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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涂抑气定神闲地回了一句:“好的。”
    接着,他一把揪住涂啄的衣领摁倒在地,绝对的力量使对方无法挣脱,一把精致的折叠刀被他展开,一道冷光之后,他掀开涂啄的衣服,像剖畜生那样把他的肚皮剖开了。
    他起身,抹掉溅在脸上的鲜血,看着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人,微笑着,沉静地说:“这一次,不用你自己动手。”
    霍叔派来的车在侧门等候,他上了车子,前往待飞的直升机。
    脸上的血迹擦得敷衍,他利用手机屏幕当镜子,拿着湿巾重新仔细地擦洗。屏幕里,他染血的面容和冰冷的眼睛阴沉而可怖,他忽的一顿。
    父亲尚且不能喜爱这副面容下的他,那个冷淡高傲的少年,又怎么可能喜欢他?
    要改变一些东西才行......
    脑中蓦然想起弟弟那招牌的纯真笑容,他对着反光的屏幕,倏忽就是一笑。
    天真的,无邪的,善良的,讨人喜欢的。
    他们不愧是拥有同一组基因的兄弟,他们永远蛊惑人心。
    作者有话说
    小狗不是学啊,这是他们的家族天赋,只是小狗之前懒得利用这点,弟弟正好给了他灵感。
    第75章 爱我吧
    涂抑喜欢木棉,就如同小时候喜欢积木那样。
    在这个无聊的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是能被他一眼看穿的,譬如他父亲那种斯文败类,譬如他弟弟那种伪装天才。只有积木能让他花费更多的心思去研究,那些复杂的组装好像无穷无尽,小时候的他,认为自己可以永远与积木相伴,可是随着年龄和智慧增加,他发现了那丰富世界里的规律,之后无论是再复杂多变的组装都无法消耗他太多时间,他逐渐丢失对其的兴趣。
    他过了很多年没有滋味的生活,直到木棉出现。
    能给他带来乐子的,无论期限多久,他先得到再说。
    假身份、假性格、假面孔,只要能达到他的目的,只要能顺利地靠近拥有,他可以花费很多很多的心思,他享受这种费心耗时的感觉,比无聊呆着有意思多了。
    木棉这个人果然如他所想,高傲冷淡,是个拥有很大探索空间的人。不像积木那种等人挖掘的不会动的死物,这种有意识有思考,变化多端的活物,才配成为他最心爱的玩具。
    只要和木棉相处,涂抑的兴奋就会始终高涨。他是一个真正挖掘不尽的宝藏,一面之后又是一面,秘密之后还有秘密。
    涂抑热烈地、入迷地、疯狂享受地品弄他的新玩意儿,然后他发现,自己竟也被其缓缓改变着。
    主人本可支配玩具,就像积木,涂抑想怎么拼凑就怎么拼凑,可木棉却反过来摆布了他。
    最开始涂抑想方设法地靠近他,清除了很多别有用心的障碍,因为心爱的玩具只能独享,那时候,他只要木棉属于他就好了。后来,那羔羊般迷人的脆弱激发了他嗜血的本能,他无法自控地想要破坏他,折磨他,想要看到鲜花在血泊里绽放,那时候,他只想不留情地弄坏他就好了。再之后,原来玫瑰的刺里是柔软的茎,孤高山峰一直在热望人间,他了解他,怜悯他,同情他,珍惜他,他的可怜又迷人的学长,那时候,他只想要真心地呵护他。
    事与愿违,涂抑失去了玩具,但是只要拥有木棉,他就不再需要玩具。
    而那双眼眸里炽热的渴望,他也在最后一刻读懂了。
    “学长。”涂抑咽了一下讲得干涩的喉咙,手掌小心试探着去挨木棉的脸颊。
    木棉垂落睫毛,却没有明显的拒绝意味,涂抑便大胆地将整只手掌放了上去,那双眼睛里的渴望一直都深切动人。
    “我知道学长一直都在渴望着什么。”涂抑将他的脸轻轻捧了起来。
    漂亮冷淡的东方美人,其实内心里烧着一把极致的火。他孤绝强大,众星捧月,可那些仰慕的视线当中,从来都没有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爱我吧。
    这是木棉深藏在脉搏里的渴望。
    ——不要要求我、不要仰望我、不要远离我,请真心地来爱我。
    漆黑深长的瞳孔里倒映出涂抑真挚贪恋的面容,他坚持地靠近过来,一把扯出木棉内心的热望。
    “学长,我来爱你了。”
    木棉呼吸骤乱,隐秘的心事被揭穿后下意识想逃,可他退了半步,又从慌乱中惊醒。
    “你......你......”他一声急过一声,却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涂抑忽然抱住他,用温暖的身躯扑灭他的无措。
    “有我爱你,你不必感到慌张。”
    他把他抱上床,开始做艾,真正坦诚地做艾。
    事后两人躺在床上歇息,木棉存出力气撑起身,拇指摁在涂抑的眼下,端详他。
    “涂啄说,你也有一双冰蓝色的眼睛。”
    “恩。”涂抑说,“学长想看吗?”
    木棉点点头。
    涂抑抬手熟练地取出眼球上的黑色美瞳,原本的瞳色立马呈现出来。冰质的蓝,像水晶一样,在黑暗里浮着幽光。
    木棉抚摸他的眼下,轻声赞叹道:“真漂亮。”
    在他静谧的目光中,涂抑的面孔清晰又完整。
    “这样的话,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个混血儿。”
    “学长。”涂抑忽然间捉住他的手指,“你是不是生过病?”
    “恩?”木棉没想到他竟这样敏锐,稍顿片刻说,“已经好了。”