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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台下唏嘘的人不可计数:“降了吧,摆明不是对手,又何必做困兽之争,完全就是丢人现眼,还好这种人没有门派。”
    书嵊也有些失了耐心,他不想徐子澜过于难堪,所以收了力,但人好像越挫越勇:“徐少侠,点到为止即可。”
    人在劝他降,就连他的对手也笃定他不是对手。
    戚明轩也知徐子澜会败,但他不会说泄气话,放肆一吼:“徐子澜,有人还在山下等着你回去呢,你忍心看她跟着你跋山涉水一路,无功而返吗?别输啊!”
    徐子澜那点心思,戚明轩给他摸得透透得,激将法不管用,还得是美人计。
    另一边的泽屿弟子也不甘示弱:“师兄,快解决了他。”
    再一次握剑之时,徐子澜想到了宋弋清那日说,只要那套剑法日日精进,那他便可战无不胜。
    (宋弋清:不是,我可没说过。)
    剑气确有些变强,来自意念,但那还不够。
    调整状态,招式不再杂乱,脑子里闪过的是那日在竹林中,宋弋清是怎么使招的。
    书嵊没想到徐子澜并非是杂七杂八的招式,瞧着气势还挺唬人,也准备全力应对拿下比试。
    书祈珒瞧着徐子澜所使的剑法,虽招数并不连贯,但他还是一眼便识透了,手紧攥着椅角,虚眼警觉:“避云剑法?”
    这套剑法为道系直系所传,虽只是简单的剑法,但真练好这套剑法不易,怎会时隔三百年出现在这儿?
    书倾也察觉有异:“这套剑法眼熟得很。”
    思前想去,竟然回忆起往事,眸光黑沉幽暗:“想起来了,你师父和那魔女使过,这不是我道系剑法吗?那人怎么会使?难不成,他是……”
    书祈珒面色不显,淡然无色:“道系剑法数不胜数,总有一些杂式被不入流的门派偷师而学,旁人会使不足为奇。”
    扫视着刚才那人走上来的地方,却见一十三四岁的少年,正目光阴寒的盯着他。
    台上的打戏倒是愈发精妙了,因为书嵊不仅能纵剑,还能脱手施法,一时间,徐子澜竟相当于以一敌二。
    “书嵊师兄居然已到了这般境界,真的是太厉害了。”
    “不愧是长泽仙君的徒弟,小小年纪竟然能做到人剑合一。”
    惊羡与夸赞不绝于耳。
    戚明轩:“这是什么邪门的功法,一人一剑同时出手,我还是第一次见。”
    从晏无邪的眼中可见同等惊奇,他也是闻所未闻。
    “徐子澜要遭罪了。”
    才靠那套剑法有点抗衡之力,又被书嵊压倒了,每次都是勉强接招,应接不住书嵊一剑,而那柄犹如破铜烂铁的配件被书嵊一刀斩断,瞬间柄匕分离,人也被震到了地上。
    落在地上的人吃力站稳,盯着那被斩断的剑一时恍惚。那是他师父送给他的,虽普通,或许注定了今日会断在这儿。
    只是他不甘心,不甘心输,他答应了宋弋清,他们之间的约定,他得兑现。
    台下唏嘘嘲讽:“下来吧,剑都断了,还打个什么劲儿。”
    “徐子澜,接剑。”
    从台下抛上来的剑金贵,是他一条贱命买不起的,但戚明轩能不假思索的把配件借给他,可见情谊。
    抽剑之时,剑光四溢,那股附在剑身上的不屈剑气是宝剑的灵性,但它却愿收敛,让徐子澜握在手中。
    台上而立之人像是顷刻间变了人一样,原本瑟缩的双眸沉寂又冷绝,英姿焕发。
    再一次握剑,少年气与刚才截然不同,书嵊也迷离于徐子澜的变化,对上那双坚韧的双眼,心中咯噔。
    宋弋清说,剑不一定要手中,得握在心上。
    两人再一次交手,徐子澜心感,同样是一人一剑,有何可怕。
    还是刚才那套未使完的剑法,这一次,少年更精妙凛然,应对两方攻势竟丝毫不弱。
    戚明轩不自觉后腿半步,膛目得快要瞪出眼睛,瞧着视线中那一道道剑光,和少年身上浑噩的仙力,惊掉下颚:“这确定是我的剑?”
    那套剑法属实是诡秘精绝,书嵊每一招一式像是早被徐子澜所察觉一样,总能恰时应对,甚至还让他招架不住。
    修道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乱了阵脚,在这种惶惶不安之中,半空中交战的两人胜负已分,依旧是断剑,还未等书嵊反应,胸口处便是一亮。
    不仅佩剑被斩断,而自己也险些被刺破了胸口。
    无人敢多说一字,解释在眨巴眼睛辨别真伪,空中,居然是面容清瘦的男子剑指另一英朗男子。
    “怎么可能,书嵊师兄居然输了?”
    戚明轩不气一下人不舒爽,稍表惋惜谦逊:“怎么可能,徐子澜居然赢了。”
    报胜负之人说话软声颤抖:“徐子澜,胜。”
    徐昌平最先跳出来,冲着所有人吼道:“是平阳宗徐子澜,是平阳宗,他是我平阳宗弟子。”
    两人先后落到台上,徐子澜大气不敢喘一下,双腿虚软得都快要跌跪到地上的程度,但还是朝着对面的书嵊拜礼,随后拾起自己的断剑。
    看台上的书倾脸上难看到了极致,咬牙痛恨:“他到底是谁?这人绝非小门小派那么简单。”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在这天,有一位名叫徐子澜的小道士,他从籍籍无名以狂狷之姿,横空出世。
    书祈珒兴致全无,起身拂袖离去,轻尘瞅准时机,轻功一越,已经到了战台,那两人还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