家离堂的事,没听出来有他能插手的地方,总不能让他帮忙强留吧。
并没表现出什么,柳白沉默着跟苗赛花来到这弟子的住处。平平常常的两居室,那女孩形容枯槁的躺在床上,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二人隐于空中,柳白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呆愣愣的看着床上的女孩。恍然明白苗赛花并非有事求他,而是怜惜弟子也顺便送个人情给柳白。
这床上的女子容貌,与柳白母亲年少时别无二致。
“帝君托老身一直留意这孩子,说她与大人有许多缘分,只是这孩子几世都是来还债的,注定早夭,谁也强求不得。老身想着柳白大人大概是想送她这最后一世一程的,过了这一世,这孩子的债就算还完了。”
“多谢。”柳白闭闭眼,是了,算算她去世的年岁,再转世正好是这样的年纪。
柳白与苗赛花分开,显出身形,轻轻敲了敲这户人家的门。
“谁啊?”开门的是一个三角眼妇人,想必是这孩子的母亲。
“我是路过的道土,与你女儿有缘,算到她最后这口气咽的艰难,特来助她。”
“哪来的骗子,走开走开。”妇人不耐烦的撵人,哪有闲钱请什么道土。
这死丫头看病、请神已花光了她奶奶留给她的遗产,作为父母,只等她咽气好继承她的房子了,哪会再花钱请什么道土。
“我不收钱,还愿意替二位安排你女儿的身后事。”
“走····”
“等等。”一黑脸矮胖中年男子推开妇人,打量着柳白“你愿意管她后事?”
“愿意的。”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