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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邓布利多让同学们回去睡觉之后,周围响起一片桌椅板凳的碰撞声,拉巴斯坦像离弦之箭一样冲向格兰芬多长桌,而小巴蒂不紧不慢的站起身。
    “雷尔,咱们得慢点回去了,我必须给一年级新生指路,”说完,他又温和的喊道,“一年级新生,请跟我来。”
    雷古勒斯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很服气他成为级长,一群新生从两张桌子之间的过道中走了过来,看起来都很乖巧。
    回到湖底的休息室后,小巴蒂为新生指明了宿舍的位置,这才凑到壁炉那堆噼噼啪啪燃烧的旺火前,和雷古勒斯把手烤热。
    他们径直朝通向男生宿舍那扇门走去,进了寝室之后,雷古勒斯打开了床头的箱子,递给小巴蒂一个大盒子,里面有几本书。
    小巴蒂看着那些书,《古希腊纸莎草手稿》、《阿尔玛德之书》、《黑母鸡之书》、《黑魔法书的秘密》等等…都是魔法部的禁书。
    “布莱克家的黑魔法并不是最强的,”雷古勒斯观察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黑魔王自创了许多强大的咒语,并不是斯内普那种小打小闹,而是真真正正的决斗咒语,他的势力越来越大,现在连魔法部也抵挡不了了,你应该清楚…”
    小巴蒂回想这次暑假,他的父亲越来越忙,眉头几乎没松开过,不禁叹了口气。
    如果他真的去了魔法部,要多久才能让父亲仰望自己呢?
    好像他永远也不能超过父亲了。
    小巴蒂有些叛逆的想着,等父亲发现自己会用那么多黑魔法后,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无动于衷?气急败坏?苦口婆心?
    父亲明明那么爱母亲,他却不爱这个女人为他生下的唯一的儿子。
    小巴蒂想着,或许自己不该责怪母亲的,她其实已经很认真的在为自己挑选父亲了,瞧啊,居然是个布莱克,天知道他有多羡慕雷尔的家庭,如果他出生于布莱克家族,也许自己就可以痛痛快快的学习黑魔法,父母绝对不会阻止自己,而是以他为傲。
    就像雷尔的父母那样。
    等拉巴斯坦唉声叹气的回来时,小巴蒂已经换好了睡衣,躺在床上研读黑魔法,这时雷古勒斯上了床,望着好兄弟沉迷于黑魔法的世界,心情很好的吹灭了除小巴蒂床头的所有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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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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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对角巷回来后,阿洛惆怅的望了望奥特河的方向,回了二楼的房间换睡袍。
    子弹大的冷雨噼噼啪啪打在窗户上,窗帘被狂风吹得不停起伏飘动,阿洛俯身往下看,花圃和菜地里一片泥泞,她种的甘蓝和南瓜一个个膨胀得比鬼飞球还要大。
    她浑身都湿透了,换好长长的天鹅绒睡袍后,只觉得有些头重脚轻,湿乎乎的寒气似乎渗透进了她的身体里。
    自从难产后,她一直有些病歪歪的,但丈夫把她照顾得很好,米莉也对她无微不至,所以十几年下来,阿洛并未生过什么大病。
    她吸了吸鼻子,感觉有些阻塞,喉咙和肺里也痒痒的,忍不住咳嗽出声,米莉很了解她的身体状况,立刻拿来一小瓶提神剂。
    提神剂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不过喝下这种药水后,接连几个小时耳朵里都会冒烟,此时银色的头发下冒出一股股蒸汽,她整个脑袋像着了火似的。
    阿洛看了一眼外面黑暗的天空和倾盆大雨,躺在床上,一会想着巴蒂回来的会不会很晚,一会想着o.w.ls年儿子在学校里会不会很累,没一会,她就觉得昏昏沉沉的,房间里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天花板附近漂浮的蜡烛似乎在摇晃,巴蒂给她准备的羽毛床垫也好温暖,自己的身体似乎在越来越深的沉陷下去,她什么也不想了,筋疲力尽的沉入了无梦的睡眠。
    巴蒂从魔法部回来时,米莉已经做好了晚餐,雨越来越大了,他进门脱掉了厚重的斗篷,微微顿了顿,等他摘掉帽子和手套时,却还没见到妻子下楼来迎接自己。
    “你的女主人呢?”巴蒂看着小精灵。
    “女主人喝了提神剂,正在她的房间睡觉,”米莉恭敬的说,“主人,现在吃晚饭吗?已经准备好了。”
    “不必。”巴蒂说着,匆忙往二楼的卧室走去。
    他轻轻推开房间的门,带起一阵微弱的气流,烛火微微跳跃了一瞬,响起细微的爆裂声,他的妻子正在床上躺着,瘦小的身体陷在厚厚的毛毯中,满头大汗,双眼紧闭,她脸上有些不正常的潮红,耳朵里还在缓缓冒着烟。
    巴蒂坐到她旁边,把滴滴答答的怀表连同表链一起摘下来,放在她的枕头旁边,女人微微蹙着的眉头立刻舒展了。
    他伸手摸了摸妻子汗湿的额头,灼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虽然她此刻的体温很高,但在保暖的毛毯被子下面还是微微发抖。
    巴蒂脱掉带着凉意的衣服,钻进被子里搂住她的滚烫身体,她无意识的翻了个身,紧紧的贴在他身上,汲取暖意。
    他抱着生病虚弱的妻子,悲哀的想,有时候,他会在痛苦之前不停思考痛苦的意义,就像他知道自己会失去她,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会失去那样,甚至在心里给自己做好了准备。
    但他无法让自己忍受这份失去,只希望自己别去想这件事,祈祷也不要梦到它,然而伤痛依旧。
    这些年来,预期哀伤,好缓和哀伤——这对他来说是一门熟门熟路的技艺,虽然他也知道,那是微不足道又怯懦的做法,就像为打夜战而受训的士兵,生活在黑暗中,以免黑暗骤降,无法看清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