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86章
    表情霎时冷了下来:“你怎么又打架?”
    “学长......”涂抑捂着受伤的嘴角,虚弱而可怜地央求他,“你别生气......”
    打架的确不对,但伤痕累累的涂抑也确实令人心疼,木棉的怒气很快便没了,并开始出现护短的架势:“什么矛盾打得这么厉害?打你的人是谁?为什么下这么狠的手,他人呢?”
    涂抑往旁边床位一瞥。恰在这时,护士推着药过来,将临床的帘子使劲一拉,唰的一声,露出一具木乃伊。
    木棉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具从头到脚包着纱布的人,脑袋已经肿得完全看不出人形:“这是......”
    护士闻言顺口道:“哦,这是和你朋友打架一起被送进来的那个。”
    木棉愕然回头瞪着涂抑:“你打的?!”
    “恩......”涂抑咬了咬嘴巴,无辜得好像是谁逼他打的一样。
    木棉看一眼隔壁惨不忍睹的人,再看一眼涂抑身上称得上不值一提的伤。这哪里是打架,这分明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脸上的温柔霎时被冰冷取代,他抱着双臂,严肃地质问:“涂抑,你现在长本事了是吧?”
    涂抑坐直身体迫切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把人打成这样?”隔壁实在太惨了,木棉不敢再看第三遍,“你到底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打人?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上次打学长的事我也没跟你追究。”
    涂抑垂头低声道:“不是莫名其妙打人,是因为学长——”
    木棉严厉地打断他:“上次你怀疑曾耀就算了,这次呢?这个陌生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薛杭!”偏在这时,护士在隔壁呼唤病人,“是叫薛杭对吧?我要开始给你挂消炎药了哦。”
    只见床上的木乃伊艰难地睁开一双肿眼,对着护士点了点头。
    木棉震愕,半晌才想起来说话:“他是薛杭?!”
    涂抑“嗯嗯嗯”点头。
    木棉:“昨晚宴会上那个薛杭?!”
    涂抑“啊啊啊”说对。
    一时,木棉的心情非常复杂,良久后才再次开口:“你昨晚都看到了?”
    涂抑小心地看了他一眼:“恩......”
    木棉愣了会儿又道:“可你也......没必要打人......”
    涂抑的表情忽然冷下来:“他对学长的那些行为挨这些算轻的。”
    “涂抑!”木棉吓了一跳,赶紧叫住他,“你怎么回事?你从哪学的用暴力解决问题?这次是打人,下次你想干什么?杀人吗?为了一个人渣你要搭上自己的人生吗?”
    “学长......”涂抑用受伤的那只手揪住对方衣摆,“你不要生气......”
    木棉对他的示弱无动于衷,眼神越发凌冽:“涂抑,你是一个单纯善良的人,不应该做这些事。”
    “学长......”他照例用上了最无辜的那一面,那张只需要一眼就足够打动人心的脸庞。可是木棉这次没有轻易心软,他不想要涂抑走上歧路,一定要让对方知道此事的严重性。
    “放开。”
    “学长......”涂抑抓得更紧,声音也越来越可怜。
    “放开!”木棉不知道他用的受伤的那只手,狠心一把甩开他。
    涂抑痛哼一声,捂着伤手脸色煞白,
    木棉顿时慌了,上前查看他的手:“怎么......你怎么还敢用这只手?很痛吗?严不严重?要不找医生来看看?”
    涂抑白着脸扶着自己的伤手,虚弱地摆头拒绝。
    木棉简直愧疚难当:“还是看一下吧,你这只手都挂吊脖了,是不是骨折?医生有说什么时候手术吗?”
    正在这时,又是刚才那个护士,给薛杭挂完水推着药走到涂抑床边,见着他的伤手“哎呀”了一声。
    木棉找着救命稻草般连忙问:“护士,他这个手——”
    “你怎么还吊着挂脖呐?”那护士说着,吧唧一下将涂抑的挂脖抽走,那动作简直爽快得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你这个脱臼不严重,接好了就差不多了,不用再继续吊着挂脖。”
    瞬间,气氛冰冷凝滞,木棉缓缓抬眼看向涂抑。
    对方嘴角抽了一下,那伤手悬在空中,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涂抑。”木棉切齿道,“你的本事真的越发大了。”
    涂抑告饶:“学长......”
    随后木棉锐利的眼神又落上他脸颊的纱布:“这里的伤是不是也是假的?”
    那护士在一旁接话:“这个是真的需要包扎,虽然只是一些皮肉伤,但要包着防水防感染。”
    “护士。”木棉尽量心平气和地不伤及无辜,“这人的伤势具体是——”
    “嗯呐,我想想。”护士拆注射器的动作一顿,“他的脸颊有三处轻微挫伤,右手手腕轻微脱臼,已经做完了全部的治疗,大概再有半个小时就可以出院了。”
    木棉眼尾朝着涂抑冰冷一剔:“还真是全须全尾的呢。”
    那小护士仿佛缺了某根神经,完全读不懂气氛里的危险,大大咧咧地说:“反正对比隔壁床,他确实伤得很轻,体格不错啊,练过吧?”
    木棉冷笑一声:“问你呢,是不是练过?”
    涂抑识相地没敢接话。
    小护士拆完注射器手脚麻利地吸了管药水,举着反光的针头插入两人之中:“涂抑是吧,打个消炎药。”
    涂抑瞪眼指向薛杭:“不是,他可以吊水,为什么我要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