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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这些三百年前的旧事,徐子澜作为一个道都没修明白的小道士,自然是不知缘由的,瞳孔骤缩:“那青阳与览淅,岂不是世仇,晏公子他——”
    “确实是血海深仇,览淅这次入九州,不仅是在打青阳的脸,就连泽屿也是在打青阳的脸。”
    戚明轩并不如他往日表现的那样玩世不恭,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他总是很得当:“虽然上岐与青阳两国也是世仇,但只为城池、子民、和财富,像青阳和览淅这种关系,并不能共存于九州。”
    听完戚明轩一席话,徐子澜愈发心悬没底,整个人荒得冷寒汗雨:“既如此,那你的意思是,柳青芜会杀了晏公子?那我们该怎怎么办?要出手吗?”
    晏无邪虽暂时并未落下风,但所以人都清楚,晏无邪指定是不敌柳青芜的,徐子澜也不免为晏无邪捏一把冷汗。
    “可以呀徐子澜,才数日便敢招惹柳青芜了。”
    揶揄过后,戚明轩也是同等忧患,他与晏无邪虽立场不同,但同行一路,早已结了情谊:“不过没什么用,柳青芜何许人也,三百多年的道行也不是唬人的,这所有人之中,除长泽仙君之外,最厉害的应属柳青芜了。”
    此刻感慨不知该有何解:“就看长泽仙君更偏向哪一方了?”
    晏无邪熟知自己并非是柳青芜的对手,人只用了不到三分实力,而自己就应对艰难,最终一掌险被柳青芜拍断了脖颈,好在后空翻身及时,只打中了腹部。
    那一掌用力不小,直接将人从半空拍回了道场,脚步虚浮颤栗。
    半空之中的柳青芜抬手蓄出一团黑气,稳操胜券的笑容极其恶毒。
    徐子澜刚准备拔剑抵抗,却被一道浑厚的声音叫停了:“览淅柳青芜胜。”
    那泽屿弟子是很懂形式的,见势不对即刻出口,柳青芜并无惋惜,利索收手化影落在地面上。
    徐子澜和戚明轩两人疾跑上前去扶下晏无邪,人好似并不愿与人接触,抬手婉拒。
    “无碍。”他只感觉胸腔闷痛,但并未见血。
    转而向徐子澜示意:“到你了,去吧。”
    徐子澜郑重颔首,迈着虚渺的步伐,紧握剑柄步步走上石阶,猛吸一口气后昂首挺胸,肩背挺拔:“平——”
    台下的徐昌平和徐子鸣怒目而视,一个眼神险些让他偃旗息鼓,好在他想到了宋弋清,信心卷头重来:“徐子澜,问道泽屿,书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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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章群像戏份多,后面就全是女主的了
    第19章 避云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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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澜这话的震悚程度完全不亚于方才的戚明轩和柳青芜。
    不论世家名号,戚明轩的实力,好歹也在九州之内赫赫有名,虽僭越,但无人会指责,而徐子澜,籍籍无名,而书嵊,又是长泽仙君唯一的弟子,可以说挑书嵊,就是在战长泽仙君。
    场上并不喧闹,而是万籁俱静,所有人都审视着台上之人,发现人并未任何出奇之处,仙灵之气微乎其微,那把剑也不过普通货色,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那身上品棉丝绸缎衣袍。
    徐子鸣冷哼置之:“他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他还真敢?”
    弘屠对台上那人的恨意是目眦欲裂,恨不得现在跳上去杀了徐子澜,徐子澜居然还敢不自量力的单挑书嵊,他觉得自己也不着急,等人被打得残废奄息之时,他再好好折磨人。
    书嵊也是为之一愣,诧异不解的侧目去询问书祈珒,人不动声色的敛了敛眼皮。
    徐子澜屏息凝神,迎接着书嵊身上那股强烈的道气,书嵊体态端庄,稳步踩在石板路上,衣摆被他踢得轻动。
    几乎是不用比,所有人都知这场比试的胜负。
    书嵊抱剑挺立,之后弯腰拜礼:“泽屿书嵊,迎战。”
    徐子澜也学着礼仪俯身,全身虚汗,心中难安。
    台下的晏无邪和戚明轩两人早已是神游状态,等到台上兵器相接后,戚明轩才勉强回神儿:“我本以为你敢问道柳青芜,就已经是以卵击石了,没曾想……”
    “他居然敢战书嵊,我都只敢跟书丞对上几招,他这不是自不量力,是不知死活,真不知他怎么想的?”
    晏无邪感觉身体心口一阵锥痛,但只那么一下,又恢复如常,在阴险狡诈的皇宫生活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其中的猫腻。
    对上柳青芜,女人狞笑得恶毒,晏无邪便知自己是中了她的毒,可他与她交手时,竟全然未察。
    台上的打斗并不激烈,理所应当,书嵊压着徐子澜打,而徐子澜几次三番被书嵊打得险些从台上摔下,而后又轻功换位,但如此以往只能是一蹶不振,更是败势。
    台下人也算看清:“我当是谁?原来只是一个为求出名的野杂碎?”
    “我就说怎么有人敢问道书嵊师兄,这人打的算盘都快要蹦我脸上了。”
    “他这样的,连当我们泽屿最低等的弟子都不够格,也配选书嵊师兄当对手?书嵊师兄随随便便都能碾压他,现在是在逗他玩儿呢。”
    那些评判尽数落入徐子澜耳廓,也只觉得那些人说得对,他对上书嵊,确实是蜉蝣撼树,但他答应了一人,就不是空口说说而已。
    抬手召回被书嵊撇开的剑,两人继续缠斗着,他应对艰难,但不到最后一刻,尚有一线机会。
    书嵊的剑气过于浓厚,徐子澜接上那腾空的一剑时,手心被震得发麻,剑也从手中脱落,只用低微的法术勉强拖了时机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